“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扶伶流苏实在是有些受不了秦政了,几乎是抓狂了一样提高了音调道。
“当然是要人咯!就好比女王这样的女人。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如果成为了一家人,你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儿子了,我自然也就不会伤害他了,你看如何?”
轻浮一笑,秦政语气轻佻的道。
他这话固然只是玩笑,但是却让扶伶流苏微微一愣,随后大怒了起来:“秦政!你放肆!本王已经忍耐你很久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好了好了!生那么大气干嘛?我给你开个玩笑而已。我还没有穿别人旧鞋的习惯。我跟你直说了吧。我确实是想要人,而且还是大量的人。我知道你们那里有很多奴隶,很多贵族的庄园都是靠着奴隶修建起来的,我不要多的,你给我十万奴隶,外加十万斤香料就可以了。我指的香料不是你们那些芬芳物,而是八角,桂皮这类东西,还有红灯笼草。这些东西我已经整理城册子,我不要求你每样定量,我只求重重达到十万斤!”
见她恼羞成怒,秦政终于是神色一凝,开出了自己的终极价码。
十万个奴隶,不管在哪里,都绝对是一场巨富。虽然极有可能被皂海方面安插奸细,但他秦政并不害怕,他的暗军营现在已经征召了第三批忠勇子弟了,那么多精明能干的人手,如果连几个手无寸铁的奴隶都监视不了,那就真的不用混了。
而且对于即将拥有一整个景阳城城域的秦政来说,人口绝对是最大的短板。他不可能强迫着东波海的百姓去那里吃苦,而中原的流民,也必然会被慕容诗他们给掌控住,所以他只能想办法从海外弄人。
“十万奴隶!?你怎么不去抢——”
扶伶流苏尖锐的惊叫道。不过刚刚叫完,她便噎住了,因为秦政直接摊了摊手,非常无辜的耸了耸肩:“我就是在抢啊!你看不出来吗?”
是的,秦政就是在抢,为了掠夺人口以及财物,他的大军在皂海足足的烧杀了半年,而现在,他还绑架了扶伶流苏的儿子。所以,他即便看上去比较和蔼,也比较讲理,但你如果就此忽略他的强盗本质,那可就要倒大霉了。
扶伶流苏就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所以才被秦政和善的表象给欺骗了,以为他并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现在她终于是认清了秦政的真面目,不过却似乎有些晚了。
“你……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无奈到了极点,扶伶流苏气得跺起了脚,竟然是露出了一副小女人的姿态。
“你发兵近三万攻打我临渊城以及龙岛,更加的不可理喻!那一战,我死了三千战士,近万平民!你觉得对他们来说,你算是一个可以理喻的人么?既然有胆子发起战争,就该有承担后果的担当!杀人者,人恒杀之,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女王,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么?”
收起笑脸,秦政的脸色陡然的转冷了起来。
他的这话,顿时让扶伶流苏陷入了沉默,一张俏脸上写满了复杂。
“奴隶我可以给你安排,但是你所谓的那些香料,都是一些野生事物,咱们很多人虽然见过,但采集储存却极少,你要我一时之间从哪里去弄?还十万斤,你知道十万斤有多重么?”
良久之后,扶伶流苏才一脸苦涩的道。
“如果轻易就能弄到,我也不会只要十万斤了!况且,我并没有说让你即刻给我送来,一年,两年,我都可以等,而且作为交换,在你凑齐这些事物之前,我可以不对你皂海用武,甚至还可以跟你们进行公平公正的贸易。不要告诉我,你对我东波海的家具、吃食就一点都不敢兴趣。虽然说咱们不可能把制作方法告诉你们,但卖给你们一些成品却是可以做到的。米饼、黄头酥、雪糕、麻糖还有麻花,你们想要多少我们就给你们多少,只要你们出得起钱!还有咱们家的戏院,只要你们能够保证她们的安全,我可以安排他们去你们那里义演,增长一下你们皂海人的见识。”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秦政说道。
这其实才是他的最终目的,赚取好处的同时,也拖延时间。等到扶伶氏凑齐了赎身的东西,他们的小王子差不多已经被他洗脑了,而那个时候,皂海也就没有他继续征伐的价值了。
这种软刀子是最难防御的,就算明智秦政没安好心,但扶伶流苏也实在是猜不透他的用心。所以最后只能满心疑窦的答应了秦政的要求。
不过,在离开之前,她却是要求再见儿子一面。
对于这个要求,秦政自然是不好拒绝,而且此事他也已经知道了李月白归来的消息,于是答应了她。
夜里,在安排着扶伶流苏与其子见面之前,秦政终于是见到了夜归的李月白跟庄彩蝶。
“辛苦了。小孩呢?”
见到龙一带了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跟一个头戴斗笠的女人进来,秦政便已经知道了他们是谁,于是轻轻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道。
“已经安置在了蓝家。不过此子身份有些复杂,处理起来或许有些麻烦。”
摘下了斗笠,李月白吐了口气,然后坐了下来道。
借着火光,看到李月白的脸上多出了一道狰狞的伤口,秦政不禁微微的愣住了:“你的脸……”
“这个我正要跟你提及……在皂海,我遇上了一个老熟人!在抓住这个孩子之前,我并不知道他的存在,但……唉!我现在当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