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华儿,简直是宁灼华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以前她听赫连池喊她华儿或者灼华的时候,她都没觉得怎么样,但是自从不小心听秦臻喊过之后,她就不太能直视这两个字。
为了防止被赫连池这个眼尖的看出来,宁灼华笑眯眯的点头:“明日见。”
谁知道明日会发生什么。
听到关门声响起,宁灼华眸色渐渐平静下来。
当真没有再次出门,反而扯了身上的劲衣,真的去了床榻,准备睡觉。
心中还在想着,不是说有秦臻的地方,就是铜墙铁壁吗,什么时候,赫连池的武功这么好了,竟然没有被秦臻的人发现?
还是说,秦臻发现了,但是却没有任何动静。
秦臻的住处。
一个赤色劲衣的男子单膝跪地,身子笔直的跪在秦臻面前。
隔着一道帘帐,只能隐隐看到里面修长慵懒的男子斜倚在软榻上,猩红的软袍拖曳在地,幸而那地上铺着厚实而干净的地毯,并未沾染半分的污秽。
秦臻听着赤梧的禀报,温凉的薄唇勾起一个略带煞气的弧度,“半夜三更还敢留男人入内,该说她胆子大呢,还是没心没肺呢。”
赫连池表现得这么明显了,难不成她还看不出来,人家对她有心思吗。
听到自家主子带着血腥杀气的声音,赤梧镇定沉稳的开口:“需要属下做什么吗?”
“不必。”秦臻不咸不淡的回了句。
倒是让赤梧有些不解了。
不过天生一个冰块脸,也是让人看不出情绪有什么变化的。
只是低声应了句:“是。”
不让赤梧阻止的原因,其一是他太了解那个女人了,若是这么被她知道,自己留下的那四个人还与他有联系的话,恐怕那女人会生气,其二是这女人也不是傻子,肯定不会留赫连池过夜,只是单纯的叙话而已。
当然,如果时间超过半个时辰的话,不用赤梧他们说,他会亲自出手。
还未等赤梧离开,赤桐便走了进来。
跪在赤梧旁边,恭敬的禀道:“主子,赫连池已经离开王爷房间,不过”
抬头看了看帘帐中动也未动的男子一眼,咬牙继续道:“不过王爷留他住在了栖梧院。”
“呵”
秦臻嗤笑一声。
听得外面候着的人头皮发麻,不敢作声。
平时相爷如此,便是心情不怎么好啊。
赤梧与赤桐相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小命危矣的情绪。
就在他们为自己的小命忧心的时候,岂料秦臻竟然挥手让他们离开,而且还说:“以后她的日常之事,你们都不必禀告给本相,你们的主子是她。”
“是!”
赤梧与赤桐正色道。
虽然不知相爷为何改变主意,但是似乎跟在王爷身边更有烟火气。
第二日一早。
宁灼华想着今日要去查看水患源头,便换了身轻便的锦绣软袍,就是看起来比较华丽而已,远远望去,就是一个清贵公子哥,不想是做什么正经事儿,倒像是出去游山玩乐似的。
“早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