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老僧説到这里,转头向慕容博道:“慕容老施主视死如归,自不须老衲饶舌多言。//.qb5/但若老衲点途径,令老施主免除了阳白、廉泉、风府三处穴道上每日三次的万针攒刺之苦,却又何如?”
慕容博脸色大变,不由得全身微微颤动。他阳白、廉泉、风府三处穴道,每日清晨、正午、了夜三时,确如万针攒刺,痛不可当,不论服食何种灵丹妙药,都是没半点效验。只要一运内功,那针刺之痛更是深入骨髓。一日之中,连死三次,哪里还有什么生人乐趣?这痛楚近年来更加厉害,他所以甘愿一死,以交换萧峰答允兴兵攻宋,虽説是为了兴复燕国的大业,一小半也为了身患这无名恶疾,实是难以忍耐。这时突然听那老僧説出自己的病根,委实一惊非同小可。以他这等武功高深之士,当真耳边平白响起一个霹雳,丝毫不会吃惊,甚至连响十个霹雳,也只当是老天爷放屁,不予理会。但那老僧这平平淡淡的几句话,却令他心惊肉跳,惶感无已,他身子抖得两下,猛觉阳白、廉泉、风府三处穴道之中,那针刺般的剧痛又发作起来。本来此刻并非作痛的时刻,可是心神震荡之下,其痛陡生,当下只有咬紧牙关强忍。但这牙关却也咬它不紧,上下牙齿得得相撞,狼狈不堪。
蓦的看到一旁闲庭信步的张致远,顿时面如死灰,道:“我慕容家百年大计都被姓张的小子所坏,此事一旦传扬出去,我慕容一族在中原在无立足之地,慕容博也再无面目见泉下列祖列宗,死又何惧?”萧峰听得无名老僧言道这灰衣僧人就是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大仇人慕容博,目眦欲裂,恨声道:“慕容老匹夫,你害我母亲惨死,害我与爹爹三十年不能相认,更是包藏祸心,意图颠覆大宋,实在是可恶,姓萧的今日若不能为母报仇,便是枉为人子啦。”
“嘿嘿,”慕容博阴阴一笑,道:“萧大侠,契丹和大宋之间的仇恨是永远不可能化解的,便是没有我的通风报信,那两国边境上每日了被杀害的无辜百姓可又少了么?”
张致远嘿嘿一笑:“慕容博,死到临头了还不忘在这挑拨离间那,你可真是不知悔改的紧那。”话音未落,身旁的萧远山一跃而起,一掌击在慕容博腹上,厉声道:“慕容老贼,你害我妻离子散,姓萧的其能与你干休?嘿嘿,姓萧的一介莽夫,旁的本事没有,这杀人的本事却是学了不少,你我在少林寺中拼斗多次,説起武功来老夫也是佩服的紧那。江湖传言北乔峰,南慕容,嘿嘿,可不知你那儿子把你的本事学了几成那?”
慕容博本就受了伤,再加上萧远山这一掌,内伤已然是不轻了,此刻再听闻萧远山以慕容复的性命作威胁,他自己的儿子自己当然清楚,慕容复武功虽然高强,又岂能与萧峰相比。江湖上将乔峰和慕容复并列,更多的只是对慕容家斗转星移的畏惧而已,顿时惊怒交加,喉头一甜,强练少林七十二绝技所受的致命内伤再也无法压制的住,已然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玄慈方丈毕竟还是心念旧友,见慕容博吐出血来,悲叹一声,快步走到慕容博面前,握住慕容博脉门,见慕容博脉象虚弱,时断时续,显然是内伤发作,真气逆行所致,已然是不得活了了。高呼一声阿弥陀佛,念起往生咒来。众僧也都是紧随其后,慕容博双眼大睁,口中鲜血不断流出,却是已经断了气了。张致远也是暗叹一声,慕容博一生为了那飘渺虚幻的复国大业奔波劳苦,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见无名老僧仍在一旁看着自己,张致远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只要自己和自己关心的人获得开心快活,其他的事情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了。只觉得心中豁然开朗,九阳真气也是蠢蠢欲动,竟然有了突破第四重的迹象。张致远见慕容博已死,慕容氏的阴谋也已败露,却也在没有自己的什么事情了。萧远山的内伤还着落在无名老僧身上,便对无名老僧道:“师父,弟子与萧大哥义结金兰,如今萧老伯身受内伤,当世也只有您老人家能救他性命了,还望师父救他一救。”
无名老僧微微一笑:“你这小子,哎,既如此,我便救上一救。”转身向后山行去。张致远知道那老僧多半是要用易筋经的功法为萧远山洗髓易筋,是容不得旁人打扰的。当下向萧峰一示意,萧峰拉着萧远山,张致远向众玄字辈僧人辞行,便领着萧峰二人向老僧所住的小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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