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都还沉浸在极光炮的强大力量中的时候,城畔生即将被调回研部总部的事情渐渐传开,视线从机械上转到了制造者身上。
脑会终于要对城畔生出手了!
空之月听到弟子这一消息的时候正在修炼之中,一座山脉深处的地洞,不算平整的高台,借着石壁中镶嵌的晶石方才有些光亮,周围是流转的地下水,轻微的呼吸声都会在这里回荡。
“师父,这件事要请长老出山吗?”身着灰袍的年轻弟子单膝跪在入口处。
空谷一脉的长老会中,各个长老都有头衔,而单称长老的时候指的则是只有一位——他们的老祖宗。
“不必。”空之月重新闭上眼睛,“那人隐忍待,怎会没有应对之策。”
“是,弟子告退了。”
青年说着就要离开,随后又被叫住。
“师父还有何吩咐。”
空之月盘腿坐在地上,睁眼的一瞬间,那青年便惊骇的瞪大了眼睛,这股令人眩晕的精神力波动是怎么回事?!
“你亲去禀告长老,请他老人家暂且代劳村中一切事宜,另,传我命令,直至我出关为止,所有弟子不得放松精神力领域。”随后,青年再度闭上了眼睛,“下去吧。”
在这名弟子的感应中,师父的存在感一会儿变得极为稀薄仿若蒸,一会儿又猛地增强令人战栗,这股感觉,和当年的场景简直一模一样。
“是……是。”
年轻的弟子跌跌撞撞的朝着村中后山跑去,哼哧哼哧的爬了一阵后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可以用精神力来着,便直接跃起,找到那个爬满青藤的山壁,跪在洞口。
“第三代亲传弟子空明薪拜见长老。”
“呵呵,小明薪方才可是被你师父吓到了?连操纵领域都忘了用。”
老人拄着手杖慢慢走了出来,浑浊的双眼望着不远处的山头,不知想什么,叹了口气。空明薪本来还略微羞愧,便疑惑的问道:
“长老,师父突破在即,您为何叹气?”
但老人的回应只是轻轻地摇头,随后悠悠的看着少年,“之月所托我已知晓,除了有关脑会与城畔生的事务,其余的便都交给你处理了。”
“哦,诶……诶?!”少年呆呆的刚要点头,猛然反应过来,“这怎么行?”他一个三代弟子怎么能服众?
“莫怕。”长老抹了把乱糟糟的胡子,“老人家年纪大了,你如何能忍心让我操劳,更莫说你师父既是叫你亲自来,也是要栽培你的意思。”
空明薪抽了抽嘴角,这意思其实就是,喏,送了个劳动力给您老人家……
三言两语将少年打走之后,老人瞬间收敛了笑意,露出不知是沉重还是悲伤的神色,“帝王降世,群雄逐鹿,你的预言莫非要成真了吗?”
……
虽然即将被处决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但是城畔生本人却非常镇定。从极光号试验成功回到军事基地之后,该吃吃该喝喝,然后就安静的呆在休息室里,不知道是睡觉还是工作,期间还跑到训练场秀了把体术。
眼看亲自来护送他的飞艇都要抵达了,他这模样可把斐南驷等人急得上火,逮着机会将他拉到一边,逼问起来。
“你是要逃还是要反抗,或者是议和倒是说句话啊!”
城畔生看着不修边幅的男人哭笑不得,“斐二叔,不关我是要逃还是怎么地,你难道还要违反军纪帮我不成?”
斐南驷回答得特耿直,“我特么明面上不能出手,暗中通通路子还是可以的。”
“千万别!”城畔生连连摆手,“您就别担心了,我自有安排。”
就是这幅不慌不忙的样子才气人,斐南驷一点耐心都没有了,拔高了嗓门,“葳夕都杀到门口了,你难不成还能把人全灭了不成?”
才说完一道轻笑便响起在耳边,“斐中将这是要灭了谁?”
“当然是葳……嗯?”斐南驷猛地顿住,随后见鬼似的蹦开,“葳夕?!什么时候来的?”
“你说可以通通路子的时候。”
城畔生非常认真的抢答。
“你,臭小子找抽呢?”斐南驷瞬间进入了名为尴尬的领域中。
“嗯?那种话可不能随便说哦,斐中将。”‘那种话’也不知指的是通路子还是全灭,葳夕按住腰间的长剑,笑道:“刚好城机械师也在,收拾工具咱们现在就启程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斐南驷总觉得这家伙的语气有问题,幸灾乐祸或者说是莫名的快乐?相对的,城畔生也非常的轻松。
“如你所愿。”
两人说着一同朝休息室走去,葳夕打量着这个狭小的空间,“结智呢?”
“在外太空等人。”
葳夕闻言紧紧盯着他,等人?难道是帮手?不,不可能的,现在连城家都不能救他还有谁能救?“是什么人?”
青年提着箱子神秘一笑,“猜猜看。”
“你耍我?”
听他危险的语气城畔生笑得更开心了,“我是认真的。”
“走了!”
休息室外不知何时已经站了六名暗夜组成员,就连代号零一都在其中,令城畔生不住地感慨脑会的大手笔。
经过蜿蜒的过道,刷过道道关卡,在众多的注视中,城畔生被黑衣人围着朝外面走去,和犯人别无二致。
终于,来到了第一层。
“飞艇就在外面,请直接用精神力携带一些氧气。”
“就这么急着带我回去?要是不穿太空服会被这里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