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初雁和菱珀跟着我去便可,家里有你和含蓉芷茵看着,我也好放心。”慕婉涟没有多想,直接说道。
巧青一听慕婉涟要带着菱珀,紧抿的嘴唇被她咬了又咬,道:“好,奴婢这就去通知初雁和菱珀收拾包袱。”
慕婉涟听了点了点头,“去吧,我累了,想一个人歇会,没事就不要让人进来打扰我。”
“是,奴婢知道了。”
等巧青退了下去,慕婉涟这才歪在软榻上,盯着*上那个隐藏的很好的暗格,纠结自己要学武真的不可以了吗?
苏子冉说的确实对,如今府上不太平,若是有人发现她暗地里学武,说不准下次招来的许是亡命杀手,而不是试探的算计了。
慕婉涟哀怨的叹了一口气,难道上官家的绝学到了她这里就要断掉了?
慕婉涟哀怨过后,便不再多想,她如今还是想一些眼前的事情比较要紧,比如说昨晚的那两个女子密谋什么,要害谁?
带着这个疑问,和心里的隐隐不安,慕婉涟辗转反侧了许久,最后竟然取出那兵书,用了两日的时间每天除了请安,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强行将那兵书上的内容都背了下来。
直到临行前的最后一晚,慕婉涟将菱珀寻了来。
“姑娘,明日天不亮就要起身了,您怎么还不歇息?”
菱珀对慕婉涟深更半夜将她寻来这事,觉得颇为奇怪,便问道。
慕婉涟犹豫了半晌,将一个用牛皮纸裹了好几层,外面又用棉布裹了数层的递给菱珀,道:“这个东西,你先帮我收着,这次围猎你也要带着,但是一定要收好它,万万不可打开。”
菱珀一听慕婉涟这么交代,诧异的道:“姑娘,这么重要的东西,您教给奴婢,奴婢只怕担当不起啊。”
慕婉涟摇了摇头,道:“这几日我总是心神不宁,东西放在府里我不安心,自己戴在身上也实在不安全,你帮我收着倒没人怀疑,以后我会找你要回来的。只是一点,菱珀,若是我没找你将这东西要回来之前,若是哪天我死了,你帮我将它亲手交给苏子冉。”
慕婉涟说完,心里竟然觉得松快了不少,她也是犹豫了数日才这般决定的。
苏子冉已经将他府上传承下来的凤佩给了自己,如今慕婉涟除了他,也再没有第二个能相信的人,苏子冉的德行慕婉涟是知道的,与其将这兵书交给不知怎么当上皇子的萧易寒,慕婉涟宁愿将它交给苏子冉。
菱珀倒是没对这里面的东西有什么疑惑,虽然慕婉涟交代的像是交代遗物似的,但是听听慕婉涟说这东西以后是要交给苏子冉的,也就没有多想,道:“主子放心,这东西奴婢会用命看好的,东西在,菱珀在,东西没,菱珀死。”
菱珀一边说着,一边跪下起誓。
慕婉涟握住菱珀伸出来起誓的手,道:“菱珀,若有一日这东西你保全不了,那就毁掉。”
菱珀看着慕婉涟坚定的目光,也就点了点头。
第二日一早,慕婉涟终究是同祈氏等人一起,坐上了前往松林围场的马车。
出发的这一日,寅时四刻的时候,慕婉涟就起身了,因着卯时就要出发,定国公府中两位老爷,一位夫人和所有的姑娘都要启辰赶忙郊外,同皇帝的依仗和御林军汇合,所以府内的下人们从寅时初刻就开始忙碌,除了要带上这路上这些时日所需的吃食之外,还有一路上所用的物品。
这松林围场往西北一直通往西北草原的游牧部落,虽然在大夏初期老祖宗就一统华夏,可是时间久了,这些彪悍的游牧民族也总是蠢蠢欲动,甚至大夏的一位太祖皇帝,正是在松林围场狩猎的时候,就是被混在其中的歼细所杀。
虽然这丝毫没有影响之后的几位帝王狩猎的雅兴,但是从此之后,每位继承皇位的皇子,骑射武功虽不能说是无人能及,但也绝对不是普通的刺客能伤的到的。
如今的皇帝萧飞扬,曾统领大军平定西北,而萧易峰也是骁勇善战,至于萧易寒,虽然不是从小就受皇子般的培养,但是上官家也是武将出身,对于骑射武艺,安国公并没有因为萧易寒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就存有私心。反倒是萧易寒从小为了得到安国公的夸赞,每每勤修武艺,与萧易峰相比,两人也是伯仲之间。
松林围场的界内高山漫岭、河流草甸、森林皆有,切动物繁多,尤其许多珍禽异兽也是常常出没于林海草原之中,除了山鸡野兔之外,尚有狍子、野猪、黄羊和马鹿等,而当今皇上萧飞扬,还是皇子的时候,更是再此处猎过一头黑熊,剥了皮制成大氅献给了太上皇,而后一举得了太上皇的赏识。
因着每年的围猎,都只是在一定的范围内进行,且年年轮换以防破坏了这围场内猎物的生存繁殖,所以狩猎开始之前,就会提早派人安排此次围猎的范围,而这一次管领此事的人,正是苏子冉和萧易峰。
那晚,苏子冉因着“闹鬼”一事,并没有按时汇合萧易峰,好在京城离此就是马不停蹄换马不换人也要跑上整整五日,所以苏子冉日夜兼程,总算是赶上了大队伍,不过却是为此让萧易峰一顿好笑。
原本朝堂中有大臣想让皇上借此立下太子,好留下监国,谁知萧飞扬竟然将两位皇子统统带走,留下了安国公,延易王和数位阁老,和几个皇上看重的文臣共同监国,琐碎小事就众人先商量着办,而后五天送一次折子到围场,而大事便快马加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