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涟无声的叹息了一下,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背叛了她又怎样,就算是她的身边一个都不剩又怎样,真相一样要查,仇一样要报,不管怎样她都不畏惧。
慕婉涟想到这里对祈氏笑了笑,道:“母亲不要在想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说不定大姐姐也是为我担心才会让素莹来告诉母亲,只要母亲信我就好。”
祈氏听了,道:“母亲自然是信你,不过是怕你走错了路,还有,苏世子那边以后也少来往,毕竟他的姑母是皇后,你姑母若是知道了,恐怕该不高兴了。哎,虽然咱们二房有你父亲撑着,但是也不能少了你姑母,涟儿你做事该有分寸了。”
慕婉涟听了,点了点头道:“母亲,涟儿知道,不过母亲,以前是仇人,以后的事却是说不准,如今天女於陵清清才是后宫所有女人的敌人。”
慕婉涟说道这里顿了顿,微笑着道:“母亲,这眼看着也要到晌午了,天女那里还要我过去一起用饭,涟儿这就要走了,母亲不要多想,保重身体才是。”
祈氏听慕婉涟那么说,心里也是明白的,自打出了个於陵清清,就连慕月婵都被皇上扔到了一旁。原先天女於陵清清和皇帝的事情,祈氏虽然知道的不多,但也绝对不少,以后后宫谁才是皇上看重的人,祈氏怎么会不知。
祈氏点了点头,道:“快过去吧,接的万事要小心才是。”
慕婉涟点了点头应下了,又向祈氏福了福身,这才带了门口守着的菱珀离开了。
慕婉涟回到幄帐的时候,於陵清清正要让初雁去寻慕婉涟,就见慕婉涟带着菱珀回来了。
“婉涟,你回来的倒是巧,马上就要摆饭了,我正要让初雁去寻你。”於陵清清道。
慕婉涟听了,道:“劳清清姑娘等我了,适才去了母亲的帐子里说了会儿话,这才回来晚了。”
於陵清清也不介意,只是有些感慨的道:“是该多陪陪母亲,别等到以后想陪的时候,却不能陪了。”
慕婉涟听了於陵清清这话,便看向了她,见於陵清清似乎是有感而发,连眼眶都有些泛红,便以为她想母亲了。
可天女於陵清清的家到底在哪?这个问题似乎并没有知道。
“清清姑娘,你想家,想你母亲了吗,你为何不回去看看?”慕婉涟这话脱口而出后,才觉得不妥,但是话已经说了出去。
“来不及了。”
於陵清清这话说的轻,慕婉涟好像没有听清,随即问道:“清清姑娘刚说了什么?”
於陵清清似乎发觉自己失言,强笑了一声,道:“我说我如今失忆了,回不去了。”
慕婉涟听了不知为何总觉得於陵清清这话奇怪,也没来的及多想,就见於陵清清摆了摆手,对一个宫女道:“县主回来了,可以摆饭了。”
於陵清清显然是不愿继续说下去,慕婉涟自然也不会追问,两人便安静的对坐着,看着初雁领着一干宫女摆饭。
虽然如今还未回宫,在草原上新鲜的蔬果并不多见,但是给於陵清清准备的饭菜,仍然是以新鲜的蔬菜为主,再配上滋补的粥和一些旁的吃食,绝对是奢侈的很。
只是有一样慕婉涟看着奇怪的很,那就是宫女竟是给於陵清清端了果酒来。
虽然说是果酒,不像男人们用的酒那般,但是果酒的后劲却也不小,一般的姑娘们,通常在午饭的时候是不会用果酒的,生怕午睡过后仍然醒不过酒劲,误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所以慕婉涟看到於陵清清午膳就用果酒很是奇怪。
原先慕婉涟还是上官琉月的时候,几乎是滴酒不沾,每每有宴会,不得不饮的时候,慕婉涟也是这边喝到嘴里,那边就用帕子捂了嘴吐出来。
不为别的,而是因为上官家的孩子皆不饮酒,男子还差一些,女子是定然不饮的。
上官家的孩子,从生下来的时候,就会在背后的肩胛骨的皮肤上刺上一只鹓鶵。
古语有云,南方有鸟,其名为鹓雏。鹓雏发于南海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而鹓鶵虽然是凤凰的一种,但是上官家的孩子身上刺鹓鶵,并没有以皇后自居的意思。
慕婉涟曾听安国公说过,上官源于芈姓,是以官职命名的复姓,但却是黄帝之孙颛顼高阳氏的子孙。
高阳氏亦称玄帝,曾命重任南正之官,掌管祭祀天神;命黎任火正之官,掌管民事,所以上官家的孩子身上才会刺鹓鶵。
可是鹓鶵毕竟也是凤凰,为了防止让人看到,所在这个鹓鶵在刺上的时候,是用了特殊的一种汁液,若非是用酒擦拭,否则根本不会出现。
可不知什么时候,上官家的家规中,又订下了一条不饮酒的规矩,所以不管是上官琉月,还是上官琦云都是不饮酒的,就连原先的上官易寒也一样。
今日看到於陵清清饮酒,慕婉涟对她是上官琦云的怀疑却是少了一分。
只是想到鹓鶵一事,慕婉涟却是在想,怎么才能有机会试探一下於陵清清的身上有没有鹓鶵,若是没有的话,那慕婉涟对她的怀疑也就彻底消失了。
慕婉涟如今这么想,但是却没机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