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冉说完便挥了挥手,双瑞就要上前去拉那侍卫,那侍卫又磕了一个头,道:“属下李海叩别主子。”
李海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大步而去,双瑞看着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也跟着离开了。
毓香进来回话的时候,就见苏子冉靠坐在雕花大椅上,默默的端着已经有些凉了的茶盏不语。
“大少爷,夫人让奴婢给来给您传话,说是前面的客散了,让您过去招呼一下。”
毓香的话说完,苏子冉放下茶盏问道:“女客也都散了?”
毓香不知苏子冉怎么好端端问起这个,不过不敢怠慢只道:“也要散了呢。”
苏子冉听完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回母亲便是。”
“奴婢告退。”毓香见苏子冉脸色不好,福了福身赶忙退了下去。
“她也要走了,这次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见……”
苏子冉自己念叨了几句,这才起身匆匆向外走了出去。
好好的一场赏花宴闹成这样,不管是作客的还是主人家的都是不欢而散,皇子们没见着,拌嘴,争锋相对,死人却是一个没少,最可怜的除了慕婉涟这个落水受惊的之外,还有一个余碧卿,那个马踏手帕的事情再次被人们议论起来,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平息。
不过京里最不缺的就是热闹和闲话,想必再出个什么事情,余碧卿也就被人淡忘了。
慕婉涟回府的当日,祈氏就从延易王府回来了,估计是祈雅欣等人回去将赏花宴上出的事情同祈氏说了,祈氏不放心女儿,这才赶了回来。
“若是知道会发生这些个事,我宁愿你称病不去了,哪怕是事后让人在背后议论怪罪,也比一不小心丢了性命的强。”
祈氏紧紧的拉着慕婉涟的手,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恐怕自己一松手,好好的一个女儿就不见了似的。
慕婉涟在一旁安慰道:“母亲不要担心了,好在事情都过去了。”
“亏着你命大,从小学会了凫水,若不然……,也不知是哪个黑了心肝的,三番两次要害了你,我的儿啊,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祈氏一边哭着一边絮絮叨叨的说,慕婉涟也不觉得烦,反而觉得心里暖暖的,上一世自从嫁人后,她只见过自己的母亲一次,就是三朝回门的日子。那日安国公夫人就只是一味的哭,她虽然看的出安国公夫人心里有许多事瞒着她,可是却不曾开口向问。
那会琉月也是有些怨恨安国公夫人的,怨恨她的母亲为什么不阻拦父亲,为什么要让她嫁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等后来琉月怀了孩子,做了母亲,她才有些懂得了什么,可是她再没见过母亲,直到死。
如今见祈氏才几日不见自己的女儿,就这般思念,慕婉涟再想当日的安国公夫人是不是也是这般,只是她有苦衷不能诉说呢。
“母亲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以后那些个人,我见着了都躲得远远的,他们还能找上门来不成。”慕婉涟半晌才回过神来,见祈氏悬心的样子,又安慰道。
慕婉涟说着,用帕子细细的给祈氏擦干了眼泪,祈氏见慕婉涟一脸疲惫的模样,道:“母亲年纪大了,这嘴就管不住的絮叨,瞧你也累了一天了,赶快回去歇着才是。”
慕婉涟见祈氏神色无恙了,这才点了点头,道:“那女儿告退,母亲这几日侍候外祖母怕是也累了,早些歇着才好,身子重要。”
祈氏点了点头,这才让人送慕婉涟出去了。
慕婉涟疲惫的回到汀兰苑,只想倒头大睡,刚歪在软榻上躺一会儿,就见菱珀火急火燎的进来了,看到慕婉涟疲惫的模样,犹豫再三还是道:“姑娘,奴婢有事禀告。”
慕婉涟见菱珀的神色焦急,挥了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丫鬟们都退了出去,这才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菱珀低声回道:“姑娘,先前您让奴婢注意着的人,今儿个有动静了。”
慕婉涟一蹙眉,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菱珀说的人是梨梦。
慕婉涟立即坐起身来,问道:“哦,可是她的姑母有露面了?”
菱珀摇了摇头,“这倒没有,不过我却发现这几日梨梦常去一处尼姑庵。”
“大姐姐快出嫁了,就是让丫鬟去寺院烧烧香拜拜佛也是无可厚非,这本不稀奇。”慕婉涟失望的道。
“开始奴婢这是这般想,可是那梨梦每次都是告了半天假去,若是大姑娘吩咐的梨梦又何必告假。”菱珀见慕婉涟不上心又道。
“我这会头晕脑胀的也分析不出来个什么,反正一晚上她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你继续盯着她,明日在跟我回便是了。”慕婉涟揉了揉太阳穴,就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菱珀一见,赶忙扯了锦被给慕婉涟盖上,见含蓉进来要传饭赶忙嘘了一声,又指了指慕婉涟。
含蓉瞧见慕婉涟连让菱珀起身都没顾得上就睡过去了,又见巧青带回来的衣裳湿湿的,估计她们姑娘今日不定遭了什么罪呢。
含蓉拉起菱珀,两人前后脚出去,轻轻的掩上了门。
采依见含蓉和菱珀一道出来,就用眼偷着夹了菱珀一下,尖着嗓子对含蓉道:“姐姐,这饭摆在哪?”
含蓉本就焦心主子,听了采依的话训斥道:“你个没有眉眼高低的东西,主子歇着呢,你这么大声嚷什么嚷,要是摆饭自然会叫你,下去,别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