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上的事情。就好像是击鼓传花一样。”范无病您切川面跟沉盈说,“虽然这朵花看起来很漂亮,拿在手里面也很有面子,但是你要注意一点。等到鼓点儿停下来的时候,如果这花儿还在你的手上的话,那就彻底砸你手里了。”。什么意思,我好像听不大明白啊?”沈盈听得有点儿糊涂。
范无病摸了摸鼻子,斜着身子半躺在沙上面,手里面拿着一瓶由东海省分公司特意送过来的东海特产二十年的挂花佳酿,很惬意地喝上一小口,然后对沈盈说道,“道理很简单,先你相信官场这潭水很干净吗?”
“鬼才相信”。沈盈摇头否定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道,“所谓的干净,应该只存在于理论之中,至少这么多年以来,我并没有现真的存在干净的官场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就算是对于范氏父子而言,无论走到了哪一介。地方,都必须要动手去收拾前任留下来的烂摊子,无论是磐石也好,江南省也好,或者是范氏投资集团新开的岭西省也好,甚至是现在牵连上的东海省也好,几乎每一个地方都存在不同形式不同程度不同派系的问题。
而要收拾这些问题。新任的当政者就必须得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及时间,付出大量的辛苦劳动,动用旁人难以企及的人脉关系。将这些破烂摊子慢慢地缝缝补补,最终让自己的治下变得像点儿样子。
这些固然都是非常困难的。而且有一点很重要,即便是你将这里收拾好了,几年的时间也就已经过去了。
对于官场上的人。尤其是那些在仕途上处于上升期的官员们,大概没有多少人会愿意将宝贵的时间给浪费在缝缝补补上面的,这无异于是政治自杀。
,“政绩!政绩”。范无病对沈盈说道,“对于我们商人而言。最求利润的最大化是终极目标。为了这个目的,很多人都会不择手段,越过做人的底线,而对于官员们来讲,政绩更是重要,他们要的是可以吸引上上下下的注意力。增加自己的声望值和吸了力,并不是固守一地,把治下变成是一片乐土!世外桃源那样的存在是不需要政府机构来维持的。所以注定是空想而已,现实中更多的人与人之间的冲突。团体与团体之间的冲突。只有在无穷尽的冲突里面,为官者才能够获取到最大的利益,也就是所谓政绩!”
“那这跟你说的击鼓传花有什么联系?”沈盈问道。
,“嗯,因为我上面所说的种种原因,摊子还是烂摊子,随便捅一捅,可能就会轰然倒塌,所以大家都很小心,尽量维持而不去触动旧有的体制和一切规则范无病解释道,“但是这就存在一个问题,无比光鲜的外表之下,隐藏着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随时都可能轰然倒下。所以,这就好像是击鼓传花一样,任何一个可能会把花砸在手里面的玩家,都要有愿赌服输的觉悟,而任何一个混官场的人也都要有同样的觉悟,要勇于去承担参与官场所必须要承担的责任,虽然这个责任很可能是植根于前任或者前任的前任手中的,你一样要勇于承担,因为这个就是游戏规则
沈盈听了之后,歪着脑袋想了好一眸子,然后才有所领悟地说道,“哦,我明白了。你要说的,其实就是现在普遍存在的一个问题。一旦官员们离任之后。不管以前犯下了什么事情,现在都不会也不愿意去追究了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吧范无病点头回答道。“也可以说,大家都是在给自己留条后路而已,谁知道轮到自己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今日留一线。他朝好相见。只要你没有立志当一个清官。这个规则是不可违背的。”
晚上的时候,范无病给东海省的省委书记何庆源打了个问候电话,别的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改天有时间的话,像请东海省的领导吃个饭,坐一坐,谈谈范氏投资集团在东海省的投资问题。
何庆源对此表示高兴,也接受了范无病的邀请。并且认为如今东海省的展机会很多。像范氏这样的大型跨国公司,可以参与到东海省的很多建设项目中来的。
两个人都没有提到雷佳的事情,但是双方都心知肚明,究竟是什么事情促使范无病来到了东海。并且要郑重其事地探讨范氏在东海的投资问题。
第二天上午,范无病和沈盈又去雷家看了一下。
这一次显然就很受关注了。尤其是很多人讨要范无病的签名和照片什么的,有的还要合影,面对这种情况,范无病显然觉得不大合适,人家雷家这边儿还沉浸在悲痛之中呢,你这里算是追星还是什么?
于是范无病就让保镖拿了自己的名片,散给沈盈的同学们,一边儿还表示道,“哦。如果将来有什么事情,我能够帮上忙的,大家打上面的电话就行。找我或者找沈盈都可以通过这个联系方式来找到。”
范无病的私人手机一般是不对外的,他名片上的联系方式确实是二十四小时有人负责,但是接电话的助理往往会根据来电的具体情况。决定是否立刻将消息转告范无病,或者说需要直接将电话给转接过去。
毕竟范无病的事情太多了,手下的员工们也太多了,高管就是几百上千人以上,中层干部数目就更多了,上百万的员工依然还在增加之中,要管理这么大的摊子,显然不可能事事都亲历亲为的,那并不是老板的做法。
只是跟雷家的人了解了一下之后,才知道省里面暂时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