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呢?花惊舞呢?为什么会是这个人?
本来她在白日见到这人时,确实心里生出一种旧相识的熟悉感,可是当她从千珊那里得知这个人并非东方侯,所有的好感也都白费。
她想要找的那个人,是东方侯,不管别人给她怎样熟悉的感觉,都不可能。
“当然是走进来的。”
宇文魅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蹙了多年的眉头此时居然松展开了不少。
他突然俯下身,凑近她,认真地问,“在下知道这样做很冒昧,可是你……”
迟疑了一下,又道,“告诉我,你是名字。”
这个男人的脸是如此完美绝色,毫无瑕疵,即便是在距离如此之近时。宋玉看得有些呆了,“我叫宋……”
正要说出全名时,她突然晃了晃头,清醒过来,警惕地瞪着他,甚至身子往身后退去,将距离拉开一长段:“你还没说你来这干什么!谁知道你是好是坏,我干嘛要告诉你我的名字!”
“宋……宋什么呢……”宇文魅没有继续‘恐吓’她,直起身,低垂着赤眸,喃喃地道,“我在找一个人,你跟我要找的那个人,真的很像,虽说我还是不知道她的样子。”
日日夜夜在梦牵魂绕的那个模糊身影,竟与眼前的这个南诏新皇后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我也在找一个人。”这个人似乎不坏!
宋玉放松警惕,从c上爬起,盯着那个人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脸色绯红。她走下c,去到桌前给这个男人沏了杯茶。
“我们或许有着同样的遭遇,如若不介意,坐下来,喝杯茶,怎样?”
诶?
宇文魅惊愕,却没有丝毫犹豫得走了过去,来到她的对面坐下。
“你找的那个人,和你什么关系?叫什么名字?”宋玉将沏好的茶放置他的面前,坐下来,手在高高筑起的果仁上摸索。
这个男人,确实给她一种花惊舞给不了她的那种感觉。可是……千珊说了,那不是东方侯。
“我失了忆,不知她与我何种关系。”宇文魅不喝茶,赤眸紧盯着她,“可是我知道她的名字叫玉儿。”
“什么?”
宋玉心登时一慌,手指剧烈颤动了下,筑着果仁的盘子‘啪’的一下滚落在地。
“玉儿,我知道你便是玉儿,对吗!”他突然伸手过来,覆在她的手背上,满目悲凉,“我听到花惊舞叫你玉儿,千珊也叫你玉儿,大家都叫你玉儿,你就是玉儿,告诉我,是不是?”
玉儿与他是什么关系,他想他已经明了。至于倾城月,不过是个笑话,他曾经若真与倾城月有过什么山盟海誓,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在今天一眼就看到眼前这个女子时,那种感觉,他说不上来。
又是欣喜又是失落。欣喜的是他猜到她可能就是他要找的玉儿,失落的是她居然嫁给了别人!
玉儿,玉儿……
听到那个男人如此痴痴的问话,甚至抓住了她的手,她想逃,却还是忍不住对这个男人点头:“我是玉儿,可是,你是谁……”
是东方侯么……
她刚刚听到,他叫出了千珊的名字。可是千珊为什么要骗她呢……
“不要管我是谁,你是玉儿就够了。”眼见她点头了承认了,宇文魅心头一喜,再也掩饰不住心内的欢喜,他连起身走向她,十分珍惜地将她搂抱在怀,并道,“终于找到你了,玉儿,玉儿……”
“你……”宋玉怔了怔,双手颤抖着,忍不住抬起,搂抱住他,闭上眼,“我忘记了我的过去,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的过去是怎样的……”
“我也不知道,可是玉儿,给我时间,我一定会想起来的!”宇文魅松开双臂,低头看着她,认真地道,“我还有点事情未处理完,有个很烦人的女人此时兴许正在哪里找我。玉儿,你在这里等我,我会回来找你的。”
“……嗯。”宋玉点点头,放他离去。
临走前,他回了次头,叮嘱她,“在我未回来之前,不要把自己交给任何人。”
“……嗯,我等你回来。”
宋玉点头,目送他离开。
她本来是想挣脱的,可是,她放弃了。
梦里那模糊的东方侯,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啊!
就是这种感觉,即使是梦醒,她也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这个男人与梦里那东方侯给她的感觉完全是一样的,或许他就是东方侯,要不然白天也不会……
那个男人走了……
宋玉的心久久波澜回荡未平静过。
以为花惊舞会回来,然而她在桌前坐了一夜,都不见花惊舞的身影。不过来也好,她确实还没有做好准备,甚至关于这个亲,她甚至也开始有了点悔意。
大婚翌日,很早很早,千珊敲门进来。
“玉儿姐姐,这一整晚你竟没睡么?”猜想到了宋玉可能会失眠,却没想到居然会这么严重!千珊不敢置信地看着坐在桌前一动不动的宋玉,担心地道,“我还想着带你去一个地方,你怎么就不睡觉呢,这叫我如何是好啊,都已经约好了的……”
“约好?和谁?快告诉我!”一听到有什么风吹草动,宋玉登时缓过神来,抓住千珊的手像疯了一样地问,“是不是他?是不是他?”
完全没有关心新郎为何不进洞.房的痕迹。岂不知,这一整夜,花惊舞却是在书房批了一夜的奏折,而宇文魅能顺利进到洞.房,却也是他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