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雨荷也觉得,这些人应该是轩辕烈故意叫来看笑话的。毕竟,司徒卿灵是将军府的人,一般人谁愿意来惹将军府。如果没有轩辕烈的私下授意,西北大营的官兵们不忙着处理马群失控的事,还有闲情雅致在这里看热闹。
玉圆见芸雨荷不说话,以为她也是跟自己一样,被轩辕烈刚才那凶狠冷漠的样子吓着了,便拍着胸口叹道:“平日瞧见大皇子时,总是如沐春风,和气的很。没想到,大皇子可以这样凶。”
“他那是对着雪姐姐,才亲近的。”这点,芸雨荷比玉圆看的明白:“大皇子对我们亲切,也不过是看着雪姐姐的面子上亲切而已。”
在宣王府读书的时候,轩辕枫经常向她会说些他和轩辕烈之间的故事。听起来,轩辕烈是很心疼这个弟弟,但对他,也很严格。轩辕枫说曾说过,轩辕烈可以一个月不笑,一年不说一句笑话,一辈子不说软话不低头。
但是,看看轩辕烈在司徒暮雪面前的样子,压根跟轩辕枫嘴里说的男人完全不一样。看来,他真是很爱司徒暮雪,很希望能把她娶回家。
玉圆听罢,崇拜的幻想着:“假如有一天,玉圆也能有福气像大小姐一样,找个这样的如意郎君,就算减十年寿命,也乐意。”
听到玉圆的祈祷,芸雨荷突然想起自己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被轩辕枫听见,到现在还拿着把柄吓唬她,赶紧的提醒她:“你这话可别乱说,被别人听见了,可不好呢。”
“哦,那我正好听见了,好不好呢?”芸雨荷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舒服温柔的女声,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翰林院严老师的独生女了,严乐心。
严乐心不在翰林院旁读,但她经常去翰林院帮父亲做些琐事,所以,芸雨荷与她相熟。芸雨荷特别喜欢她,总觉得她做事有条不紊,很有个性,但又不咄咄逼人,很容易亲近。
但自从芸雨荷去宣王府后,就没有再见到严乐心。突然在这里看见她,当然高兴。
“乐心姐姐,你怎么来了?”芸雨荷冲过去抱住严乐心,高兴的真跳。她拉着严乐心来到玉圆的面前,兴奋的介绍:“乐心姐姐,这是玉圆,雪姐姐的贴心丫头。”
“玉圆,你好。”严乐心很随和的伸出手去,要跟玉圆握手。
玉圆尴尬的将手缩了回来,最后,还是很规矩的向她行礼。
严乐心也没有为难她,只是温和的笑笑:“你们刚刚被大皇子训了,现在果然乖了许多。大皇子见了,肯定很高兴。”
芸雨荷这才知道,原来严乐心一直在附近,偷看他们。
“乐心姐姐,你都知道了……”芸雨荷问她。
严乐心却神神秘秘的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嘘了一声,说:“我可是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芸雨荷见严乐心有心要置身于事外,也不再谈这事,转了个话题:“乐心姐姐,你现在要去哪?”
“我受邀来看骑马比赛的,现在比赛结束了,我也该回家。”严乐心见芸雨荷很舍不得的样子,笑道:“我爹给我谋了个女官的活做,明儿我就要走马上任。嗯,说不定,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的。”
说完,严乐心便礼貌的向她们告别,施施然的往大营外走去。
芸雨荷和玉圆肩并肩的往回走,玉圆边走边说:“表小姐,严小姐的名字真好听,乐心乐心,应该是心里快乐的意思吧。”
“是啊!严老师学富五车,学识渊博,乐心姐姐的名字就是从《礼记.乐记》的‘其乐心感者,其声啴以缓’取的,很好听吧。”芸雨荷得意的卖弄着自己学到的东西。
玉圆再次崇拜的点点头,又走了一小段路,她羞涩的拉着芸雨荷,问:“表小姐,不知道酆这个字,有何寓意?”
“丰?不就是丰收的意思。”芸雨荷不解的问她。
玉圆摇头,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只见这帕子的颜色和款式都不像是女人用的,一角,用银线绣了一个“酆”字。
玉圆小声说道:“我问过别人,这字读feng……”
“酆,原是周文王所都。《左传》有‘毕原酆邭’、‘康有酆宫之朝’的记录。嗯,这个也可以做姓氏……”芸雨荷见玉圆低垂着头,一脸潮红,害羞的样子,不禁打趣她:“咦,大皇子的那个朋友好象叫元酆,难道这是他的帕子?”
玉圆把那帕子藏到怀里,说了句“表小姐你好坏”便跑走了。
芸雨荷哪里知道,这帕子是玉圆从元酆身上偷的。
元酆错把玉圆当成司徒暮雪救上看台后,玉圆吓的魂不守舍。她被元酆抱着时,她本能的在胸口扒拉,想找手绢捂着嘴哭。无意中,把元酆怀里的那块手帕给扒拉出来。
元酆当时急着救人,并没有在意她的行为。这块手帕,玉圆一直藏在怀里,想感谢救命恩人的时候,好好谢谢他。
没想到,他跟轩辕烈两兄弟是朋友。
玉圆一想到轩辕烈那变脸的样子,很是后怕。万一让轩辕烈知道了这事,只怕又要挨顿训。
芸雨荷和玉圆一前一后的跑回到帐篷里时,司徒卿灵已经跪在柳氏面前,痛哭流涕。
柳氏看见她们两个,无名火直往脑门上冒。她蹭的一下站起来,要抓来玉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