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站起身,拍拍手,放下茶杯转身要离开。水蓝色的上等丝绸长衫,顺滑的跟湖水似的,这样贵重又产量极少的布料,绝对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
司徒卿灵眼见到嘴的肥肉就要掉了,急的是火烧眉毛,她恨不得立刻站起身扑过去问他到底是何方人氏可有娶妻家中有谁是否家财万贯。
但她不能这么做。
刚开始司徒卿灵还咬着牙在心底喊着要矜持,不能表现的太过急切。可是到最后,当司徒卿灵看见那水蓝色的身影就要迈出茶楼的门坎时,还是忍不住的拿起他的茶杯,冲到了他面前:“公子,你忘了拿你的茶杯了……”
男子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她,微笑。他一只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另一只手拇指上的玉板指,然后,侧身跟旁边的随从低语两句。
司徒卿灵眼尖,一眼看出那玉板指,价值不菲。又瞅着他气宇不凡,越发觉得这个男人神秘又高贵,不是低调的商人就是隐居的高人。
随从一边听一边点头,然后上前伸手拦住了司徒卿灵,不让她靠近:“小姐,这是茶楼的杯子,我家小主现在要离开,难道还把茶楼的杯子也带走?”
眼看这优质男人就要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忽然,司徒卿灵听到那个随从巴结的跟那男人说:“小主,听说司徒将军家的大女儿未婚先孕。本以为能茶楼里能听听这稀罕故事,谁知道,竟然没有。这京城真是没有意思,不如回去吧!”
那男人点了点头,小声叹道:“本以为京城会很热闹,没想到不过如此。再待两日,在这茶楼里耗耗时间,等货物采办完了,便回去吧。”
剩下的话,司徒卿灵便再也听不清楚。她失望的站在那里,眼看那水蓝色影子就要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忽然,那男了转过头来冲着她温和的笑着。
司徒卿灵觉得,他是在看自己。她举起手做了个挥手的动作,然后,眼睁睁的看见他们消失在人群之中。
“不行,一定要弄清楚他是谁!”司徒卿灵心里是清楚的,自己现在想嫁京城豪门,怕是不容易。一来这些人都是狗眼看人低,知道柳氏不得庞,在将军府没有地位了,便连带着看不起司徒卿灵。二来,现在是司徒暮雪主事,万一她不爽她嫁个好人家,从中做梗,这婚事就难了。
司徒卿灵早就动了自己找夫君的念头,刚才那个男人,仅凭着他的衣着打扮就能看出他是富贵人家。如果能打听清楚他的家底子,如若没有婚配,能嫁过去做个正室,绝对不输给司徒暮雪。
司徒卿灵想了想,转身走进茶楼。
只见说书先生略做休整之后,正要准备开始第二场。司徒卿灵把说书先生叫到一边,悄声问他:“你收不收故事?司徒大小姐肚子里那个孽种的故事,你有兴趣吗?”
说书先生一听,是关于司徒暮雪的,眼睛立刻发亮。他悄悄的举起了根手指,说:“收!十两银子,如何?”
司徒卿灵想了想,伸出一只手,说:“五十两!否则我把这故事卖给别家茶楼去!”
说书先生立刻拿了五十两白银,放在桌上。司徒卿灵见自己把这个月的月银给赚了回来,高兴的把银子往怀里一揣,然后绘声绘色的把憨根的故事,说给了说书先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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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若灵一觉醒来,天色已黑。她怕被姬氏训,醒来后没有吵醒司徒暮雪,自己也没去跟轩辕烈打招呼,便带着侍卫急忙的从宣王府跑回到皇陵。
玉圆见姬若灵走了,轩辕烈又不来看司徒暮雪,焦虑的在门口打转,不知道是不是该把司徒暮雪叫醒,一起回将军府。
正在纠结时,远处走来一个白袍男子,身背金弓银箭,长发飘逸,剑眉入鬓,目若朗星,昏暗之中他仿佛一道亮光,将身边的风景全部照亮。
玉圆眼尖,一眼就认出,那是元酆。
她紧张的不停搓着小手,手心冒汗,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元酆来宣王府找轩辕烈有事,刚进府就听说轩辕烈酒醉未醒,便差姜管家去叫醒他,自己则在附近逛着。
走着走着,远远的看见一个穿藕粉色衣裳的女子,正痴痴的望着他,好像认识他似的。元酆将信将疑了走了过去,瞪着玉圆看了好久,也没认出她是谁。
“玉圆见过元门主!”玉圆慌乱的向他行礼。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向他道谢,感谢元酆那日在大营里救了自己。
当玉圆看见元酆眼底的疑惑时,她迟疑的只是行了个礼,福身之后,低头不语。
“你是……是……”元酆总觉得玉圆很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她是谁。特别是玉圆总是低着头,避开他的眼神,自卑的缩着肩膀,无辜的样子,好像他曾经欺负过她。
“奴婢是司徒大小姐的贴身丫头,玉圆。”
“哦,原来是你。”元酆笑笑:“我听烈说过,说你很机灵,做事很麻利,把司徒大小姐照顾得很好。“
玉圆没想到轩辕烈会在元酆面前夸奖自己,但转念一想,这些都是她身为奴婢应该做的。说来说去,她都只是一个奴婢,便凄凄的笑了笑,再次福身:“谢元门主的夸奖。玉圆要进去服侍大小姐,玉圆告退。”
说完,便转身走进客房,也不点蜡烛,孤孤的坐在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