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幽幽,落梅成愁,花落肩头,几许烦忧,自浮琉阁离开的几人,被徳叔引进了璃王府平日待客用的落水居。
因失了心头血,而奄奄一息的球球,早已被谷绿喂了整整两瓶凝血丹,又细细密密,小心翼翼处理了伤口,此刻,方甚是乖巧疲惫的躺在谷绿怀中休息。
风离叶周身一派珠光宝气,却俊美尚存,若忽略面上那若隐若现的掌诳红肿,只是,平日最是闹腾的一人,此时却徒然没了言语,斜斜歪坐在椅凳上,耸拉着眼皮,满腹心事。
欧阳旭亦是心事重重的坐在门沿,一手缩在怀里,一手抠着长靴,紧抿的唇瓣,配上那滑稽红肿一片的面颊,俨然一副孩子调皮,受了惩罚的可怜兮兮顽童样。
秦齐站在一人一狐身侧,俨然一副保护的模样,只时不时瞪着欧阳旭,眸中怀疑甚浓,探究研判,出口的话,亦带着隐隐犀利怀疑:“欧阳公子,你确定璃王在屋里,是为小姐运功?”
欧阳旭本就头疼欲裂,颤颤巍巍,一心担忧,好不容易认下的师父,会不会一怒之下,宰了他。
听到秦齐深表怀疑的问话,登时激起了他内心潜藏的愧疚和害怕,扑通一声跳起身子,转身借着被人怀疑的气愤,掩下心虚惊恐:
“哎,我说你这个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王爷在屋里不运功,还能做什么,那是你家小姐,更是我师父!我如何还会害了她?都跟你了一百遍了,师父现在身子弱,那雪灵狐心头血不能直接饮下,需要深厚的内力助她吸收,你是听不懂还是咋滴”
大声动作下,被掌诳红肿的猪脸,丝丝痛意传来,万分心虚的欧阳旭,全然顾不得自己滑稽样,细白手指一挥,指着秦齐破口大骂:
“你要是比王爷内力厚,我现在就把王爷叫出来,你进去试试,嘿,你这墩儿巴实,虎头虎脑的马车夫,我可告诉你,我可是大名鼎鼎,名扬天下,我师父沐药儿的关门弟子!唯一的弟子!唯一!”
在徳叔的拉扯下,欧阳旭吐了口浊气,大骂出声,果然舒服了许多,见秦齐依旧朝自己瞪着眼,连那一直稳坐泰山绿衣女子,也开始意味不明的盯着自己,欧阳旭浑身一哆嗦,差点舌头打结,说错话了?
“欧阳公子,医德!医德!”
徳叔若有似无的提醒在耳边响起,欧阳旭忽的一怔,福至心灵,对着秦齐又是一声大吼:
“我告诉你,士可杀不可辱,你说我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怀疑本神医的医术!”
话落,秦齐和谷绿两人,相视一眼,皆敛眉不语,显然,这话他们信了三分,对医术痴迷的人,就像老谷主,亦曾如此,想着小姐如此已经这般,又对那璃王有恩,他定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来。
几人中,只一直满腹心事,深沉而坐的风离叶,若有所思的朝欧阳旭望了一眼,瞥见他眸中隐晦的惊慌失措,心下微沉,复杂难辨。
风吹窗柩,花香四溢,房内又寂静如初,沉闷无话,徳叔见此,长吁一声,叹然转身,带着几个端茶倒水的下人,甩袖离去。
自浮琉阁离开的路上,欧阳旭说,稍后王爷的阎王醉有可能会发作,让他去准备一下,他虽不明其意,却深知这与沐药儿脱不了关系。
恍然间,眺了眼湛蓝清澈,万里无云的天空,摇头轻笑,他们的王爷,这次,是真动了心呢,如此,甚好,甚好,凉风入眼,泪花翻滚,挥袖拂去眸间湿意,徳叔费力咧嘴笑了笑。
家满,家满,他的好儿子,他邢家的好儿郎,如今,你也该放心了,你至死都心心念念的小丫头,爹爹会替你,照顾她,看着她幸福!
窗影婆娑,柔光点点洒落,红罗帐暖,层层帷幔,床上旖旎风光,颇为撩人,慕容墨月呼吸急喘,眸亮身颤,只将怀中人衣衫半解,便已是汗流浃背,暗沉如墨。
“嗯......冷......好冷”
怀中人本就被冷意缠身,又被解了半边衣衫,凉风拂身,更是难耐若猫般,朝他怀里拱去,细细嫩脸,贴上他坚硬火热的胸膛,急切摩擦。
慕容墨月如墨的黑眸,深不见底,复杂深邃,却是带着不容忽视的炽热情深,欲念深沉,忽而俯身,顺着她的动作,细碎麻痒热切的薄吻,点点浓郁落在她半裸的肩头。
随着沐药儿下意识的靠近配合,细碎清浅的呻吟颤抖,慕容墨月蓦然抬手,长臂一挥,两人衣衫,尽数破碎,妖娆妩媚,雪肩似玉,香颈如瓷,胸前白玉,绣峦有致,蚀骨诱惑,火烧身心。
慕容墨月再挪不开眼,心尖火里,亦再控制不住,往日相遇相知,历历在目,她的冷心冷情,怒目轻斥,淡漠疏离,晕红羞涩,皆若桃花焚香脑中过,撩拨他坚硬若铁的心,撼动他无情无爱的念,这薄凉人世,本就孤寂难熬,若日后有她相伴,君心甚慰。
埋头而下,大口吞噬蜜浓情,心满意足,火急火燎间,自喉间发出一声嘘叹感慨。
这女人,怎会如此柔软,如此娇嫩,平日抱着,便觉软的似水,如今薄唇过处,蜜肌柔情,竟让他恨不得将人揉进身体里!
粗喘急切,啃吻抚摸间,慕容墨月竟还有时间想起那句话来:古人云,女人是水做的,是为真,古人诚不欺我也!
多情自古,悱恻缠绵,红罗帐暖内,慕容墨月面涨红急切,陡峭如峰,紧绷着身子若初初成年的愣头小子,眉眼紧锁,急切难耐,满头是汗。
轻柔撩拨,辗转啃噬间,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