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两端,滴泪成海,彼岸阴阳,时之再逢。
——“孩子,花食血,血生人,只是一个古老的传说,你若执意相信,婆婆也不拦你,这块滴泪石,是婆婆祖上传了百年的东西”
——“你一分为二,半块总携于身,半块埋于骨身黄土,若传说为真,来世陌路,玉石现,则人现,时而久之,久儿时也,半月矣”
风掠长空,氤氲海风,薄凉人心。
鬼阁外,洛画难掩眉间喜,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提裙款款而至,跟着柳十娘进了那红漆四方大门。
对洛画最后胜出,五国之人皆是一头雾水,满腹疑虑的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拼的喊的心肝疼,九万两黄金,也不是拿不出,这怎么就一锤敲定,直接由她洛画胜了呢!
其实,他们也不傻,众人皆看得出,九万两黄金只是衬托,那滴泪玉石才是重点!瞧瞧那庄主忽变的脸,那玉石绝对非寻常之物。
如此,他们才更是好奇,玉石的价格,如今市面上,最高不过一万两黄金,滴泪玉石?虽没见过亦没听说过,但总也只是块玉石,还能镶了金去?
随洛画的身影消失在门前,四周渐起窃窃私语声,南宫牧见此,眉心紧蹙,又见沐药儿自方才起,便一动不动,静默无言。
心中疑虑,却很快想通,只怕她是突然听到那玉石,一时愣住了,想上前提醒,瞥见这喧哗人群,又觉不妥,只得朝常叔暗中使了个眼,先稳住这帮人才是。
那厢,常叔得了暗示,踱步上前,朝众人略一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沉声道:
“诸位难得来一趟,我水木山庄,自当不会让诸位空手而回,接下来一个时辰,水之木内已经准备了各国朋友想要的拍品,还想拍卖的,请随我来”
一哄而起,一哄而散。
只半盏茶功夫,鬼阁外,便走了大半的人,他们不傻,留在这,便是看了热闹,也绝无拍的一物半件来的实在,他们多半是商人,利益至上!
“太子,皇后娘娘嘱托要那醉颜膏,我们还是去水之木”
人影稀落处,李季麟眉眼深深,低声询问,态度恭维,然,眼睛却直直望着仿若一尊雕像的沐药儿,时而又望向那已经重新关闭的红漆大门。
慕容墨循正眯着眼,仿若睡着般,猛一听到他的声音,攸的一瞪眼,指着慕容墨月,横眉竖耳道:
“哼,女人就是麻烦,走什么走,本太子还有大事要忙,哪有时间去拍女人家的玩意,回头在街上随意买点就行,母后不会计较的”
打了个哈欠,烦躁的摆摆手,心道这李季麟怎么在床上深得他心,言语妥善,如何白天就这般没眼,总感觉判若两人乎!
方才见那慕容墨月饮下茶水,也不知提醒他喝下,白花了那么多银子不说,还得眼睁睁看着圣水落在他手中,这又还没开始争抢,便又让洛画那女人捡了便宜去。
所幸,慕容墨月该也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个洛画来,鬼阁一事,两人算是平局,可如今他在这等着,这李季麟却惦记着恭维母后!
哼,真是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若不是看在他夜夜供自己欢愉的情面上,早该把他弃了,念此,目光幽幽的看向正蹲地掐着风离叶人中的欧阳旭,眸极深。
儒雅玉面,娇弱清秀,白净羞涩,啧,欧阳旭......不错,不错!
海风拂面,心儿微凉,洛闻负手而立,紧盯前方相挨甚近的两人,不自觉紧握衣袖,温润雅面,如今也是幽暗晦,满腹疑虑。
这两人,靠的未免太近了些!
慕容墨月,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思虑甚远,那副庄主南宫牧,便已到了眼前,洛闻极快收敛了情绪,正欲开口,却见那副庄主摆了个请的姿势后,紧接着开口:
“闻太子,时间尚早,请移步偏阁,稍坐等候”
言落,又侧身对李季麟等几人道:“几位也是,请随我来!”
暗中朝谷绿使了个眼,后者微一点头,走到欧阳旭身边,同他一起扶起风离叶,慢慢朝前走去。
清风拂过,欧阳旭忽而猛吸了两口气,若有所思的偷偷瞧了谷绿两眼,低眉挠挠头,鼓嘴嘟囔了两句,自言自语,随风而逝。
待众人离开,慕容墨月一直低垂在身侧的手,忽而抬起在沐药儿后背点了一下,继而快速伸手将她揽入怀。
“嗯——”
穴道被解开,沐药儿闷哼一声,双腿一软,直接倒在慕容墨月怀里,适才心中起伏太大,心涌澎湃,几欲将她撕裂。
察觉身子没了束缚,眼睁睁看着那紧闭的红漆大门,沐药儿目次欲裂的提了口气,挣扎着站起便欲飞身而去。
然,慕容墨月突然一个使力,将她迎面紧紧抱在怀中,下巴低着额头,一手拍着后背,一手拖着后脑勺,将人死死禁锢在胸前!
“放开!”
一声厉呵,沐药儿拼命推他,胡乱挣扎,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冷意,震的慕容墨月浑身一僵,手中却依旧不松一分,背后有冰冷银针相抵,慕容墨月暗叹了口气,沉声道:
“药儿,你若真想找到凌儿,最好不要惊动任何人,否则,明日五国内,将会出现一千一万个凌儿”
察觉怀中人浑身一抖,手中亦停了动作,慕容墨月扶着她的肩膀,将两人分开一些距离,微微俯身,极尽怜惜温柔的吻去她眸中隐忍的泪光。
薄凉唇瓣,带着满是安抚的叹息,一点点,一缕缕覆上想念甚久的柔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