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凌澜殿的事,真是把元熙帝给气到了,越想越气,伟大的皇帝陛下都没有去上朝,直接打发佘采臣就敷衍群臣去了。想到淑妃和江继周俩人躺在床上那般模样,元熙帝就跟刮骨剜心一般的疼。砸东西,将御书房所有能砸的都砸了底掉,皇帝陛下还觉得不解气,呼哧呼哧地就又带着人赶到了凌澜殿!不行,他还得去瞅瞅淑妃曹香那个死女人!
淑妃已经醒了,却依旧趾高气扬地吩咐一众暗卫们做这做那,一点悔改和不安的意思都没有。皇帝瞅见她居然还是这般做派不禁怒道“你究竟知道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
“臣妾没有犯过罪,就连错都没有犯过!”曹香见了元熙帝原本有点怯怯,却在他的大吼之下忽然来了精神,也大声道。
“你疯了不成,宫妃私通外臣是死罪!”姬幸和气愤地道,心中却还在琢磨着难道自己在曹香面前就连威严都没有了吗?
谁知曹香一听死字就开始哭了,一边哭还一边道“臣妾本来以为陛下是喜爱咱的,哪知全是假的。昨天那件事,摆明了是有人陷害臣妾,就连江……继周都牵扯了进来!陛下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就会看不出来呢?”
说起江继周元熙帝更是来气,他上前揪起曹香就怒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是被冤枉的?朕且问你,那块能将江继周深夜调入宫中的玉佩是不是他当年送你的定情之物?”
曹香听了这话,立即心虚地转移了视线,弱弱地道“当年的东西,臣妾都丢了!”她这表情,彻底把元熙帝惹怒了,只听得他大吼道“丢了,那是怎么出现的?神仙显灵吗?是你珍藏起来的吧?曹香,你摸摸良心呀!朕可有薄待了你?这几十年来,朕带你如何?你居然还保留着他送你东西?”
“没有,没有……”曹香被皇帝唬得胆怯了,弱弱地道。
寒心呀,无比的寒心!元熙帝用力地抓着曹香的肩膀恨不得马上掐死她!“当年你不愿意进王府,说是朕是王爷,妻妾成群,不可能真心待你!朕曾经亲口答应你,今生只真心待你一人!如今朕做了,你呢?”
曹香听到这里忽然哭了“陛下,那些都是当年的事了,臣妾已经忘记了,都忘记了……”
“你骗人!曹香,你骗人,上次你醉酒,嘴巴里叫的还是玉郎,而不是朕!曹香呀,曹香,你亏不亏心呀!朕这般待你,不惜为了你背负昏君的恶名!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朕得到你的人,他得到你的心,几十年你都能守得住?
那朕呢?就是块石头,这几十年下来搂在怀里也捂热了呀?曹香,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你到底还要朕做到什么程度呀?”
说到这里曹香哭得更凶了“陛下,真的,那些事真的都已经过去了……”
“已经过去了为何你还留着他送你的玉佩?已经过于了他为何一听你的传唤就连家族父母妻儿都不顾也要私自漏液进宫?你们俩个还知道不知道什么是君臣大义?什么叫做礼义廉耻呀?”元熙帝觉得今天自个儿的心真是被他们伤害得遍体鳞伤!嗤,皇帝忽然一声冷笑“曹香,你还有好意思说有人陷害于你,若你真的没有这么不知廉耻的心思,谁能陷害了你去!?朕第一个就不放过他!”
“够了。”曹香终于也被他激怒了“够了,陛下,凭良心说,曹香也就是平民百姓之家的小女儿,何德何能地做你的妃妾?当年若非你拿家人的生死相胁迫,曹香即便再蠢也知道好歹,便是投井也不会委身于你!”曹香的这句激得元熙帝的怒气再次拔高,抬手一巴掌就将曹香打跌倒于地上。
脸上的疼火辣辣的,但是比不上心中的难受。曹香的泪水如泉涌“陛下,曹香从来没有想过高攀于您,这您至始至终都是知道的不是吗?至始至终曹香也不过仅仅希望寻得一个真心待咱的良人!
您自问可有玉郎一心一意?您图的不过是曹香的如花容貌!这些年来,表面上你是对曹香千依百顺,可是,您自问你待惠妃江徽音真的没有心吗?若无真心,您会让她为您生下三子二女?您会将皇六子抱养到她宫中?您这不是掩耳盗铃是什么?”
“曹香,朕待你的心思对天可表,至始至终从来都没有变过!你呢,这几十年来你是如何对待朕的,你不是最清楚吗?若即若离,敷衍了事,顺了你的心意,你就高兴,不顺了你心意,你就甩脸色给朕!真堂堂一国之君,多少次小心翼翼地委曲求全讨你欢心!曹香,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皇帝又怒又伤,都快崩溃了。
曹香忽然想个疯子一样的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道“陛下,您自问,若是曹香不这般做派,也如那些后宫中那些尽力讨宠的女人们一般待你?你可会宠爱曹香这些年?曹香若是曲意奉承你可还会留恋曹香?曹香有什么?文不识多少字?不能吟诗,不能做对!不会抚琴,不会跳舞!傻兮兮的连是不是误入了陷阱都不知道?
陛下,您也自问一下良心,若非玉郎这些年来一直不忘曹香,若非曹香这些年来对你从不千依百顺,若非曹香是你当年硬从玉郎手里抢来的!你还会如此待曹香吗?”
“会!~怎么不会?朕是如此的真心待你!……就只有你这个愚蠢的女人看不明白!”元熙帝声音气得都有些发抖了。“曹香,朕早就告诉过你,你是朕的。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只有朕不要你,你不能脱离朕的手掌心!所以,你这辈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