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和宫开始传晚膳,水莲在膳阁检视了一遍,去叫凤凰。走进大殿,看见语瞳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显得很无聊,就问她:“公主要去叫麻姑娘出来用膳了吗?”

语瞳愁眉苦脸地看了她一眼。她纳闷了,这小祖宗有什么事情需要烦心的,弄成了这副模样?

“凤凰姐姐回来时怪怪的……”语瞳若有所思。

“哪里怪?就因为没和你说话吧?”她忍不住笑道,“她一进屋就睡了,显然是长途跋涉、身体疲惫,哪有精神和你说呢?待她养足精神就好了。”

语瞳摇头:“不是这样。再累她也不会不和我打招呼啊?她回仪和宫之前去过宣德宫的,也不知是皇兄惹她生气了,还是大姐在邦外过得不好……我看是前面一种。”

水莲正要说她,就见语诀从外走来,忙低声道:“你皇兄来了!”

“我说吧!”语瞳双手一摊,“他几时特意来赶晚膳呢?”

“……”水莲倒是无言以对。

语诀走进来,不露痕迹地瞟了一眼四周。大家请了安,他张了张嘴,轻咳一声,问:“凤凰呢?”

“回来就睡呢?”语瞳道,“你又惹她生气了吧?”

语诀脸上升起一层暗红,微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水莲一看就知有事,只是猜不中,但见堂堂九五之尊这般模样,也就知趣的不发任何声音。

倒是语瞳觉得奇怪,上上下下地将皇兄打量了一番:“你怎么了?”

“咳,没事。”

“你进门后一直咳!”语瞳睁大眼睛,“生病了?”

语诀又想咳,憋住了,僵硬地道:“没有。”

“我看也不像。那就是做了坏事,心虚了。”

“……”语诀忍不住瞪她一眼,衣袖一甩往后走,“朕去找凤凰,你不许跟来!”

她正想跟呢,一听这话,跨出去的一只脚只能硬生生收回来。

语诀一路走到凤凰门外,路遇几个宫人,神情淡然。待走到门口,四周无人了,急得他脸皱成一团,急忙敲了敲门。

门内没任何声音,他犹豫了一下,自己打开门进去了。

屋中没有动静,他走到床边,见她安静地躺在床中央,呼吸平稳。他松了一口气,在床头坐了,伸手轻轻抚着她脸颊。

一会儿后,她睁开眼来,有些迷离,张口叫道:“小师弟……”

“不是都叫‘语诀’了吗?”他笑道。看样子还未清醒,以为在去北风以前呢。也不知她离京后的日子里,梦见了自己是不是这般模样。

她一听,倏地惊醒:“你——”她拥被而起,将被子紧紧抱在胸前,往后退到了角落里,结结巴巴地问,“你来做什么?”

她这反应让他有些受伤。他垂下僵硬地手,好久才道:“看看你……”

“我……”她想起上午的事,脸色绯红,很不自在,避开他的眼,“我有什么好看的……”

“不知道。”

她一愣,看着他,有些不高兴了:“你说什么?”他是说她不好看吗?!

“朕说……朕就爱看你,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看的。”他一笑,放肆地打量了她一番,装模作样地点点头,“若真要说,倒是哪里都好看。”

她困窘地垂着头,抓起枕头朝他扔去:“你走,我现在不想见你!”

他接了枕头,扔到床角,单膝跪在了床上,朝她逼近:“每次你说这句话,朕依了你,便几个月和你说不上话,想见你一面都难,以后不许拿这个说事。”

凤凰闻到他的气息,伸手将他推开:“你离我远点……”

他看着她,退到床边坐着:“外面传晚膳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她曲着双腿抱在胸前,下巴抵在膝上,周围被被子裹着,蚕蛹一样。

“你中午没吃多少,一定饿了的。”

与她鱼水交欢,来得突然。这对她是一件大事,结束后她有些沉默无助。他将她抱入怀中,轻声安慰。她未说话,只是靠在他怀中。二人就这样躺了许久,直到她说饿了,他才唤人传膳。

替她穿了衣,就在房中吃东西。她吃了几口不吃了,他正劝她,就有大臣求见。想她可能是尴尬才吃不下,或许自己走了就会多吃一点,他干脆先去接见大臣。待他回来,她却不见踪影,剩了一桌食物还是他离开时的模样……

他真想说,作为女孩子,不该如此逃跑的。

“凤凰,要出去吃饭吗?”他柔声问。

凤凰抓抓头,抬头看着他:“你先去,我穿衣。”

“朕给你穿。”他说,“膳已经传好了,别让语瞳久等。”

她哀怨地瞪着他。

“中午不也是朕给你穿的?”

她更哀怨了,想想二人关系如此了,他能有这份心,是她的幸运;而且此前不告而别有些过分,他可能提心吊胆了一下午,也就扯了被子,移到她身边,让他给自己穿。

穿了一半,她突然道:“这么多人伺候着你,你倒还会自己穿衣服?”

“朕在外生活过的。”他道,“遇到师父和起君姨母那样的人,不被折磨就好了,还能有人来伺候不成?”

凤凰了然地点点头:“那你会穿自己的衣服不奇怪,怎么也会穿女人的衣服呢?你从前给谁穿过?”

他顿了一下:“朕今天第一次穿,你没发现朕好几次穿错了?”

她嘟哝:“我以为你紧张……”

他一听,停了手,而后又猛地将她腰带一扯。

“嗷——”她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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