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兰对白若欣也非常失望,“老大啊,你是妈最大的孩子啊,你以为爸妈不疼你啊,妈要是不疼你当初能把家里那点钱都给你啊,你怎么报答爸妈的,你就是这么报答爸妈的呀,你没良心啊。”
“我咋就没良心了?”白若欣哭着看着李秋兰,“你们要真对我好就把职位给我呀,我不要下乡,死都不要。”
李秋兰对她失望极了,饭也没吃好红着眼睛就上班去了。
白若臻看着这样,心里突然有些后悔,自己都决定要走了,干啥要把家里闹的鸡犬不宁啊。
姐弟几个吃完饭,白若欣站起来道,“白若臻,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回来了。”
白若臻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在意道,“奥。”
“你这什么态度。”白若欣气道。
白若臻没吱声,旁边的白立强皱眉道,“大姐,你就消停点吧,你看咱爸妈都被你气成什么样了。”
“连你也不和我一伙?”白若欣惊讶道,“立强,你是忘了大姐对你的好了?”
白立强头一扭不吭声了,就因为想到以往你有多能花,我的心才疼的更厉害。
可惜哭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应,白若臻就不哭了,累的慌也没人捧场没意思,而且从小她娘就教育她,无谓的牺牲一点用处没有,眼泪该哭的时候掉,不该哭的时候就收着。
只是里屋悉悉索索的哭声却吵醒了外间睡着的人,白建生推推打呼噜的婆娘,“秋兰同志,快醒醒,我听着若臻在哭,是不是醒了?”
“醒了?”李秋兰蹭的坐起来披上破棉袄就往里面走,“谢天谢地,总算是醒了,可吓死我了。”
白若欣挤在炕脚,翻个身嘟囔一句,“挤死了。”
李秋兰回身拍了她一巴掌就往外走,也不知道是因为谁二丫头才变成这样的,现在还嫌挤,早干嘛去了。
昨天的时候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正巧是放粮的日子,李秋兰打发白若臻和白若欣去粮站领粮,谁知回来的时候脚下滑了一脚把脑袋磕石头上去了,粮食撒了,人也磕晕过去。
不想从医院回来就发高烧迷迷糊糊一直没清醒过来,几个孩子害怕不肯过去睡,便都留在外头大床上了,如今听见哭声了,李秋兰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落回肚里去了。
李秋兰进了里屋,摸着灯线吧嗒一声拉开了屋里的灯。
刚擦干眼泪的白若臻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吓了一跳:呀,什么东西,好吓人。
白若臻看清来人惊慌失措,发现不是小梨,而是一个穿着怪异的中年女人,“你、你”
还未你完,白若臻脑子里突然出现另一份记忆,再看向眼前的女人,白若臻知道了,奥,这是她娘。
念头刚起就把她吓了一跳,她娘可是护国大长公主,咋变成了一个穿着破棉袄的中年妇人了!一点都不如她娘好看。
白若臻似乎想到了什么惊恐的在灯光下伸出手然后摸摸脸,差点吓哭,这不是她呀,她哪有这么瘦啊,肯定不好看。
还有,她这是在哪里?她的陛下呢,她的小梨呢?
白若臻不管原主的记忆,委屈的呜呜的又哭了起来,哭自己命苦,明明是皇后的命现在却成了可怜的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