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上课和以前也没什么不同,苏倾时不时的压低声音,跟何苗依聊两句天,有的没的。阮素一手撑着头,苏倾以为她在听课,可是过了不久,她发现阮素的书本一页都没翻,笔也没动,明明就是神游天外去了。
她越过何苗依,戳了阮素的手臂一下:“想什么呢,书都翻了七八页了,也没看你动。这不像你平常的作风啊,阮素。”
“啊……哦。”阮素回过神来,胡乱的应了她一句,然后就再也没有说话。
何苗依摊开手,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一节课下来,苏倾时不时的往阮素那边看,发现她绝对有心事,绝对。
课间休息时间里,苏倾趴在桌子上,又戳了戳阮素几下,正想问问她怎么了,结果阮素突然抬起头,眉头紧皱:“苏倾,为什么你给我的喜糖,会在郑易洛那里?”
“啊……”苏倾懵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有些狭促,“他给你了?你们俩见面了?他怎么说?什么时候的事……”
“他没给。”阮素挥了挥手,“大晚上的给我打电话说要给我送来,我拒绝了。”
苏倾一拍桌子,满是惋惜:“晚上多好的情景多好的意境啊,花前月下的,你怎么就……怎么就……唉!他都主动了,你就答应他啊!”
阮素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很快又掩饰好:“我的好嫂嫂,我和他没有可能,你就别瞎折腾了,过好你和表哥的小日子就是了。我就说呢,怎么你背了那么多喜糖,全班都有份,就我没有。我还以为你给我留了个小惊喜呢。得,喜是什么都没有,惊倒是一堆。”
“为什么啊,我看郑易洛他人很好啊,对你……”
阮素伸出手去,手心摊开在苏倾面前,打断她的话:“行了,我现在只要你补我一份喜糖,我就既往不咎了。看,我大度吧!”
苏倾嘴唇动了动,看着阮素,欲言又止。阮素笑米米的和她对视,手指又勾了勾:“快点补给我。”
她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拿过自己的包包,拿出一盒喜糖给她:“喏,给。”
阮素很开心的接过,把那精美的包装盒放在手里把玩:“祝你和表哥百年好合呀,嫂嫂。上次去宋家见了姑姑和姑父,怎么样?”
说到这件事,苏倾忽然压低声音,凑了过去,一脸的哀怨和忿忿不平:“我去的那天晚上,才知道我婆婆居然就是a大的校长!”
“我去,什么,你婆婆是……”一边的何苗依听到,也是惊讶不已,声音不自觉的扬高,吓得苏倾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教室里三三两两的人,她这平地一声,好几个人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苗依!你声音小点!”
阮素倒是一脸镇静:“对啊,表哥没告诉你么?”
“没有!连你也没跟我说过!”
“你也没问我啊……”阮素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何苗依看上去比苏倾本人还兴奋:“苏倾啊,你这真的是上下八辈子的狗屎运都让你给踩到了!”
“你才踩狗屎了呢,”苏倾嫌弃的看了何苗依一眼,“你不知道我当时见到她的时候,那种心情……真的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阮素淡定的站起,清理好书本:“别磨叽了,还有三分钟,下节课就开始了。”
换了教室,换了课本,换了位置,顺便,也换了一下心情。
苏倾一直在纠结,郑易洛跟阮素,到底中间哪一个环节出错了呢?明明两个人,磁场相同,*不清,偏偏就是没有多一步的进展。
上次磨宋城尧,想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结果后面,都给忘到脑后去了。
就郑易洛这个人来说,苏倾对他还是挺有好感的。虽然长了一副*公子的样,但是她一次都没有撞见,他和哪个陌生的女人在一起,换女人如换衣服一样。大部分,郑易洛都是独来独往。
好像,心底藏了暗无天日的落寞。
好像,这样的落寞,阮素才能解。
仔细回想,她和阮素,还有何苗依认识这么几年来,何苗依都分分合合,现在稳定的谈了一个异地的男朋友。而唯独阮素,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追求她的人多了去了,就是没见她点头。
是因为还有一份执念,放在了谁的身上,没有收回来吗?
苏倾又往阮素那里看了一眼,她这次真的是在听课了,眼神清澈干净。喜糖盒子被她放在一边,上面系好的蝴蝶结有点皱。
苏倾背的香奈儿包包里,起码还有十盒喜糖。
反正她订的多了,放在家里也是浪费,还不如分发给别人。走在学校,碰见有同学跟她说新婚快乐什么的,她就从包里拿一盒喜糖出来,当作随礼。平时,自己也可以拿几颗出来,解解馋。这糖可贵了,不吃白不吃。
想着想着,苏倾觉得牙有点疼。
这不觉得不要紧,一有感觉了,那牙齿就疼得一发不可收拾。
她“嘶”了一声,何苗依转头看着她:“怎么了?”
“没事,牙有点疼。”苏倾捂着半边脸,微微张开嘴唇。
“牙疼?你这么大了,不会还长蛀牙了吧?”
被何苗依这么一说,苏倾浑身一个激灵:“呸呸呸,乌鸦嘴。我……我怎么会长蛀牙,我早晚都刷牙,又不吃零食,牙齿健健康康白白亮亮整整齐齐的,好得很!”
“不吃零食?你确定?”何苗依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你那包包里是什么?这几天看你天天往嘴里塞糖果,吃个不停,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