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开始得匆匆,结束得也匆匆。
望江楼的掌柜很识相的给唐牧等人重新准备了桌佳肴,甚至还特地为他们腾出了间包房,其中的讨好之意不言而喻。
在他看来,能够让虞妃低声下气的人,背景实力定然不凡。
聂云河回想起刚才的震撼场景,心绪还是久久未平。
他冲唐牧敬了杯酒,惊叹道:“唐牧兄弟的名声,想来明天就会传遍郡城了。”
“这么说,我弟弟出名了?”唐玥大眼睛乌溜溜的转着,颇为期待。
“他想不出名都难!”聂云雁表情幽怨:“能和虞妃谈笑风生,就足以让他名扬郡城了,更别提他还受了虞妃一礼,让虞妃对他阿谀奉承。”
虽说在武易学府,她受众人追捧,可是和名满郡城的虞妃一比,聂云雁就没有了自信。
虞妃的优秀,不单在美貌上,她独一无二的气质,精明干练的手段,这方才是她真正让人着迷的地方。
如今见虞妃都如此看中唐牧,她觉得她与唐牧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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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聂云雁心中多了分苦涩。
“哪有阿谀奉承那么夸张呀?”唐牧干笑着。
一顿晚饭,宾主尽欢。
待到付款时,掌柜豪气的大手一挥免去了他们的餐费,这让聂家兄妹颇为无奈,于是只能笑着说占了唐牧的光。
时近深夜,星光璀璨。
唐牧在聂家兄妹的引领下,找了一间安全舒适的客栈,将唐玥安置了下来,随后才与众人道别,举步前往驿馆。
……
杨江郡城,虞府。
“英雄,开开门!”虞妃秀靥满是无奈。
虞英雄闷沉的声音传出:“姐,我不想见你!”
“我数到三,再不开门,我就破门而入了哟。”虞妃自顾自道。
“一!”
“二!”
“三——”
哐当!
房门大开,虞英雄又气又恼的站在门口,那张俊秀的面庞上再无冷峻高傲,红肿的眼眶看起来恍如一个哭泣的孩子。
“好了,别伤心了。”虞妃瞅着他憔悴的模样,有些心疼。
“姐,我不明白!”虞英雄赌气的躲开虞妃的抚摸,跑到椅子上,蜷缩起来:“你难道看上他不成?”
“瞎说什么呢!”虞妃又好气又好笑。
“那你凭什么对那子那般讨好?”
“英雄,家族的处境你也知晓,杨江其他数家联合起来,磨刀霍霍,正指着在符盟的比试中拖我虞家下马呢?”虞妃坐在虞英雄对面,那张娇颜上罕见的浮现出倦容,幽幽一叹。
“姐,你辛苦了!”虞英雄挠了挠头,旋即话锋一转:“可这和那子有什么关系?”
虞妃苦笑道:“他可是我求来的底牌之一,在年青符师的比拼上,我们还需仰仗他的帮助呀!”
“就凭他?”虞英雄一脸不服气。
“你看不起他?”虞妃白了他一眼:“今天你是被谁打得颜面无存呀?”
“姐,你还说!”虞英雄恼羞成怒:“那是我一时大意,着了他的道!再说,符师比的又不是修为,他再强横又有什么用?”
虞妃表情认真:“他的符道造诣比起他的修为,只高不低!”
“怎么可能?”虞英雄完全不信:“他才多大?就是从娘胎里开始修行,也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吧!”
“祝弘,你应该知道吧?”虞妃反问道。
“古大师的高徒,郡城最年轻的二品符师,我当然知晓。”
“他在斗符中,输给了唐牧!”虞妃吐出了这个尚未公开的消息:“而且是完败!”
“不是吧?”虞英雄愣住了,旋即质疑起来:“姐,你是在哪道听途说的?”
虞妃轻摇螓首:“青山符阁里的人都亲眼目睹,绝对假不了,而且唐牧绘制的灵符品质乃是白星!”
“白星品质的灵符?那是什么?”虞英雄不解:“不是说灵符品质彩虹七星,哪有白星呀?”
“你不懂!”虞妃没有多做解释,转而道:“你只需要知道他是一个极为可怕的符师,一旦成长起来,未来成就绝对不在符盟中的‘符王’洛承之下。”
“姐,你是不是发烧烧坏脑子了?”虞英雄作势要去摸虞妃的额头,被后者没好气的拍掉了。
他干笑道:“‘符王’洛承可是符盟里唯一一个六品灵符师,他能和符王相比?再说了,你也说成长起来,就他那个性,迟早得被人打死,怎么可能会有成长起来的机会?”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虞妃瞪了他一眼,寒声道:“你的狂傲更在他之上,他要是都被人打死,那你还不如他,岂不是更要死在他之前了?”
“姐,哪有你这样诅咒自己弟弟的呀?”虞英雄一脸尴尬,带着讨好的笑道:“我不是有姐姐,有虞家保护我吗?他有什么资本?”
“他没有资本?”虞妃讥笑道:“你对唐牧知道多少?”
“这种无名卒,要不是今天碰上,谁认得他呀?”
虞妃不理会虞英雄的嘴硬,娓娓道来:“唐牧四岁觅气,名享杨江,曾经被誉为百年来杨江第二天才,被国宗免试入宗,只是后来不知为什么,被国宗驱逐,连根骨都被废了,一时间沦为笑柄。”
“他根骨被废?开玩笑的吧!”
虞英雄惊骇的跳了起来。
唐牧今天展现的修为,明显在地玄境之上,这般年纪的地玄境,天赋惊人自是毫无争议,怎么可能是根骨被废的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