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茹冷着脸,未搭理那伙人,把轻功提到最高,利剑般飞速前进。那五人也更加卖力的向前冲,毕竟谁也不想惨死鼠口不是。
跑了一个多时辰,菡茹一项寒凉的体质,脸上都黏着一层汗水,可见这群山鼠是有多恐怖。君默抬手,用衣袖为其擦渐浓,可是专心前进的菡茹并未看见。
“有水声。”五人之一,听到流水声兴奋的大叫。或许有条宽阔的河流能阻挡山鼠的前进。
菡茹沉声,“不够宽。”
“啊?你怎么知道?”那人疑惑。还没看到河流,她怎么就知道不够宽?
“树冠,土壤,空气。”菡茹崩出三个词。
其余几人虽不明白也未多问。
“吼喽—啊——,吼喽—啊——。”穿过树林,一条不算很宽的河流横列眼前,河中或浮或卧,或站或趴着许多庞然大物,紫红色的皮,没有毛发,张着血盆大口,偌大的牙齿,一口咬下绝对能咬碎一个成年人的头颅。水里的庞然大物看到擅自闯入它们地盘的人,血红色大嘴吐着浊气,吼咙咙朝着飞奔的几人怒吼着。
菡茹脚步不停,踩着大河马的脑袋,飞跃河流,快若流星。那五人也不迟疑跟着菡茹的步伐。只留下怒吼着的一干河马。
离着那河几十里之后,菡茹把君默放下,“休息一刻钟。”四下看了看,摘了几根翠绿色的竹蒿,递给君默,坐到他身边,“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很好。”竹蒿翠翠的,一股酸甜的味道萦绕口中,适时缓解了干渴。
“姑娘,那老鼠短时间内不会赶过来么?”
菡茹没有抬头,皱着眉头,把着君默的脉,“有那群河马顶着,短时间内,不会赶过来。”
“那就好。在下楚云杰,多谢姑娘带路。”那为首的男人拱手向菡茹作揖。
听言菡茹抬头仔细的看了他一眼,“玉卿,不,楚云翌和你有关系么?”
“哦,姑娘与家兄相熟。”楚云杰挑眉,楚云翌这个名字江湖人都知道,神兵山庄少主,可是他家长兄的字可是少有人知晓。
“你是他弟弟?难怪有几分相似。”菡茹没回答他的话,转了个话题。收回压在君默脉上的手,长长舒了口气,“好在没事。”
楚云杰瞄了瞄君默苍白的下颚。“这位公子受伤了?无碍吧。”
“无碍。”
五人之一错愕的看着不远处一朵硕大的红花,十六瓣花瓣,每一瓣花瓣都肥厚无比,花瓣直径足有二尺,无根无茎,无芯无蕊,正中一滩浓稠幽黑的液体,散发着阵阵恶臭,“哇。好大的花。”
“是挺大,就是,臭了点。”另一人扇扇鼻子下的空气,免得吸进更多臭味。
“小心。”菡茹袖中飞出一根长绫,缠上那人的腰将其拖拽回来,那红色的花朵,吸纳着肥硕的花瓣,似乎在寻找什么,竟然可以移动,渐渐逼近几人所处的位置。
菡茹扶着君默后退,一边飞出长绫缠住树冠上的鸟窝,扔向裹住鸟窝,成一个花瓶的形状,口窄下宽,稍倾花瓣舒张,鸟窝连同窝里的雏鸟,灰飞烟灭,荡然无存。
“这是什么东西,好厉害。”楚云杰愣愣的看着那足有一间房大小的红花,他没眼花吧。
“霸王花。无根无茎,百年结花,百年长成,初为五瓣,十年增一。”
“这朵花十六瓣,难道有好几百年了。”楚云杰的下巴差点合不拢,乖乖这么个东西要不要这么吓人,而且这片还不单单这一朵,他没眼花的话,往那面去还有几处红色。
约摸一刻钟后,菡茹耳朵一动,背起君默,“那群山鼠过来了。”想不到一群河马竟然都未阻挡住这山鼠,真变态的种族。
菡茹背着君默,灵巧的躲过一路上的几颗霸王花,快若飞剑,霸王花感触到食物的波动,未有动作,那波动已然消失。楚云杰看的咋舌,他们几个大男人跑了这么久都累得不行,这样一个小姑娘,背着一个高大的成年男子竟然还能有这种速度,要不要这么强悍。若论他背着一个成年人,用不了一个时辰都会吃力,这姑娘已经跑了几个时辰了,除了气息有些重,速度竟然分毫不减。这鬼岛的高手还真是多,他们初见时还说二人学艺不精,他娘的,现在他反应过来了,分明是这姑娘觉得是他们几个学艺不精吧,这种认知让他郁闷不已。
忽然菡茹停住了,只见,此处乃一断崖,下方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三丈远处,是另一面断崖,傲然耸立,居高临下,睥睨这方狼狈的几人。
君默站在地上,面具覆盖的眼眸深邃,如果他能用内力,飞过去易如反掌,菡茹自己过去也很简单,不过,菡茹背着他的话、、、
楚云杰看了看对面的山崖,看了看凝神的君默,再看看淡漠的菡茹,他虽然很想帮忙,但是,他功夫太浅,自己勉强能过去,如果帮助这两人,他无能为力呀。
“你先过去吧。”君默嗓音依旧沙哑,语气却十分决然。
菡茹横了他一眼,“想死直说,先赔我解药钱,省的糟蹋了我的药材”
君默微笑,“你背着我,咱俩都得死。”
“那就一起死吧。”菡茹的口气淡淡的,嘴边的微笑也是浅浅的,可就是这样一句话,在君默心里震起阵阵微波,平淡死寂的心,像是从那一刻鲜活,鲜血充斥,他能感受的到胸腔里的那火热的跳动宣誓一直沉寂着的心脏的回归。
“你们先过去吧。”楚云杰吩咐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