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老师拉着刘小丹往等候区走去,在等候室,欧阳老师告诉刘小丹,说道:“小丹,今天你就可以见到爸爸了。”
刘小丹听了后瞪大了眼珠子,双眸似乎充满了光芒。
大约等了五分钟,这时,刘德全被两名狱警押送着,缓缓走了过来。当他见到女儿那一刻,根本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眼眶再一次湿润了,他很自责,责怪自己当时一时冲动,误伤了人命,落得今日坐牢的下场,回想起来后悔极了,孩子还这么小,应该陪在他们的身边,不该出来打工,更不该让他们承受这么多。
刘德全匆忙走到电话前,拿起电话便说道:“小丹,是我,我是爸爸,小丹。”
刘小丹坐在椅子发着呆,嘴里不停地叫着爸爸,只是望着眼前的爸爸,如同陌生人一般。欧阳老师走上前,拿起电话,将电话放在了小丹的耳边,说道:“小丹,你好好看看,这是你的爸爸呀,小丹,你好好看看呀。”
刘小丹哆嗦着嘴,双手以及全身不停地颤抖着,她直愣愣地看着爸爸,却依旧不知道他是谁。
小丹的样子把爸爸和欧阳老师给急坏了,爸爸在电话那头不停地说道:“小丹,我是爸爸呀,难道你连爸爸都不认识了吗?你好好看看我。”
欧阳老师更是着急道:“你一直想的爸爸,盼的爸爸就在你的面前呀,小丹。”
如此呼喊了将近六七分钟,刘小丹依旧没有回应,情急之下刘德全忽然扮起了鬼脸,只见他用手使劲地拽着自己的脸颊,往耳朵的方向拽去,之后不停地眨着眼,这个鬼脸是他以前经常逗女儿开心的时候做的,他想用这种方法唤醒女儿的意识。
刘小丹忽然颤抖着嘴唇和双手,说了句:“爸爸,是爸爸,是爸爸。”
“对,小丹是我,是爸爸。”刘德全激动地说道。
“爸爸,爸爸。”刘小丹喜极而泣道。
“小丹你…你终于想起来啦。”欧阳老师更是喜悦道。
“欧阳老师,没错,是我爸爸,他是我爸爸。”刘小丹开心说道。
“对,他是你的爸爸。”欧阳老师笑着说道。
“爸爸,我好想你。”刘小丹激动地说道。
“我知道,我也想你。”刘德全将手伸向玻璃处,说道。
之后刘小丹也伸出手,此刻,父女俩终于相认了,站在一旁的欧阳老师更是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爸爸,我为了照顾弟弟,不小心引发了大火,妈妈和奶奶被大火…大火…”刘小丹说到这,闭着眼,双手使劲地按着头,‘啊’地大叫了起来,挣扎着,痛苦着。
“小丹,不要再去想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刘德全安慰说道。
“对不起,爸爸,你能原谅我吗?”刘小丹满脸泪痕道。
“我当然能原谅你了。”刘德全强忍着欢笑,说道。
“好了,小丹,不要去想了,你看,爸爸已经原谅你了。”欧阳老师安慰着说道。
“嗯。”刘小丹憋着嘴,小声‘嗯’了句。
“小丹,我的好女儿,你要听老师的话,好好学习,照顾好弟弟,知道嘛,等爸爸出去了,一定好好照顾你们。”刘德全含泪道。
“嗯,我记住了,我一定听老师的话,好好学习,把弟弟照顾好。”刘小丹激动着说道。
在这场与‘死神’争夺的殊死搏斗中,他们终于把刘小丹的意识给拉了回来,无论如何,这一刻都是值得庆幸的。
刘德全再次伸出了手,女儿刘小丹见后,亦是伸出了手,大手与小手的指尖触碰在一起,虽然中间阻隔玻璃,但他们父女俩的心永远走到了一起,爸爸满脸泪痕地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女儿更是含着泪水露出了笑容。
“爸爸。”刘小丹通过电话,含情脉脉地叫了一声。
“哎,我的宝贝,我听着在呢。”刘德全强颜欢笑道。
他们父女俩就这样对视了很久很久,欧阳老师站在一旁,心里高兴极了,如此不远千里,费尽周折来到这里,总算没有白费,她也露出了笑容,这笑容很灿烂,是欣慰,是胜利。
之后,欧阳老师与小丹的爸爸聊了起来,欧阳老师告诉刘德全,在里面照顾好自己,关于孩子们的事不要担心,她一定会照顾好的。
“谢谢你,老师,你的这份情,我会永远记在心里。”刘德全倍受感激说道。
“都是为了孩子,就别说这些了。”欧阳老师说道。
他们正聊着,这时一名狱警说道:“时间到!”
刘德全知道,过了今天,再与女儿相见就不知道是何年马月了,他非常非常地舍不得,他匆忙拿着电话,重声道:“小丹,你一定要听老师的话,一定要好好学习,照顾好弟弟,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爸爸。”刘小丹回答着。
刘德全和女儿再次伸出了手,大手与小手的指尖再次触碰在了一起,舍不得舍不得,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
刘德全慢慢地站了起来,往后退去,准备离去的那一刻,他再次拿起了电话,喊道:“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我走了。”
望着爸爸离去的背影,刘小丹止不住双眼的泪水,疯狂地喊道:“爸爸不要走,爸爸你快回来了,爸爸你快回来,爸爸…”
刘小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只听到铁门‘哐当’一声,再也看不见爸爸的身影了。
欧阳老师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红肿着眼袋,鼻子里酸酸的,她安慰起小丹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