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打的很激烈。”叶素素看了一眼木质扶手上面的刀痕后说道，痕迹入木三分，一看就是高手所为。
江夜点了点头，继续沿着楼梯上行，来到二楼后腥气就更加重了，在中央的方桌旁，趴着一个身穿棕色麻布短衣的人，身下是一摊已经扩散开来的血迹，他深吸了一口气后憋住，来到尸体边上，死者大约三十来岁，留着小胡子，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三天之内，致命伤口就在后背，应该是被利刃贯穿至前胸，导致失血过多而亡的。
江夜有些惊奇自己的验尸技能，禁卫钉子需要掌握的技能还真多。
当胸中的气全部吐出后，第一口呼吸简直酸爽，就像是一大块的猪肉塞入了鼻子里一样，江夜不得不迅速退后几步，抬起胳膊捂在鼻前，“这味道真是太大了。”
一旁的叶素素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块面纱遮在口鼻之前，她蹲在一旁，仔细打量着已经肿的不成人形的尸体。
“他不是一个铁匠。”
江夜学着素素的样子，从上衣扯下一条长布裹住口鼻，虽然依旧有臭气，可比刚才淡了不少，“为什么这么说？”
叶素素指了指死者反扣着的双手道：“你看看他的双手，一点老茧都没有，如果是铁匠，常年抡锤打铁怎么可能双手这样光洁呢？”
“确实如此。”对于素素细致入微的观察江夜已经习以为常，她经常能够注意到别人不在意的小细节，而且可以通过小细节推理出许多更小的细节，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天赋。
素素皱着眉头，绕着死者转了一圈后继续说：“手上无茧，但从楼梯的打斗痕迹来看他一定是个高手，不用兵刃，那一定就是一个练内功的，如今内功门派前五的是气宗、天道派、无上门、百花谷和海外的鬼异盟。你觉得此人的修为到了什么程度？”
江夜听完后就重新回到楼梯口，木质楼梯扶手上除了刀痕还有掌痕，五指分明，左边的墙壁上也有凹痕，看起来像是拳头挥击造成的。
检查完打斗痕迹后他回到素素身旁，“你能确定打斗的时候现场只有死者和凶手两人吗？”
素素立刻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我查看过，无论是打斗痕迹还是现场脚印都可以证明当时只有两人在场，而且两人应该是老相识，在楼下时还坐下一起喝过茶，靠墙的桌上摆着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茶杯分开摆放，其中一个杯中仍旧留有残余茶水。”
经过素素的一番推理之后江夜豁然开朗，面前死者的身份逐渐浮出水面：“从打斗痕迹来看死者的内功修为应该在七品以上，反正比我厉害一些。”
“七品以上？”素素立刻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后才说：“内功门派修的是灵气和异术，死者是男人的话就排除了百花谷这个女子门派，海外的鬼异盟活跃在西海和南海诸岛以及海面之上，善于使用幻术和毒物，基本也可以排除。只剩下气宗、天道派和无上门了，七品以上修为的内功高手也只可能出至这三个大门派了，天道派都是一些牛鼻子道士，并且都集中在龙虎山上修行，民间是很少见到天道派的修行道士，我觉得此人很可能就是气宗的弟子，而且级别不低，无上门的话概率偏低，毕竟这个门派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只是每隔六年会有一名弟子出山参加皇城星月武会。”
“气宗弟子，级别不低？”江夜沉吟几遍后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对于整个武林来说，如今外功门派之势是强于内功门派的，体中罡气在练习难度上是小于体内灵气的，七品以上的内功门派高手其实是非常稀缺，外功高手可以凭借神兵配合罡气直接砍翻同级别的内功高手，这也就是内功门派在如今势微的主要原因，气宗算是内功门派的老大，就如丐帮在外功门派中的地位。
“可一个内功门派高手为什么要雇用杀手十三来杀我呢，他自己动手不就可以了吗？真是舍近求远。”江夜非常疑惑地上趴着的这位仁兄的做法，更疑惑的是到底是谁将这位仁兄砍翻在地，这案子似乎是越查越迷了。
就在两人盯着地上的尸体发呆之时，楼下突然传来动静，好像有人闯了进来。
“老大这里没人。”
“地上有血迹。”
“走，去楼上看看。”
……
杂乱的话语混合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当一队官差出现在楼梯口时江夜明白麻烦又来了，他和素素如今就站在一具尸体边上，如果说和凶杀案没有关系，这是谁都不会信的，脑海中闪过许多可能，但都是以素素和自己锒铛入狱的画面结束。
果然领队的官爷大吼一声：“放下武器，把这两个凶手给抓起来。”
而且这领队的官爷还是一个熟人，正是前些时候在短衣街街口抓他的上沪城城防管带周亚夫，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官爷，我们可不是凶手，我们只是正好路过，进来找人，谁知发现了一具尸体，正准备报官呢，您就进来了。”江夜虽然知道这种解释可能没有用处，不过挣扎一下还是必须的，不然就算是自动认罪了。
一旁的叶素素倒是非常镇定自若，她没有言语，只是冷眼盯着对面的周亚夫。
“正好路过？”周亚夫露出了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那可真是太巧了，人赃俱获，你想抵赖也是不可能的了，和我走一趟吧，杀没杀人府衙自然会判的，你我说了都不算。”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两个官差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