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来宋长亭冷哼一声：“他还要给我下任务，开高规格的赏金……”
徐言点点头，他问了个他一直想要知道的问题，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学生到底哪里吸引着那帮黑暗中的势力，“他们因为什么想要抓你？”
宋长亭一时语塞，组织了好一会的语言，轻声说道：“我目睹了一个女生灵魂被替换的全过程。”
“嗯？！”徐言看向宋长亭：“什么意思？”
“他们能够替换一个人的记忆，将一个人完整的记忆放进另外一个人的脑子里。”宋长亭绞尽脑汁进行解释：“按照我的想法啊，一个快要老死的人，将记忆提取出来，放进另一个健康年轻人空白的大脑里……虽然听起来有些玄幻，但是我的想象力只能止步于此。不过那个人说一个人的体质可以分级别，我猜测应该是对外来记忆的排异。比如说级别越高兼容性越强——就像我这样的。”
徐言咽了口唾沫，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好像是活在梦里。”
“是啊，就像是活在梦里一样。”宋长亭突然想到自己类似于回溯的能力，有点像梦中梦……
徐言深深呼吸，很快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假如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替换记忆那些人的理由将不再局限于延长寿命，延长寿命看起来是最重要的，但是在那些有能力替换记忆的人面前，他们眼前所渴望的事物似乎更加诱人。”
“比如说？”宋长亭没有理解，还有什么能大过多活几十年呢。
“金钱，权利，美色，亲情，友情，爱情……”徐言揉着眉心说道：“每个人都有着无法与外人诉说、潜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在短期效益上讲，它们更能诱惑人心。”
宋长亭听明白了大半，他已经明白了徐言想要表述的东西。
“那你以后算是安全了啊。”徐言笑着说。
“为什么？”宋长亭问。
徐言轻松地笑着，拍拍宋长亭的肩膀，“因为你还没有被抓走啊！”
宋长亭一阵无语，想着这个笑话有点冷。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沉闷。时间是半夜零点，但是医院里面仍旧人来人往，灯火通明。
“这家医院前些天我们还来过呢！那个时候人可没有这么多。”徐言看着一个自己滑动轮椅的病人，心有所感。
“嗯？！”宋长亭有些睡眼惺忪，他揉了揉眼睛，坐直身体，摆出一副专注的神情。
“一周前我爸出了车祸，腿骨折了。”徐言落寞的说道。
“叔叔没事吧，现在情况怎么样。”宋长亭担心地问道。
“情况不算好，说不定后半辈子要要一直坐在轮椅上。”徐言勉强笑道：“没事的，管家安排了到美国接受治疗，一定能治好的。”
“一定的、一定的。”宋长亭连说，“叔叔吉人自有天相！”
徐言笑着没有说话，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接着和宋长亭闲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渐渐地两人都感到疲倦。
徐言看着困得不行的宋长亭说道：“现在是二十三点半，你先睡三十分钟，一会我叫你，然后三十分钟后你再叫醒我。”
宋长亭点点头，走到对面的座椅前，躺在上面。今天运动时间有些长，还喝了些酒，他很快就睡着了。
徐言仰着头，盯着惨白的天花板，怔怔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