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暴徒背过徐彻,徐青点点头,“带路!”
刘白鸟忍着疼痛,他不敢拔出刀子,只能吃力的加快走步速度,速度很快,因为他知道慢一点他就流血流死了。他带着徐青走到d区的尽头,然后走进一个房间,在里面的卧室有一部电梯,他进去后急忙按了按钮。
电梯不算太大,站着七个人和背着的徐彻看上去有些拥挤,徐青哼着小调,看着昏睡的徐彻很是开心。
立了遗嘱啊……好事啊!
徐青乐呵呵的想着,瞄了眼面色苍白的刘白鸟,从他的手里拿过对讲机,刘白鸟未敢反抗。一行人很快到了地面,出了电梯门裹挟着刘白鸟走出赌石场的正门,快速进入面包车,然后面包车疾驰开出赌石场的院子,短短十几秒就开得不见踪影。
刘白鸟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他脸上流着汗,他用腰带勒紧了大腿根部,匕首就这么插在自己的腿上。
刘白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看见几个幸存下来的手下探头探脑的从大门那里看向自己,他努力的摆摆手,他的那几个手下拎着棒球棒、铁棍就跑过来,“让医务室的小赵过来,带上医疗设备过来,到这里给我手术。快点去!”
“哎。”一个瘦高的手下扔了铁棒就向厂子里跑去。
刘白鸟仰天长叹,吃了个大亏,他的双手按着大腿根部的血管,想着徐青还好下手有分寸,要不然自己早都流血流死了。刘白鸟面无表情,想着安全之后一定要在汇报上好好地给徐青下绊子,小小徐家,还要反了天不成。
然后他看到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从被炸裂的围墙那边走了过来,他现在被搞得有点害怕,用眼神示意手下拦住他。
宋长亭快要走到刘白鸟这里时,他慢慢的拉开了大衣的拉锁,露出了里面的炸弹,刘白鸟的小弟们不敢拦阻,宋长亭在刘白鸟面前蹲下,“让你的手下将徐言送过来。”
刘白鸟咽了口唾沫,指着绑在宋:“这个是真的假的?”
宋长亭用拇指按着的开关,用手背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啊,别人给我的……要不然我按下来试一试?”
刘白鸟连忙摇头,对站在身边不知所措的手下说:“还不快去把徐言带上来?快点!”
小弟答应一声,急忙向里面跑。
“这就行了?”宋长亭有些不敢置信,“这好像有点太顺利了,你不反抗一下,万一这个炸弹是假的呢……你看我都没害怕。”
“宋长亭,宋老弟,我现在只想活命!”刘白鸟指着插在自己大腿上的匕首,虚弱的说:“徐言被带来了赶紧带走,我哪有闲心跟你实验炸弹是不是真的……”
刘白鸟说着躺在地上,小小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天空,站着的小弟极有眼力的蹲下来按着刘白鸟的大腿,“这次真是栽了个大跟头,啥都赔进去,就差这一条命了……”
宋长亭看他悲惨的样子,小声说,“其实不到危急时刻,我不敢按下去的……”
“那你还来……”刘白鸟嘴唇泛白,失血量已经快要标准线。
宋长亭叹了口气,“不一样啊,从某种意义上讲徐言算是拿他的命换我的命……不来不太好意思。”
刘白鸟无法说话了,他彻底的昏了过去。
很快,一伙穿着白大褂的人手里拎着医疗箱与担架,还有一个人背着昏睡的徐言。那个人将徐言交给了宋长亭,然后就匆忙的去救刘白鸟。
宋长亭愣愣的接过徐言,他不放心的说,“我身上的炸弹威力很大,足以将这片厂房夷为平地,你们不要想着我背对你们时拿枪射杀我,那只不过是让大家一起死……”
其余的人说话,只有一个中年大叔摆摆手,“赶紧走吧,集团的人可能会去抓你们。”
宋长亭能感觉到他们身上的颓然,突然之间失去了行动动力,就像一条被打断脊梁的狗。他背着徐言走向被炸裂的围墙,他的耳朵里有声音传来,“我给你订了滴滴打车,你去路边就能看见。”
宋长亭低声嗯了一声,手里捏着,不敢大意。他走到路边看到一辆黑色君威停在路边,他打开车门将徐言塞了进去,然后坐进车里。
君威开走了。
过了十分钟,一个车队驶进了青玉赌石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