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断海天,今年刚满十九,出生在一个做古董生意的家庭。这只是听我爸讲给我听的,他说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倒腾古玩生意的,具体有多少代人,这已经数不清了。最早倒腾这东西的老祖宗还要追溯到汉代,但他们那时候已经不能叫买卖了,只能说是吃死人饭发横财。
对,我家祖先就是干盗墓之一行当的。
传说中这位祖宗本领显赫,手艺更是了不得,各种降妖捉鬼的法术是众说纷纭啊。不过据说这祖宗名震四方,最后还是没能从地底下出来,有人说是死在了一座大墓里,也有的说只是隐居了起来,至于我…
其实我最搞不懂的就是我爸妈为什么非要叫我“海天”。难道是他们海天产品吃多了?后来我爷爷给我说,因为我先天体弱多病,有是早产婴儿,这个火气就非常的弱,从而导致我先天命里缺水,所以啊,我爹娘为了填补我命里的缺陷,就给我起名“海天”。
就在我十九岁这年,我拿了一件本不该拿的古董,而就因为这件古董改变了我原本的命运。
这是一个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的七月。我正在刚被录取的一所大学中填写个人信息。
正写着,我的手机忽然响了,一阵优雅的旋律传入了我的耳中。
“喂,断叔,怎么了?我已经到学校了,给你讲啊,这所大学还真挺好,不愧是断叔您的眼力。”我笑道。
电话那头的断叔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小天,我现在就在你学校门口,出来一下,有事跟你说。”
“断叔,我才刚到这儿啊,还在填东西呢,要不你先等等?”
“不行,马上出来!”他立刻打断了我的话,大声的命令道。
我一听断叔竟然发起火来了,也不敢怠慢,抬头向坐在对面的老师笑了笑,说我有点事,马上就回来。
说完,也没等那秃顶中年人开口,就急匆匆的跑下了教学楼。
这教学楼和学校正门隔得还挺远,中间还有一大操场。不过我还是隔得老远就一眼望见了在学校门口的断叔。
他一身休闲的短袖衬衫,戴着个墨镜,嘴里叼着烟,旁边的的两撇小胡子还随着他吸烟的动作一翘一翘的,头发想抹了油一样,黑的锃亮,看上去一副典型的大哥模样。不过他看上去好像很焦躁,在他那越野车旁来回地踱着步。
“断叔,在这儿呢!”
我边喊着,边招着手想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怎么这么慢?快上车”
忽然来这么一句,我就直接被他搞蒙了,连忙问:“叔,不是说找我有事吗?怎么又要带我走啊?”
这次他没有再理我,自顾自的发动了车,在后视镜里盯着我看。我被他那古怪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立刻打消了会去的念头,一把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在路上,我问断叔到底是什么事,干嘛非要带我走,究竟要带我去哪。
可对于我这些话,他连鸟都不鸟我,只是默默的开着车。我见他也不出声,也就不再自找没趣,闷闷的盯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发呆。
良久,断叔开口了。
“小天,你……你爸他出事了。”
我听了后一愣,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才傻傻的问道:“你……说啥,我……我爸他咋了?”
“你把出事了,出了意外,再也回不来了。”
我如遭雷击,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盯着断叔,不敢相信我的亲叔叔竟然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小天,我知道你现在无法接受,但……面对现实吧,你爸他回不来了。”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就像离开水面的鱼拼命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过了一会儿,我渐渐冷静了下来。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说道:“他出了什么事?现在在哪儿?”
断叔他的口气,说:“对不起小天,你现在还不能知道这件事,另外你爸说他的店已经留给你了。
“还说了什么?”我皱着眉,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他还说你不能去参加他的葬礼,只能在店里待着。”
断叔的店是我爸在古董街经营的一家挺大的古玩店这家店,是我从我爷爷手中传下来的。专门转卖和收购那些各种稀奇古怪的古董和古钱币瓷器等。
这家店传到我爸这一辈,生意就渐渐的有点到头儿了的味道,如今在到我这儿,我更是连屁都不懂,连这行的门坎都没碰着。
我只能痛苦的闭上眼睛默默的点了点头。
回到店里,我的心里还是放不下,想问断叔我爸现在在哪儿,可他依然闭口不答,直到……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我的思绪。
“有人在吗?老板,来淘货的。”
淘货是干我们这行的行话,意思是有好东西来找人卖的。
我现在本来心情就不太好,现在又有人冷不丁儿的敲门,我的心情就更乱了。我本不想接这单生意,但转念一想,毕竟现在店里很冷清,再加上没什么生意,能接一单是一单吧。
皱着眉,我满脸不耐烦地打开了店门。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名,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憨厚汉子,我仰头看着他。
为什么要仰头啊?额,因为这汉子的身高,起码有一米九多,我这一米七八的身形儿,往他面前一杵,像小孩儿。
那大汉先是看了看我,我又瞥了一眼我身后的断叔,转头用一口,操着浓重甘肃口音的普通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