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没事吧。”刘叶连忙将自己的双手搁在陈登的太阳穴上,给他做起了按摩。
陈登疲乏地揉了揉眉心,“没事,没事。”
“老公,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哦,我们是一家人嘛。”刘叶亲昵地用手抚摸着陈登的脸颊。
陈登突然低下头,开始抽噎起来。
刘叶大惊失色,忙问怎么回事?
“老婆,我对不起你……”陈登整个身子都在抖动,处于崩溃状态。
一个小时后,餐桌上的牛排和罗宋汤依然没有动过。刘叶失神地靠在沙发上,她还没从刚才陈登讲述的故事中回过神来。
刘叶觉得这简直就是一个梦。自己的老公,物流公司的海运部经理,事业蒸蒸日上,怎么突然就陷入了这么一场几乎是无法挽回的危机。她只是惊奇,为什么自己的丈夫要处心积虑地对付一个刚出茅庐的小子,不惜以降职作为代价。
“老公,你昏头了吗?干什么要做这种损害自己公司利益的事情?”刘叶的表情十分不可理喻。而更加可悲的是,丈夫的所作所为竟然被对方发现了。
陈登抬起头来,眼神中透着憋屈,“我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我不努力,谁来供房贷,谁来帮你买那些奢侈品?”
刘叶双手抱着胸,“现在你怪起我来了。你的意思是我虚荣对吧?我当初在船公司那么多有钱的人没去选,跟你结了婚。你还说我虚荣?”
两人又争吵了几句,双方谁都没有理谁。
冷静下来后,刘叶开始转动脑子。她并不笨,看着丈夫一脸的崩溃,明白吵架并不能解决问题。
“老公,我觉得,你可能还有机会。”刘叶率先打破冷战的沉默,决定先对付阶级矛盾,再解决人民内部矛盾。
刘叶重新坐到陈登身边。分析道,“我觉得,那个苏哲并不是铁了心要对付你。你想想看,如果他要对付你,还会提前告诉你吗?我想,他对你,可能更多的是失望。”
陈登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老婆,“我还有机会?”
……
伟通处在商业繁华地段,旁边一条街不少商铺林立。在一家茶馆包间内,苏哲看着两名长相端庄,笑容可掬的服务员将碧绿香醇的茶水倒入精致的瓷器杯中。
不过,苏哲的脸色十分冷漠,甚至有些不耐烦,他没有去碰那杯中的茶水,而是双手交叉,冷淡地看着面前的人,“李老板,别来无恙,找我有何贵干?”
车队的这位李老板,自从听陈登那里听到这个糟糕的消息后,整个人都处于心急火燎的状态。对于李老板来说,损失伟通一家客户倒也是小事,但是自己为陈登做的这些事情,如果传到外面去,那他惠达车队就不要在物流界混了。
车队竟然会给自己的雇主下套,这样的车队,哪家物流敢与其合作?
李老板知道自己的麻烦大了,这才千方百计托人约了苏哲见面。
苏哲朝窗外望了望,看见沿街边李老板的奥迪车旁还站着两个五大三粗的人,冷笑道,“李老板,你的司机够壮实的啊。怎么着,想给我点苦头吃吃?”
李老板脸色煞白,忙端起茶壶给苏哲加了茶,“瞧你说的,苏哲大哥!我听说你是港区刀疤脸兄弟的老大,你这样的身份,谁还敢来惹你?我要么不想活命了,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李老板把皮包拉开,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推给了苏哲。
苏哲笑了笑,手一推,那个信封顺着光滑的桌面就掉到了地上。
“你?”李老板压住怒火,不敢发出来。他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理亏在先,对方又是有背景的人,只能先由着对方。
“这是什么意思啊?”李老板堆着笑。
“你是什么意思?”苏哲反问道。
“没事,这不是一点小意思嘛。”
“你这就太不够意思了。”
“我只是想意思意思。”
……
“李老板,这件事情,我没有办法帮你们,你们做得实在太过分了。”苏哲冷言冷语道。
“苏哲大哥,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这么做,我也不想的,都是那个陈登唆使的。说什么只有这样我们车队才能立足。说你想尽一切办法要把我们车队撵走。苏哲大哥啊,我们惠达和你们伟通合作了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嘛。”李老板低三下四地说道。
苏哲眼神中带着一丝鄙夷,“李老板,你可真是根墙头草。刚刚一出事,就这么嘴唇一翻,把你的主子给卖了。这件事,没有谈的可能性。伟通不可能再与一家对自己下过套的供应商合作。”
李老板叹了口气,“苏哲大哥,你先不要这么匆忙下结论。能不能跟我去见一个人。如果届时,你再不愿意,那我老李也就认了。”
“见一个人?这里不行吗?”苏哲问道。
李老板为难地说道,“这里,实在不太方便。”他想了想说道,“苏哲大哥!你不会是怕我对你下黑手吧?我老李是个生意人,为了一桩生意可犯不上干这种事情。再说,我听陈登说,你是退伍军人。你说,我们要这么干,不是班门弄斧找死吗?”
苏哲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跟着李老板上了他的奥迪车。
车辆驶进了一栋高级小区,李老板将车停下,说道,“苏哲大哥,你自己上去吧,十七楼。我在下面等你就行。”
“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