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石榴和杨氏、葛桃花都应声道。
钱枫僵笑,“十……个孩子?不会有那么多的,两三个就足矣。我是想盖一个有咱家五六个大的院子,里面有亭子,还有小花园,还要种几棵果树,孩子们可以在自家院子里摘果子吃,还能在两棵树之间搭个千秋……”
杨氏打断他的话,惊道:“哎哟,我的儿啊,你可别这般张扬,你这不是要当大地主么?只有地主家才盖那么大的院子,你还是算了吧,招人眼红不好!”
钱枫就怕家人会反对,果然,他们是想不通的。
“娘,我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想住自己想住的房子,我还想盖楼呢。”
“什么叫楼啊?”杨氏听不懂。
“就是像县城那样,房子是两层的,上面也能住人。”
杨氏没去过县城,压根没见过,便大声嚷嚷,“不行不行!住在上面掉下来怎么办?好好的下面不住人,跑高地方去住,那不是瞎折腾么?你把院子盖成花儿来都行,但绝不能盖……什么楼!”
钱枫怕他娘又嚷个没完,只好先点头应付着,之后又为到底是盖大院子还是盖小院子争了起来,除了钱枫,大家都觉得盖小院子就可以了。
钱枫辩道:“你们得把眼光放长远一些嘛,你们想啊,若是当年咱家院子盖得够大,现在我还需盖么?我现在盖一个大大的院子,以后我的儿子、我的孙子、我的曾孙等等等,都可以不用再盖房子了,是不是?我不仅要盖大,还要盖结实,盖得好看,这样他们以后哪怕日子过得穷也不至于为没房子住而发愁嘛,多少人家为了抢房子而打架,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钱枫才不是想为子孙谋福利呢,他就是想自己住上稍现代一样的房子,享受一下自己曾经熟悉的生活。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住了嘴,觉得有理!现在趁他有钱了,为后代把大院子盖了起来,以后几代或十几代人都不用为房子发愁,若是房子盖得结实,或许真能管个两三百年呢!
钱老爹忽然起身,“行,我去找初喜他爹说一说,若是不成你再让张里正出面,还是不行的话……再想其它法子吧。”
钱老爹一想到这是利于后代子孙的事就特别有干劲,大步出去了。
钱枫见她娘似乎还在犹豫,便添油加醋地说:“若是盖在咱家后面,以后连光都见不着了,前面被咱家院子挡着,后面又是山,待我和石榴生了孩子,整日住在晒不着阳光的院子里,大冬天的多冷啊!”
杨氏细细寻思,是啊,她可不舍得自己的儿孙们住在背阴的地方。
杨氏也不吱声了,葛桃花暗自寻思着,她家是不需盖院子的,反正她只有一个松球,以后能不能再生一个很难说,而且钱枫若搬出去了,这不就多出一间屋子和一口灶了么,这些以后都是松球的!
无疑,钱老爹碰了一鼻子灰回来,因为初喜他爹说了,想换地?没门!
大家都蔫了劲,说等明日张里正来了再说。
次日一吃过早饭,张里正就来了,他把钱枫、钱老爹和初喜及初喜他爹四人一起叫到祥大爷家去了。因为那块地是初喜分家得的,愿不愿对调得他说了算,而他不能开口说话,只能让他爹代言了。
本来高氏是要来的,可是张里正不让她来,说妇人不得干扰公事。她便拉着秀儿、铃儿一起来祥大爷门口站着,石榴和杨氏、葛桃花也来祥大爷家门口站着。
仇人见面,大家分外眼红,你懒得理我,我懒得理你,若是无意中撞了对方的眼神,便横对方一眼。
芍药家的棚子就在附近,她自然也出来了,只是她不知站在哪一方好,便自个儿拉着椅子坐在一旁看着不说话。
石榴和秀儿并没有吵过架,所以她们俩见面了还笑了笑,打个招呼。
石榴觉得张里正未必真能处理好这件事,她知道初喜肯定会故意为难钱枫不答应。她朝秀儿眨眨眼,然后自个儿快步走到芍药家的后面去了。
秀儿见她婆婆一直把着门往里瞧,没注意到她,便跟着石榴朝芍药家后面去。
这一幕被铃儿瞧见,她也跟着去了。
芍药自然也瞧见了,也站了起来往后面跑去。
高氏一回头,见大儿媳和铃儿都不见了,连芍药也不见了,还以为她们不愿看热闹回家去了,也没在意。倒是杨氏和葛桃花十分纳闷,石榴搞什么名堂,怎么她一走,个个都跟着她走了?
石榴本想和秀儿说说话,让她劝初喜答应,毕竟她们也算是玩得要好的姐妹,何况对调那块地初喜根据不吃亏。
芍药来了,石榴知道不必要避讳,她来了正好帮忙说话,可是铃儿也来了,她就没法说这事了。
“铃儿,你来这儿干嘛?我和你大嫂二嫂说说话,我们以前是好姐妹。这事你可别告诉你娘,上回我扯了你头发,待我生了娃,你再扯我一回行不行?那样咱俩就算扯平了,以后你就别记着仇了。”
铃儿红着脸说:“石榴……姐姐,我已经……没记你的仇了。”
“啊?真的假的?”石榴不太相信,高氏前日夜里还说石伢子想欺负铃儿,铃儿应该更恨她才对。
铃儿却点头,然后扭扭捏捏地说:“真的,我……我可不是爱记仇的人,石榴姐姐,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