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伢子嘻嘻笑着,“姐夫,我觉得……你还是先把石头山的买卖弄好再说吧,你没事可以去找买家呀,我在这儿守棚子现在每个月也能卖几十块石头呢。”
钱枫斜眼瞧他,“瞧你没出息了吧,姐夫来跟你说这事,就是让你把你院子盖好后,顺便在院子外面盖一排木房子,有十小间就够了,盖木房子便宜还好看,既可以当客栈也可以做卖铺,这样你以后不也可以当掌柜的么?”
石伢子张着嘴愣了好半晌,“姐……姐夫,这能行么?”
钱枫哼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啥?是不是铃儿让你找我,想把他两个哥哥去石头山?”
石伢子脸红了,“姐夫,我也是没办法,铃儿她难得跟我开一次口。”
“你回去跟她说,叫他两个哥哥去桃花村路边搭几个棚,到时候干啥买卖都成,重要的是赶紧抢占地方。张里正说了,现在去占地方,路边一丈远的地方只要三百文钱,到时候人多了,怕是三千文也占不到了。”
石伢子挠着后脑勺,“这个……”
钱枫背着手回家了,脑子里酝酿着如何去县里及邻县宣传呢,这几个县的老百姓平时都没处去玩,尽管穷人家没空寻思着玩,但殷实一些的人家肯定想出去走走,毕竟大家平时娱乐太少。就像石榴她们几个,一副小棋都能让她们兴奋好几日,自打钱枫做了一副石麻将后,这一个多月来她们几个人一听到打麻将就像打了鸡血一般,觉得太好玩了。
钱枫可不想害得大家只寻思着打麻将的事,他打算把桃花村开发出来,待石榴生了娃,他就可以和石榴一边带娃,一边经营着饭馆和旅馆,到时候还得雇好些人打下手,就可以让村里的人都能过上好日子,也不至于个个惦记着他的石头山了。
当他回到家时,石榴搂着肚子小跑着过来,“钱枫,咱家来客人了,好像是北方来的,他说话我听不懂,咱家人都听不懂!他还带了几十个壮年,看他们那神情倒还客气,不像是来打架的。”
“哦?”钱枫挑眉,“北方来的客人,我们没去过北方啊。”
石榴拽住钱枫,小声嘀咕道:“他一来便蹲在咱家打地基的地方细瞧,还伸手不停地摸咱家的石头,然后又站起来绕着地基转呀转,他不会是从北方来的大官吧,难道不允许咱家盖那么大的院子?”
钱枫拉着石榴的手朝地基那处走去,“你放心好了,人家当大官的还能千里迢迢跑过来管咱家的事?”
石榴点头,“也是,人家派个人来管一管不就行了,用不着亲自带着那么些人来跑一趟的。”
钱枫失笑,“嗯,没傻到家。”
钱枫远远就见一位中年男人在那儿欣赏着旁边放的一堆石头,见此人这般穿着,一看就是个商贾。
“这位老板,你不会来是看我家石头的吧?”钱枫走过来作揖,“敝人钱枫。”
中年男人一回头,终于等到了钱枫,也忙着作揖,然后拂袖在石头上坐了下来,“钱坊主,我姓萧,是石料商,常南北来往,你家的殷头石坊在京城已经是小有名气啊!”
钱枫也坐了下来,心里乐了,应该是有大买卖来了!但心里还挺纳闷,“萧老板,我家的石头只在县里卖,京城的人如何知晓?”
萧老板笑道:“咱们都是做生意人,你就别藏着掖着了,听说有几位皇子来一趟南方,带了好些宝贝回京城,还送给了一些皇亲国戚。很多权贵人家有幸一见,但没能得到,心里都痒着呢,听说是殷山石坊的东西,就有不少人托我来这儿买货。你家做的那些小玩意儿,当真是送礼的上上品,既不像送金银那般俗气,又精致好看,摆在哪儿都扎眼,你可知道,听说有一副你亲自雕刻的棋子是好些贵公子争相要的,都在我面前出价到……到三十两一副了!”
钱枫知道萧老板说的这三十两怕是已经压到极低了,人家贵公子至少出了百两的,不过跑买卖的都要挣钱的,钱枫也理解,便摇头笑道:“三十两也不高嘛,这个价还算是公道,磨制棋子也是十分精细的活,一个人得磨十几日才能磨出一副来。”
萧老板忙道:“也是也是,大家挣的都是辛苦钱,我整日在外面跑,丢下妻儿在家,挣这些钱也实在不容易,谁知道我那婆娘有没有背着我找野男人!”
钱枫哈哈大笑,点头道:“这钱……确实是辛苦钱。”
两人在谈笑之间便将好些东西的价格商量好了,萧老板还说这回只是拉几车走,但以后肯定还会常来,先是京城掀起这股风,过不了多久,别的地方肯定也会受波及,这个买卖得做好些年哩。
钱枫这两三个月来都只卖些粗石条,做的石桌石凳和小玩意多得都快没地方摆放了,正好萧老板一来,全都拉走了,足足六车!
这个萧老板是个做买卖的老手,知道在路上带金银十分危险,所以他只把金银放在一个固定的地方,是不会随身带钱的。
算清了账后,他便要带上钱枫,说去县里取金锭子。足足值三千两银子,若是拉白银,钱枫根本弄不回家,所以萧老板得付金锭子。
石榴听说钱枫要跟着他们这么一大群人去县里拿钱,便一下将钱枫给拽了回来,贼溜溜地说:“不行,你一个人去拿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