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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规定被人抢走心爱的东西,受了委屈,就一定要忍气吞声退让呢?
她做的所有不过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击和自我保护,也许手段是有些激烈。
可是,她太缺乏安全感了,她将宁衍看成了生命里唯一的光亮和救赎,才会奋不顾身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哪怕灰飞烟灭。
她的成长坏境,宁家的氛围生生将她逼到了这个地步。
换做任何一个人是她,都未必会比她好到哪里去。
所以,他心疼她所有的无助和惶恐,懂她所有的言不由衷。
指骨间传来微痛的灼烧感,他回过神来,倾身将烟头按灭在透明的烟灰缸里。
沉吟了片刻后,他终于开口回应,声线平稳:“我也同样荣幸之至”
女孩儿银铃般的笑声在寂静的书房回响,惊了一室温情。
直到多年以后,白钰仍对她的笑脸和发自内心的清脆笑声难以释怀。
她迈着碎步走到她对面,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他对面,呆呆笑道:“白钰,你真傻。”
“嗯。”他抬眸看着她难得真心地笑容,甚至没有出口反驳。
只要她开心,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对。
真正在乎你的人,是根本不在对错的,更不会非要争个眉眼高低,他甚至舍不得你蹙眉,只愿你平安喜乐,一生无忧。
曾经,宁衍如是,如今,他不是。
只有白钰,一如既往的是。
乔俏强忍着泪水,一副轻松的语气道:“白钰,我需要一笔钱。”
她双肘子支在桌面上,捧着一张小脸与他平视着,顿了顿,又语气清浅道:“然后永远的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白钰心脏一滞,狭长的眸子微眯,曲指在书桌上敲了两下。
相识多年,他知她甚深,她越是这样风轻云淡不动声色,内心就越是风起云涌。
“你打算做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忧心。
乔俏笑了笑,温声道:“你不要管,你只要给我一笔钱,然后抹去跟我所有的联系,要当做从不认识乔俏这个人。”
白钰倏然起身,隔着一张书桌,俯身靠近她,眸中带着惊惧心疼,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好像如此便能按下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良久,他才语气沉重的开口:“你打算做什么?你想清楚了?”
他知道,以她的性格,能在宁衍发出通缉令之后呆在这里两天已经是极限了。
她不愿意东躲西-藏苟且偷生,也担心会给她唯一的朋友带来伤害。
所以她宁愿轰轰烈烈殊死一搏,也不要坐以待毙束手就擒。
乔俏迎上他的目光,眼中有白钰似懂非懂的火光跳动,带着几分坚毅,几分决绝,以及几分壮烈。
“白钰,答应我,什么都不要问不要管。”
”就当,我从未出现过在你的世界里。”
她说完就阖上了眼帘,眼角的泪水不断地往外渗。
白钰被她的缄默和决心刺激到了,他双眼猩红,猛然松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