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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鸥想了想,才赞同的点下头。
他这个凡事都要思考的习惯,是从小被搞科研的老娘和当军人的老爹给训出来的,哪怕最亲近、最熟悉的人说的话,都要过一过脑子。
刘淼看到他的反应,表情没什么变化,眼神中露出一霎的若有所思,随即恢复正常。
“有好戏看了!”刘鸥瞪起眼睛看着两个对峙的家伙,期待着猜想的场面出现!
就见地上的大猪放完大招之后,肚子彻底瘪下去,脊梁杆子也有点塌,但仍以四蹄叉开撑在原地,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听上去好像得了严重哮喘,两眼仍死死盯住上面渐渐显露出真容的仇人。
再看那双巨眼的主人,首先映入刘鸥两人眼帘的是一条足有三米长的分叉信子,在空中不住地伸缩摇摆。
之后是一颗标准集装箱大小的脑袋,上面孔雀开屏似的支棱起来稀疏的羽毛,其中一些长在眼睛的周围,放出黄绿色的莹光,猛不丁一看,真以为它的眼睛是那么巨大。
羽毛沿着脊背一直向身体后部延伸开去,随着直径两米多粗的蛇躯蜿蜒扭动,不停的变幻光色,时隐时现。
不仔细看的话,很容易认为它的身躯尺寸比重卡还要夸张
刘鸥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是一种虚张声势的恐吓性伪装!”
少女赞同的微微颔首:“怪不得那头肥猪根本不怕它,虽然可能被吃掉一头崽子而发狂。”
那只被摄飞的猪崽儿真被羽蛇吃了的话,两者可是“杀子之仇”,大猪发狂是情理之中,刚才那一下分明是它压箱底的绝招了。
可刘鸥也没觉得羽蛇给自己造成多大压力,难道它实际的等级其实并不比大猪高出很多?
他期待着答案的揭晓。
半空中,羽蛇的脑袋以信子为引导,始终对准大猪,颈部往后的翎羽撑开到垂直的幅度,看上去如同暴怒的斗鸡,半截身躯向上拱起,与其盘踞的粗树杈近乎平行。
然后,嘴巴张开,露出上下各两排森森利齿。
其中四颗特别长的毒牙向外呲出,尖端有粘稠的液体渗出,闪烁的光色如同绿宝石一般诱人。
但散发出的气味,却让刘鸥差点当场晕倒!
他连忙屏住呼吸,并抓着纸人捂在鼻子上,一股阴寒能量立即灌入呼吸道内,把里面气体瞬间冻成霜雾,再猛地一口喷出来,形成两道泛着绿光的气柱!
险些中招!
刘鸥身上冒出一层白毛汗,看个热闹差点把命看丢,还好他之前有设想过类似的危险状况,应对的及时。
转头再看刘淼,发现少女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揶揄道:“还以为你有足够的警惕性了呢。”
刘鸥郁闷的撇撇嘴,白替她担心了。
就在这时,他的眼角忽然看到羽蛇异动!它的脑袋随着舌头倏地指向这边,分明是发现了两人的存在!
刘鸥手肘一戳少女,把一股阴寒能量传递过去,两人的体温倏地降低。
羽蛇的长舌又晃悠了几秒钟,似乎失去了红外感应目标,便缓缓的转回并重新对准地上的大猪。
蛇嘴重新张大到极致,形似黑洞洞的城门,森森利齿上下相对,宛如闸刀!
它的半截身躯绷直、羽毛展开,一股嘶嘶吸气声传出,节奏越来越急促和尖锐,转眼达到吹哨子的程度。
要进攻了!
刘鸥情不自禁的握紧双拳,全神贯注,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大猪的身体也收缩、绷紧,梗着脖子发出刺耳的嘶吼,显然已经做好迎接重击的准备。
蓦地,它旁边地面嘭的炸开,一根粗壮的笋样物体冲天窜起十几米高,紧接着凌空一折狠狠拍在它的肚子侧面!
“嘣!”
好似卡车相撞般的一声爆响,大猪那榔槺身躯一个趔趄横移七八米,吭的一下喷出一腔浊气和杂物,四根蹄爪把地面刨开几道深沟,却仍支撑着没歪倒。
但它身下的地面又一次爆炸!
刘鸥两人从惊愕中反应过来,这次看的清清楚楚,赫然是半截渐渐变细的羽蛇尾巴,横穿过大猪肚皮下方的地面,突的向上抬升翻卷,眨眼间把大猪死死缠住,猛地抽拉回去。
另外半截蛇身也完全暴露出来,竟是从那棵大树的主干背面绕下来,穿入地面并一直延伸到空地边缘。
此时狂暴的向后倒卷,好似火车疾驰的威势,把大猪轰隆拍在粗壮树干上!
刘鸥两人清楚听到骨头断裂的喀嚓声,大猪也发出充满痛苦的嚎叫,嘴巴里狂喷鲜血,显然遭到重创!
但它竟没有就此完蛋,反而激烈的挣扎起来,四条利爪在蛇躯上疯狂的蹬踏抓挠,大脑袋拼命甩动着獠牙,乱砍乱挑。
羽蛇身上的鳞甲、羽毛连同皮肉被成片的撕扯下来,破开一个个窟窿,腥臭的鲜血好似瀑布一般向四周泼洒,转眼间染遍了周围方圆数十米的空地,落在苔藓和杂草上,立即焦黄枯萎!
刘鸥两个这次早有准备,干脆在身前放出一层阴寒能量,把流动的空气都给冻住了。
一时半会儿不呼吸,死不了人。
大蛇痛的嘶嘶锐啸,却不肯放开大猪,反而把它死死的缠在树干上,节节收紧,勒的树皮嘭嘭破碎剥落,露出里边白生生的主体,转眼被喷涌的鲜血给染红!
大猪的挣扎空间越来越小,嘶吼声也上气不接下气,它索性把两根獠牙完全扎进蛇躯,死命的拉扯切割,生生撕开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