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荣惠大长公主见田氏不自在,才说了句让田氏心里放心的话,见田氏笑的有些勉强,荣惠大长公主笑了笑又道:

“只不过,如今身份变化,你已是祁氏宗妇,日后族务交际这些便要面对,这样吧,我府中有两个嬷嬷,她们跟随我多年,行事规矩历来审慎,过几日我便将她们送去,便让她们在你身边给你搭把手吧。”

田氏言行规矩在荣惠大长公主看来确实松散的很,若是之前的富余之家,田氏做个老封君也没什么不妥的,只是若回到祁氏,日后面对的都是世族豪门的贵妇,田氏这样子是要闹笑话被人排挤的。

田氏面上有些尴尬之色,只是她明白荣惠大长公主的好意,于是便真心实意的朝她一拜道:

“臣妾多谢长公主殿下!”

荣惠大长公主见状满意的点头道:“不必,说起来你也是我的小辈,日后若有有事,可去公主府找本宫!”

田氏若真是个心胸狭隘眼界低之人,荣惠大长公主根本不会说这一句话,这普通的一句话其实就是一个承诺,若是其他人或许没什么实际意义,但是圣眷之心的荣惠大长公主这一句承诺却不是谁人都能得的。

荣惠大长公主又问:“令郎业已十六,可曾定亲?”

田氏没想到长公主突然会问起这件事,于是顿了片刻才干巴巴的回道:“回禀殿下,还未曾!”

荣惠大长公主闻言皱了皱眉,然后对田氏又问道:“可有看好的人家?”

田氏摸不准她的想法,于是心里转了转便摇了摇头闻声笑着回道:“小儿曾戏言,要先取功名再成家!”

荣惠大长公主哎了一声摆手嗔道:“此话虽无错,只是如今他身份变了,身为祁氏镇海侯的嫡长子,他若要入仕本也不需再去科考了,再说男大当婚这成亲与科举并不冲突,你们身为父母也需上心才是。”

荣惠大长公主这一席话,田氏听罢还能如何说,总不能说她说的不对吧,于是只能呐呐的回道:“殿下所言甚是!”

只是田氏在心中却有丝丝庆幸,好在荣惠大长公主与已故的公公是和离了,若是有这一尊大佛顶在头上,日后只怕何事都要听从她安排了。

进宫谢恩之事,好在中途并无出现什么岔子,饶是如此,等赵志礼和田氏出了宫门也是止不住的腿软脚麻。

夫妻两人强自端着规矩上了马车,这才齐齐的相视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儿。两人却不知晓在不远处有一定鸾轿停在原地打量了他们了片刻。

见赵氏的马车走了,寡居几年的安云郡主眼神悠长的对旁边的宫女问道:“那便是新任的镇海侯?”

安云郡主是太后娘家的侄女,因长相酷似年轻时候的太后,是以便得太后的便宠爱,更是特为他请封了郡主之位,宫女是太后宫里的二等宫女,此时见安云郡主问话,立马殷勤的笑着点头回道:“回郡主的话,那便是镇海侯!”

安云郡主唇边漾起几分欢喜的笑意,于是摆手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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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志礼虽已袭爵,然却并未改姓归宗,虽燕京之中皇帝赐封了宅子,但祁氏的宗族却依然在西北镇海,赵志礼若要归宗认祖还需回镇海重建宗祠!

如今身世已明,赵志礼对昔日的咏恩侯府有一种难言的复杂心情,老侯爷知晓不日赵志礼就会回镇海祁氏,是以特地将他与田氏请回了咏恩侯府里。

虽是家宴,但是座位的次序却发生了变化,赵志礼与田氏第一次坐在了老侯爷的右侧,这是曾经赵志礼渴望却遥不可及的待遇地位,如今得到了心里却百般不是滋味儿。

“父亲,母亲,这一辈敬二人多年来的养育之恩!”

赵志礼与田氏一齐起身敬了第一杯酒,老侯爷面上有些感慨神色,而陈氏脸色却僵硬的十分精彩。

恨了多年的人,一夕之间竟然发现不是赵家人,那是不是代表多年来她心中的怨恨其实就是一场笑话,更可笑的是,她的丈夫明明知晓真相,却依然放任自己活在这个痛苦的笑话里。

陈氏饮下了这辈苦涩的酒,却觉得肝肠俱裂。

赵志礼接着又端起酒杯朝赵志仁等人敬道:“这杯敬几位兄弟多年来的看顾之情!先干为敬!”

赵志礼少有的干脆,一仰头便就酒喝下,

赵志仁赵志德赵志义三兄弟相视一眼虽然也心有感慨,但却很快便接受了现实,于是便齐齐了一饮而尽,赵志仁笑了笑回道:

“你我兄弟几个一齐长大,如今虽身份变化,但是手足之情难断,三弟日后万可与我们不要生疏了才是。”

赵志仁的咏恩侯是一等侯爵,要比镇海侯高一等,况且一直以来,在赵志礼的心中,赵志仁就是一座难以翻越只能仰望的高山,是以此时赵志仁一开口,赵志礼便下意识的连连点头应是,已没有了方才的故作的镇定。

老侯爷见赵志礼态度恭煦,脸上带了丝笑意,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对赵志礼说道:

“当年受你父亲临终之托,将你们母子隐匿在咏恩侯府中,只是祁氏谋逆之罪,为父只能让你泯然众人,好在因果轮回,如今你能认祖归宗,重回祁氏,老夫也算对得起你父亲了!”

老侯爷说的感慨,却也将这些年暗地里压制赵志礼的原因解释清楚了。

罪臣之后,还是谋逆之罪的罪臣之后,能保护性命已然不易,又如何能让他显露于人情,赵志礼能以一个侯府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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