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乔,你可要加油哦!”兰若水拍了拍舒梓乔的肩膀,“这个沈之漾真是淘气,竟然把你从表演者改成了参赛者。不过不怕,外婆看过你的书法,比一般的女孩子都大气,一定能把其他人给比下去!要有信心!”
“嗯,谢谢外婆,你也要加油。”舒梓乔撩了撩鬓边的头发,目光流转,正迎上沈漾的视线,她的嘴角还是习惯性地勾着,眼底却是冰冷和嘲弄。
舒梓乔也平静地微笑,沈漾应该不会善良得只把表演嘉宾改成参赛者吧?应该还有很多的未知在等着她,她的动机,她虽然知道;但是她的心机究竟具体到什么程度,她却是不清楚的。
就好像,她跟秦臻之间策划的有关她的阴谋,她也只是知道得模糊,但无论如何,她将全力以赴。
她从没想到要对付谁,只想这样活着,可是有人却总不安分,想要她活得伤心难过,过得忧愁叹息。也许在沈漾心底,她配不上豪门,那是她女儿的位置。可为什么她就不明白?裴允儿那么辛苦都无法得到,即便她把她推下了贺太太的位置,以后坐上那个位置的那个女人,也不会是裴允儿。
“师傅,就要轮到你了诶!我待会儿就在一旁给你磨墨伺候着!”一直都跟着舒梓乔的庄乐儿眨巴着大眼睛,“其实你干嘛要参加这样文绉绉的比赛,为什么不去参加散打武术跆拳道?一定把那些人打得满嘴找牙!”
她边说着手脚边开始比划,许是到了兴头上,动作也大了起来,一连打了好几个侧手翻就到了位置之外,手不经意地触动到叠成椎体的高脚杯,巨大的椎体因为杯子的移动开始不稳定坠动,一个年纪小小的孩子却是朝着这个方向直奔而来,奶声奶气地拍着手:“棒,姐姐好棒!”
众人的惊呼声卡在喉间,就连庄乐儿都愣在了原地,那巨大的由高脚杯叠成的椎体已经开始整体下坠,眼看着就要朝着孩子砸下,一个人影动作迅速地抱起孩子,在地上利落地翻了个滚,只是瞬间,便听到“哗”地一声,全数的杯子落在地上,溅起晶亮的碎片,碎落一地。
孩子恍然不知刚刚发生了多危险的事情,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姐姐好棒,好棒!”
又在她脸上啵儿了一下。
“球球,你没事吧?……吓死妈咪了!”脸色煞白的妇人疾步走到舒梓乔旁边,舒梓乔松开手,那个叫球球的孩子急忙跑到母亲面前:“球球没事,姐姐棒棒!”
妇人紧张地抱住了孩子,眼眶通红,又对着舒梓乔不住道谢。
“师傅,你真是身手了得……啊!”庄乐儿的话还没说完,头上便被狠狠地敲了一下,卓洲寒冷着脸对着她低吼,“庄乐儿,你闹够没有!你再给我胡闹,就给我马上回去!”
“……”庄乐儿委屈地扁了扁嘴,低声嘟囔,“我又不是故意的……”
“给我好好到位置上坐着!”卓洲寒厉声喝道,又想到了什么,一把把她拉到刚刚那位孩子面前,“道歉!”
“……孩子没事就好了。”女人笑了笑,都是圈子里的人,当然知道庄乐儿的父亲是谁,又有谁敢去招惹她。
“姐姐好棒,好棒!球球还要看!”
“姐姐下次表演给你看哈!”庄乐儿冲着球球扬着笑脸,小朋友也呵呵地笑。
这样一个小插曲,原本就要开始的书法比赛延迟了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之后,这里已经被清理干净,并且巨型的椎体很快被叠起,舞会上又恢复了刚刚的氛围。
只不过,大家的议论的话题都集中到了刚刚那个身手敏捷的女人,舒梓乔身上。谈到了她曾经在酒吧的轰动新闻,谈到了她以平民之姿嫁入豪门,有熟悉c国的,也谈到了在南山城的那些轰动的新闻发布会。
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舒梓乔就是个奇女子,所以才会虏获贺一格殿下的心,粉碎了无数少女的梦。
“师傅,你真是我的偶像!”
趁着卓洲寒上洗手间的时间,庄乐儿已经在会场转了个遍,“好像比赛就要开始了,我给你端墨伺候哈!”
“不准去。”
身后的声音让庄乐儿打了个哆嗦,她撇撇嘴,“干嘛吗!我不过端个墨水,还能端出什么事儿来?”
“那可不一定。你就给我安安分分地坐着,如果你真想让梓乔顺顺利利地写完,那好好坐着,就天下大吉了!”
卓洲寒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就宣布着书法比赛开始了。事实上也轮不到庄乐儿端墨,因为端着墨的人都已经穿着清一色的旗袍站好了。
“师傅,一定要加油!”
庄乐儿冲着舒梓乔竖了竖大拇指,舒梓乔笑了笑,拿着桌面上的白开水喝了一口,便走上台去。
无巧不成书的,裴安儿的位置,就在她旁边。
“a国最有名的书法大师,是我的导师。”裴安儿铺开宣纸,“我从五岁就开始接触书法,老师说,我是他见过最有慧根的学生。”
舒梓乔淡然地铺着宣纸,眸色淡淡,嘴角似勾着一丝嘲弄:“裴小姐这是给自己壮胆呢?”
“……”裴安儿被舒梓乔这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只是这样瞪着她,舒梓乔迎上她的视线,淡淡笑道,“大家都看着呢,裴小姐这样的眼神,会让人误会很没有度量。你的家庭,应该不是这样教育你的。这种公众场合,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