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早上,余志飞在校门口遇上了赌友张有志。他脸色白得吓人,就像刚粉刷过的墙面似的。而且整个人都觉萎靡不振的,像是撸多了一般。
余志飞问他去哪,他只是冷冷的回了句:不舒服,回家去。就匆忙走了。
余志飞以为他又网吧通宵了,也没多想,就上课去了。
等坐到教室里一细想,越觉得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他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如此这般,萦绕心头,久久不能散去,致使他一个早上都是心不在焉的。至到吃午饭时,才恍然大悟,是张有志身上散发出来的气不对。
他此时的修习先天虚无一气功已有小得,对气的认知也有了一定的提高。知道常人身上散发出的,通常为一种有如水雾一般的气质,而今天他见到张有志身上散发出的,却是一种好似雾霾一样的气质。这就说明他的气被污染了,被某种不干净的东西给污染了,而且污染得很严重。
至于这不干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就无法判断了,恐怕只有去张有志家找他仔细探查,方才能够知晓。
那么问题就来了,他到底要不要去张有志家找他探个究竟呢?
如果去,张有志家在郊区,要坐很远的车才能到,非常麻烦。如果不去,又觉放心不下。虽说赌场上的都是些酒肉朋友,但这张有志,一来和他是同班同学,二来同他也颇聊得来,关系一直也都不错。更何况如果不去看看,万一张有志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会良心不安。
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心中的侠义怀抱占了上风。决议上张有志家去看看,如果有机会的话,顺便帮他除了那东西。
于是下午上课前,余志飞便给班长扯了个谎,称说肚子痛,请了假往张有志家而去。
叶小月发消息问他去哪,他回她说去找张有志。
叶小月回他:我今晚有任务,没法陪你,万事小心。
余志飞回她:知道了,你先忙你的。心道:还没和她说千变郎君的事呢,说出来还不得吓她一跳。
才出校门,就见到一个嘴刁香烟,头染杂毛,身穿小脚裤的社会男,正旁若无人的对着学校围墙撒尿。那表情,既嚣张又得意。
余志飞看得火冒三丈,暗骂:你这随意大小便的杂碎,和畜牲有什么区别。大怒之下,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一脚,将那杂碎踢翻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
这时校门口的公交正好来了,余志飞一个箭步冲上了车。公交启动,社会男这才挣扎起来,追着余志飞狂骂。余志飞看着窗外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心中说不出的惬意。
张有志家住在关逢市西的城郊,要转三趟车才能到达,都不知道他怎么受得了每天来回,又不住校,又不租房。心想自己若会御行术,也不必这么麻烦了,龙骧虎步功虽快,但用在长途之上毕竟还是费力,对他这个懒人来说,能不用则不用。
兜兜转转的终于到了张有志家的村镇。这是一个约有百十来户人的村庄,四周绿水环绕,两面青山叠嶂,宁静怡人。端的是个休闲度假的好地方
村中宁静安详。走在路上见到的都是是老人小孩,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鸡鸣犬吠。
余志飞难得出来一趟,路上且玩且走。村路复杂,巷陌繁多,若非之前来过一次,他恐怕找到天黑都到不了目的地。
张有志家的房子,是那种老式的南方建筑,青瓦斗拱,镂窗高门。很有些气派,就是老旧了些。
敲开门,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余志飞认得那是张有志的奶奶,就笑问道:张奶奶,我是张有志同学,特地来找他有事,他在家吗?
老婆婆瞧了瞧他,叹口气将他让进屋来。虽然已是第二次来他家,但余志飞还是被他家穿堂屋内的那口棺材给吓到了。
上次问过张有志,说是家里给他奶奶备的寿棺,是讨吉利的物件。话是这样说,但是余志飞心头还是有些发怵。
于是快步走过穿堂,进到内厅。
张奶奶叫他坐下,然后转去房间叫张有志。
不一会的功夫,张有志从自己的房间出来了。
张有志看了他眼,眼神很奇怪的道:你来干嘛。那口气,显然是不欢迎余志飞来。
余志飞心道:我靠!老哥我千里迢迢的赶来看你,你就这样招待客人啊。脸上也显出不高兴的颜色。
张有志好似发觉了自己的无礼貌,又随即接口道:跟我到房间里坐吧。
余志飞听他口气变化,勉强按下要走的冲动,随他进去他的卧室。就在踏足他卧室的一瞬间,一股猛烈的阴气扑面而来。房间内更是笼罩着一层污浊的气息,那光景,简直比帝都的雾霾天还要恐怖。
余志飞心知那不干净的东西就在这屋里头。虽然浑身都觉不自在,他还是硬着头皮坐了下来。眼睛则不住的打量房间,寻找那东西的踪迹。
张有志面无表情的问他怎么来了。余志飞一边搜寻,一边回他道:看你不舒服,担心你生病了,所以来看看
张有志哦了声,便自顾自的葛优瘫在床上玩起手机来。
余志飞环视房间一周,猛见他床头靠墙的角里放着一个犬夜叉里女巫的手办。房间阴暗,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
犬夜叉余志飞是看过的,里面的女巫桔梗,外形秀美,性格高冷。全不似这手办透露出的那种妖艳风骚的模样。
余志飞越看那手办,越觉得古怪诡异。于是借口走近他床头,道:咦!有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