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柳时艰难地撕开手中的东西。
白季帆冷眼看着她的动作，知晓这就是她的选择，他毫不客气地压了上去。
事后柳时缩在被子里，一动都不想动。
因为对他有些惧怕和排斥，她离他较远，整个人几乎贴在床的边缘，好在白季帆也没有强迫她靠近自己。
眼皮越来越沉，迷迷糊糊间，她听到白季帆的声音。
“六百万你都看不上，柳时，你的胃口真不小。”
纤细而浓密的睫毛轻颤了下，柳时半眯着眸子，声音极小极小。
“除了鉴定报告，你可以借我点钱吗？”
“说。”
“七百万。”柳时喃喃出声，“借我七百万。”
这话刚出口，她便被人大力翻过来，她看不清白季帆的表情，可那一双眸子看得她心惊胆战，然后她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就这么缺钱？”
柳时闭上眸子不愿和他对视，“是。”
白季帆冷冷地看她，“行，我给你七百万，不用你还。”
柳时低声重复，“我是借……”
“我当然不会白给你。”白季帆只觉得一阵心烦，“记住，这是你用你的身体换来的。”
柳时默了片刻，然后背过去红了眼眶。
白季帆摸了烟盒，抽出来点上一根，他看着明显抗拒姿态的女孩，冷声嘲讽：“柳时，是不是谁有钱，你就和谁睡？”
不是，前世今生，我都只和你睡过。
柳时在心里默默想着，说出来的话却带了几分赌气的味道，“不是，你这么有钱，我不用和别人睡。”
“柳时！”
白季帆气笑，他他妈怎么有种被当成提款机的感觉？
他掐了烟，猛地拽过柳时，力道之大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柳时裸露在外的肌肤起了瞬间一层小疙瘩，她看着白季帆肆无忌惮地扫视着她的身体，羞愤地伸手去挡。
白季帆嗤笑一声，大手顺着她的曲线下滑。
“七百万一次，你还没有这么值钱。”
他在她头顶冷漠出声，语气嘲讽像是在对一个小姐说话。
被他碰过的地方火热，柳时微仰着头，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哀声求他，“不要……求你……”
她的声音带了哽咽，白季帆动作一顿，抬眸看向她。
昏暗中女孩往日平静的眸子盈满了泪水，兔子一样的看着他。
她的神情哀求软弱，一点不见刚才平静气他的模样。
白季帆心下一软，他凑过去吻掉柳时的眼泪，手中的动作却没停。
“哭什么？你不是也很喜欢？”
“不……”柳时的眼泪越流越凶，眼前都是雾蒙蒙的，她软了嗓子，“不要……”
被她几次拒绝，白季帆也没了兴致，他有些恼怒地放开她，靠回床头抽烟。
这一夜，最后在柳时的低声抽泣中度过。
六点的时候，刚刚入睡的柳时被浴室的水声吵醒。
身上很疼，之前几次都没有这么疼过，就像是肉筋和骨头都黏在一起，又被生生拉扯开一样。
她盯着天花板愣神，大约有一分钟她才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在雪里被白季帆捡了回来，白季帆给了她离开的机会，可是她放弃了，她又想借七百万，白季帆说那是她用身体换的，最后她好像惹恼了白季帆？
她记得房间里最后都是烟味，而她也哭了很久，她把手放在眼睛上，试图缓解一下眼睛的酸胀。
一定肿了，会很丑吧，她想。
“醒了？”
男声让她浑身一颤，她放下手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