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帆的每句话都扎在柳时心上,她垂着头闭上眸子,指甲狠狠嵌在肉里,泪水一颗颗的落下。
是了,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哪容她几次三番胡闹?白季帆这样的人,忍她一两次最多了。
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她还在矫情什么?不就是做x吗?和谁做不是做?
她慢慢抬手擦掉眼泪,一步步走到白季帆身边。
白季帆刚偏头看她,她就主动贴上来,然后他看到女孩笑靥如花的脸。
柳时乖巧地靠在他胸前,声音低柔,“我们不上菜了好不好?”
近乎撒娇的语气,是白季帆第一次听到,就像羽毛扫在他的心上,让他心痒难耐。
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女孩的黑发,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柳时,“嗯?”
柳时凑过去吻他,手指扣在他的腰带上,破碎的语句从唇间溢出,“我想吃你,好不好?”
模样清纯的小姑娘妖娆起来更要命,白季帆低笑一声,含住她的唇,“不闹了?”
柳时直接跨坐在他的腿上,软软糯糯地嗯了一声。
她会演戏,前世也不是没演过坏女人,她知道该怎么讨得男人欢心,尤其是白季帆这种喜欢乖顺女人的男人。
“现在不行。”白季帆掐着柳时的腰把她放到地上,“没了。”
柳时一愣,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柳时大脑懵了几秒后,连忙把地上的纸团扔到纸篓里。
白季帆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笑出声。
柳时红着脸走回自己的座位坐好,白季帆才微微提高了声音,“进。”
门被人打开,五个服务生手中各持着一道菜,皆是低头将菜摆好后便出门了,全程目不斜视。
经理在最后进来,他不敢看向白季帆对面的柳时,只笑容可掬地朝白季帆道:“白总,您慢用。”
白季帆又恢复了那副高冷正经的模样,他淡淡道:“没什么事就不要进来了。”“那是自然。”经理懂他的意思,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这顿饭柳时自然没动几口,一点四十五的时候,白季帆送柳时回到公司,自己去别的地方办事。
柳时正好在两点钟进训练室,所有人都到齐,就差她一个了。
下午仍然是台词课,昨天那个最后对她很和蔼的老太太,今天又恢复成了冷面阎王,柳时依然是被她训得最凶的。
“你中午是不是没吃饭?声音高点懂不懂?”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回去了?”
“……”
如此云云,柳时今天被她留到了五点,可老太太让她自己练习,说她自己觉得满意,就可以走了。
到最后柳时对着空教室念台词念到了七点钟,整个人都是摇摇欲坠的,嗓子也哑了。
沉默地收拾好一切,白季帆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在地下车库等你。”
只有一句简单的命令,那边便挂了电话。
柳时凭着记忆走到地下车库,远远就看见白季帆靠着车门抽烟。
见她来了,白季帆从后座拿出鉴定报告给她。
柳时没有拿出来看,她只是轻声道谢,“谢谢。”
她的声音不复之前的娇娇软软,白季帆的面色古怪起来,问:“你的嗓子怎么了?”
柳时咽了口唾沫,“念台词念的。”
白季帆看她又恢复成低眉顺眼的样子,索性上了车问她:“你的行李箱是干什么用的?”
“我爸给我找了套房子,离公司挺近,我这一个月打算搬去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