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将女人扑倒在地,龇着牙向女人勃颈处咬去,雪瑶一惊,大喊了一声:“小心!”然后甩手挥出了凤骨鞭。
脊髓骨外形的鞭子似乎有灵性般,蛇一样的缠住了少年,将他束缚起来。
即便被凤骨鞭束缚住了,少年仍四处撕咬,他面色铁青,瞳孔血红,牙往外凸着,不像人类倒像野兽,亦或者说,像僵尸。
雪瑶上前,将少年从地上拎了起来,反手交给了他的父亲,自己则伸手去扶还躺在地上的女人:“大婶,你没事吧?”
女人神魂未定,脸色吓得惨白,她抓住雪瑶的手,慢吞吞的站了起来,结果刚站起来还没几秒钟,她突然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仙人,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您千万不要责怪。”女人跪在地上,一连给雪瑶磕了好几个头:“求求您救救我儿子吧,他被怪物给咬了,然后就得了怪病,失去神智,见什么咬什么……”
看着不断给自己磕头的女人,雪瑶颇为头疼,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人类这么喜欢磕头?一有事就磕头,没事也会磕头……磕头到底有什么好玩儿的?
“我和孩子他爹请便了周围的大夫。”女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越说越伤心,不住的抹着眼泪:“可大夫们也束手无策,根本看不出我儿子得了什么病……”
雪瑶挠头,特别特别的为难:“可我也不会看病啊。”
女人僵住了,没料到“仙人”竟不按常理出牌。
“仙人误会了,我不是想让您给我儿子看病,我是想让您给他驱邪。”僵了片刻后,女人稳了稳心神,轻声解释道。
“不满仙人说,我们村里好多人都被怪物咬了。”女人又补充道:“被咬的人都会丧失理智,见什么咬什么……我们村的教书先生说这症状根本不是得病了,分明是中邪了!”
“所以我们村长三天前就去附近的良水镇请法师去了……您方才说您是法师的弟子,那法师人呢?”女人尝试性的问道。
她误以为雪瑶刚才说的法师就是他们村长请回来的法师。
雪瑶没意识到这一点,只以为她在问无念,便爽快的回答道:“他走的不如我快,现在应该……应该在村口!你着急的话可以去接他。”
女人欢喜极了,双手合十道了几句“阿弥陀佛”,“太好了,总算有救了”,便匆匆忙忙的出了屋子,想去村口迎接法师。
“你等一下!”雪瑶突然高声叫住了她。
女人回头,面带困惑:“怎么了仙人?”
雪瑶咽了口口水,指着厨房问:“你炖的肉,我能吃吗?”
女人:“……当……当然能了,仙人随意。”
雪瑶口水飞流直下,高呼了声“谢谢”,然后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向了厨房。
女人则和她的丈夫,叫上了村里的其他村民,欢欢喜喜的到村门口迎接无念去了。
所以,当无念赶到村口的时候,村口浩浩荡荡的站着一票人在迎接他。
村民甲一把抓住了无念的手,激动的热泪盈眶:“法师,可算把您给盼来了啊!”
无念:“???”
村民乙抓住了无念的另一只手,体贴入微:“法师,一路辛苦了!快到我家喝杯热茶吧!”
无念:“???”
“法师,先去我家!”
“去我家!我家比较急!”
“你急个屁,我家俩呢!怎么算也比你急!”
“那我家还仨呢!”
……
村民们争夺了起来,纷纷拽着无念的衣角把无念往自己家拽。
斩妖除魔干脆利索的无念法师,此刻却仿佛瓮中之鳖,动弹不得。
“都别吵了!”这时,一个约莫着三四十岁的妇女突然扯着嗓门大喊了一声,并十分强悍的把抓着无念衣服的村民们都推开了:“抢什么抢?法师大老远的过来,不就是为我们驱邪的吗?早驱晚驱不都一样吗?有什么好争的!不嫌丢人!”
淳朴的村民们羞愧的低下了头,不再争了。
妇女转身,拉着无念热情洋溢道:“法师,您的弟子就在我家,正吃我炖的鸡的!您看要不先去我家给我儿子驱邪吧!”
村民甲乙丙丁:早驱晚驱不是一样吗?你个毒妇!
眼看着村民又要闹起来了,无念双手合十,沉声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招待劣徒。”
言罢,他抬起头来,面向众村民,又道:“诸位施主不必争抢,且容贫僧先随这位女施主去寻贫僧的弟子,寻到之后,贫僧自会回来为大家驱邪。”
村民这才安心,给无念放了行。
妇女引着无念去了自己家,路上,她大概介绍了下村里的情况。
这个村子名叫石沟村,本是个宁静的小村子,可一个月前,夜里巡逻的打更人不知道被什么给咬了,第二天就发了狂,脸色发青,眼睛发红,牙齿越长越锋利,而且见什么咬什么。
随后,不少村民在夜里出行的时候,都被怪物给咬了,被咬后的症状和打更人别无二样。
渐渐地,村民们晚上都不敢出去了,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村民被咬,一时间人心惶惶,村民们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生怕下一个被咬的成了自己。
这也是雪瑶进村的时候,街上一个人都没有的原因。
“我们大家伙儿都猜,村里是不是在闹僵尸。”妇女压低了声音,用手挡着嘴巴小声跟无念说:“大师,您说除了僵尸,还有什么东西咬完人后,人也会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