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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里像是嵌了一汪湖泊,水满而倾,将悲凉都冲了出去,她吸着鼻子低泣,“我就盼着有一天,能像这样,能像现在这样,知道我不是萧菲的女儿,然后你捧着我的脸,给我擦眼泪,然后抱我,像*一样,亲吻我”
“云晔,你吻我吧,我不是你的外甥女。”她抓住他的手腕,力用得发颤 。
他那边的身体过来,靠得近了些,两只大掌像捧着一只珍贵的夜明珠,心腔里呯呯呯的战鼓擂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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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个女人,他原来爱成了这样!爱到想把她就这样种进血肉里,和他的血肉永远都生长在一起。
在一起,永不分离
车里的音乐还在回荡,伴着如刮人心壁的背景音乐,“拥抱着并不真实的*”凄婉的歌词唱进耳心里,浑身的皮肤都一阵阵的崩得很紧很紧。
嘴里的血腥气像是溢了些出来,冲到了鼻端,混着女人脸上眼泪咸涩的味道,他只感觉到她回应得同样不要命一般的汹涌,没有哼过一声疼,只有轻轻泣啜的呜咽声。
脖子后被纤细的手臂紧紧固吊着,她的力气似乎都用在了回吻他和搂挂住他脖子的事情上。
他和她都没有睁开眼,像是习惯游荡在黑暗中的亡灵,相携在漫无边际中行走,四周的氧气都在减少,呼吸不了时,便你渡过我一些,我渡给你一些。
谁也没说害怕,谁也没有退却,只是没有方向的油走。
晴朗的天空响起了惊雷,她在他的怀中抖了一下,他的手臂有力,胸膛广阔而安稳,圈得她更紧,手掌梏着她的后脑,汲取着带着血腥气的生命养料。
他也不知道吻了有多久,只知道天色缓缓的暗下来,并非到了日落,而是天空的另外一头吹来的乌云遮住了白日里的太阳。
挡住了那些光亮。
车外下起了雨,她哭得很凶,脖子上被啃咬时,她仰起头后,揪住他的衣领,“云晔,我要新家,我要你给我一个新家,我要住你给我买的新房子,不然,我不给你碰我!”
他这才喘着粗沉的气,手掌用力的揉着她的头皮,分散着体内窜上来那些火烫如烧的欲-念,“好,买房子!我们先把家安下来。”
差一点!
他真是恨不得甩自己一耳 光,如今这样已经够委屈她了,他却在这车里动了那样的念头,咬着牙咒骂了自己一句,再次伸着脖子过去,缱绻一吻,比方才温柔,深情,他想,他是该 这样吻她才对!他如此珍爱的人。
松开她时,轻轻叹了一声,“阿甜,房子的事情,我来弄。”
“本来就该你弄,男人不就该 做这些事吗?”她流着眼泪,呶着嘴。
“嗯,该的。”而且 ,他很高兴去做这些事,为了她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