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灵老太婆被宰了,龙叔的仇也报了,吃了龙叔做的子虚乌有之后即将变丧尸的食客们终于都喝了那阴灵血做的人头汤,集阴怨法也终于破了,也不用再担心再有什么怨灵、僵尸、丧尸之类的出现。
本以为自此之后我就可以过上一段称心如意、安生的舒适洒脱日子了,可不成想才没过几天的功夫,又出大幺蛾子了,祸事又要临头。
一天清晨。
凉意喜人,淅淅沥沥地下着秋雨,从前一天夜里开始下,就一直没有停歇过,似乎天在为啥事哭泣,落叶也纷纷争相掉落,给人一种格外寂寥的孤独凄凉感。
大概六点多钟左右的时候,我照旧早起开张。我把每天晚上打烊时锁上的大铁门闩拔开,打开门,仰天深吸一口新鲜空气,真是秋凉袭人。
我打开手机,瞧了一眼天气预报,唉,气温又下降了,最高气温也只不过那几度,不过上面明明放着一个黄黄的小太阳,旁边还写着一个醒目的大字‘晴’,我再看看这天,唉,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天不听天气预报话了。
望着这阴呼啦沉闷的天和这无止境的雨,我不禁感叹,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兮旦福。
天气预报咋不准了,难道也放鸽子了,也有失误的时候,昨天夜里就烟雨蒙蒙直到现在还未见半点暖阳,今天应该不能有多少客人来这小店吃饭了,谁还会为了一顿饭这么冒雨出门。
“晚上早早打烊也好,省心。”我嘀咕着。
“我的滑板鞋时尚时尚最时尚……似魔鬼的步伐,摩擦,摩擦,在这光滑地上摩擦……”,只听王宇六音不全地用他那乌鸦嗓边哼着酸掉牙的小曲《我的滑板鞋》下楼来。
瞧他晃晃悠悠的嘚瑟样,很像个地痞老赖。
昨天打烊之后,王宇和几个小伙计一起小赌了几把,打牌来着,见天色已晚,回去不安全,我就安排他们都睡在店里的二楼空房间里了,今早上班也方便些,不用着急忙慌地赶公交车。
人多挤不下,而韩洞离和我则睡在最里面那间房,我们俩凑合着挤了一宿。两人睡一张床,另一个人还不是给我暖被窝的,还真有点不习惯,我平时就睡觉不老实,爱磨牙踢被子,我昨天拘谨了一宿,生怕把韩洞离吵醒,再把他挤到地上去,以至于我早上一起来就腰酸背痛的厉害。
“哎哟,哎呦,我的老腰啊!酸痛酸痛的。”我边一瘸一拐地捶着背边叫唤,昨天显然没睡美丽。
王宇刚从卫生间洗漱完见我这态,一脸幸灾乐祸,打趣道:“三哥,看来,昨天晚上睡得不咋地啊,得回昨天跟你一起睡的是韩师傅,要真换成个女的,你不得腰断啊。”
“你个浑球,你是老板,还我是老板,竟敢嘲笑我。我这是怕韩师傅睡不踏实才没欺负他、跟他太挤,不然,我的磨牙交响曲就能要了他亲命,他的被褥也会被睡梦中的我踢飞。小子,你再埋汰我,轻饶不了你。”
王宇天生的一身痒痒肉,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怕老婆,就怕被人挠腋窝。我上去朝他腋窝就是几把,要给他好看。
“哎呀,我这暴脾气,可别,可别,三哥,我不服墙,就服你,怕你了不成。”王宇呵呵呵地继续乐,见状不妙,紧忙回过身溜进后厨去备菜去了。
我看王宇开溜,没人陪我耍嘴皮子,都忙活自己的去了,感觉无趣,还没聊尽兴呢。我又转向韩洞离搭起腔来。
“唉,韩师傅,你看,这阴呼啦的天啊,也就适合抽个大烟、喝盅小酒、睡个懒觉什么的,您说是不?”
我投去需要得到赞同的目光。
韩洞离正倚在前台柜边抓了一把西湖龙井放进茶壶中,正拎起热水壶往茶壶里灌热水,热气腾腾,比这天热乎多了。
他听我这番感叹,反驳道:“你啊,要是老板都像你这样整日只惦记着睡大觉,恐怕离收拾包裹回家、歇业、黄摊不远喽。”
说罢,他微微一笑很倾城。
“呵呵,韩师傅,我只是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呢,唠嗑当真也就没啥意思喽,我还是个挺负责、挺敬业的老板,不信的话,实在不行您去跟王宇和伙计们打听打听证明我的清白。”我忙解释,为自己圆场。
其实韩洞离心知肚明我不是个好吃懒做的主儿,只是在这样天公不做美、阴郁搅扰心绪的日子里互相打趣、陪我瞎聊打发无聊时间罢了。
韩洞离同时也给我也沏了一杯香气怡人的龙井茶,刚要替我端来,我用手示意现在先不喝。我望了望门外,淅淅沥沥的雨说话功夫已经变得越加大了,演变成瓢泼大雨了。
“啧啧啧,你瞧,韩师傅,这天伤心得很,应该是被哪个妹子给甩了,说哭就哭,天有不测风云那,看来今儿晴不了喽。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走过去边接过茶杯边调侃,逗得原本一本正经的韩洞离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们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边喝茶边聊天,推杯换盏、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墙上吊钟上的时针趁我们一个不留神已经跑到数字七那套近乎去了。
“都七点多了,看来咱聊得太嗨忽视时间了。”
就在这时。
有一顾客撑着一把粉红的小伞冒雨急匆匆跑进来。
我正欣喜和好奇,心里寻思这么早就有顾客到访,还顶着这么大的雨,想必是位铁杆吃货、忠实食客或是回头客,真是着实不容易。
我忙放下手中刚要递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