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任何发现,老太婆似乎红了眼,飞野似的冲下楼去,随手捞起一把凳子,腿往上一搭,屁股一股脑坐在另一把凳子上,气喘吁吁恶狠狠地向四周胡乱的搜索,脑袋如同着魔的不倒翁一般,我想她应该是被气哆嗦了。
“死孙子,跑哪去了?”老太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看这架势,我有些招架不住了,心想韩洞离再不出来,我非得被这老太婆活活弄死不可。
这老太婆确实不是个善茬,也不是个好惹的货。
我拿起扫把装模作样地收拾茶杯碎片,却时不时地往后厨里瞄,盼着韩洞离赶紧出来帮我解围。
韩洞离怎么还不出来,这老太婆太难搞了,要吃人咧,我快招架不住了,怎么办呢?
我心里一阵焦躁翻腾着,嘴里直犯嘀咕。
我打起十二分勇气,蹑手蹑脚一步一步地向正发疯的老太婆挪去,正在我束手无策之时,谢天谢地,韩洞离终于出现了。
救星来了,我心里一阵窃喜。
“韩叔,我快招架不住她了,她不点餐,就口口声声要龙叔的人,还冲上二楼发疯似的翻腾好几遍……”
我神情紧张,看韩洞离出来,我忙转身要拽韩洞离的围裙,一脸祈求地说。
但是韩洞离似乎没听到我的召唤,二话也没说,把我当成空气,我跟没事人似的呆若木鸡。韩洞离一从后厨出来,他就径直向那老太婆疯冲过去,我无意间注意到他右手中好像握着什么亮闪闪的东西。
那老太婆仍在气急败坏哆嗦着,不停地摇着脑袋,她用眼一撇,见我身旁冲出个人来。
再定睛一瞧,竟是韩洞离,她不知怎么的大惊失色。
如同拨浪鼓似的脑袋像被人按住似的立马定住了,她连忙撩下放在凳子上的腿,腾地拔腿就往饭店门口跑,似乎耗子见到死敌猫了。
韩洞离见状,健步紧随其后,我见此情形也吓傻眼了,心里疑惑这是怎么了,刚刚神气十足盛气凌人的老太婆怎么一见到韩洞离就撒脚就跑、撒腿就溜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紧忙扔下扫把也向门外跟了上去。
老太婆在前面逃,韩洞离在后面追,我紧跟在他们其后。跟猫捉老鼠,狗又在猫和老鼠后面紧跟的场面十分吻合,这场景要是哪个出来尿尿的人看了,肯定还以为半夜上演警察抓小偷的戏码呢。
没成想这老太婆虽是满脸老褶、瘦骨嶙峋,腿脚倒是挺好使,拐弯、穿马路利落得很。韩洞离同样健步如飞,一点不逊色。追了四条街,我已经被他们落下几十米远了。
眼看着他们要离开我的视线,我气喘吁吁,腿脚发麻,几度岔气,可再看那俩家伙仍然速度不见减退,我只好硬着头皮紧追。
“哎呀,等等我,等等我,韩叔……”
我只好在后面边喊边一瘸一拐地紧随其后。
我正埋怨这得追到啥年月是个头的时候,不成想那老太婆不知是出于她的紧张还是什么,她一个趔趄被啥东西绊倒了。
等老太婆再想挣扎着爬起来时,已经为时已晚了。
韩洞离五步并成一步已经飞奔到老太婆眼前,没等老太婆再起身,他一手一把?住老太婆乱糟糟的白发。
另一手拿出手里一直紧握的亮闪闪的东西,随即向上面吐了口唾沫,又把这亮闪闪的东西放于他印堂前方,嘴里碎碎念了两句咒语之类的。
说是急那是快。
韩洞离咒语话音刚落,右手利落地刷地就一刀下去,只见金光一闪,那老太婆的脑袋和脖子就分了家了,脑袋轱辘轱辘掉落到路边,打了几个转,眨眼功夫就没了气息,可那眼珠子还瞪得大大的,甚是吓人。
原本那亮堂堂的东西立马成了血淋淋的杀猪刀,那老太婆的花夹袄也瞬间被涌出的鲜血渗透,染成了黑红色,花夹袄变红布衫了。
等我费劲巴力跑到他们身后,正好见证了这令人惊悚又刺激的一幕时,我在一旁傻眼了,被韩洞离这麻利又拍手叫绝的杀人手法和速度惊呆了,我愣是半天没缓过神来。
杀人不过头点地,小伙伴们应该也都惊到了吧,我想。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咽了口唾沫,此时你都能看到我的大喉结由上而下条理分明的吞咽动作。
我努力把自己下丢了的魂魄拉回来,振作下精神,疑惑地问韩洞离。
“韩叔,你怎么把老太婆给杀了?这老太婆到底是谁啊?你怎么给人给杀了?杀人要偿命的,目击证人会报警的,一会警车来了,咱们就全玩完了。”我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惧、不安与害怕。
“你不杀她,她就会杀咱们!难道你小子不想活了。”
韩洞离说罢拿起那亮闪闪的东西在老太婆身上的花夹袄上胡擦了几下,动作也十分娴熟利落。
三下两下血就擦干净了,那东西又恢复了刚刚的光泽。
我正要伸手去碰那神呼呼的东西到底是何方神物时,韩洞离已经利落地把它收到他自己腰间围裙下了。
他眉头紧锁,顿了几秒钟,紧接着命令我道:“你说的对,咱得先把尸体处理下再说,不然天亮被人发现就大事不妙了。”
啊?
跑了这么长的路,比马拉松还刺激、还累,我都快要累虚脱了,本想先歇歇一小会,看来没指望了。
我审视了一下这脑袋和身子分了家的老太太尸体,真是有点毛骨悚然。
电视里的那么逼真的恐怖惊悚片、僵尸丧尸片我也看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