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晴好,杏花繁茂。
大猫趴在杏树下,懒洋洋的打盹。
“大猫真乖!”婷婷伸手抚了抚大猫的头顶。
大猫“呜呜”低呼了两声,似是在温顺的答应婷婷。
白起皱着剑眉,不悦的道:“婷婷,你很喜欢大猫么?一得空就找它。”
婷婷爽朗的笑道:“大猫乖顺,我自然喜欢它咯。”眼珠溜溜一转,抬头问道:“老白,你讲话怎透着股子酸气?你该不会是在嫉妒大猫吧?”
白起双手轻捧婷婷脸庞,苦笑道:“我才没有嫉妒大猫,我是厌恶它。”
婷婷笑得愈欢。
白起笑道:“你这洋洋得意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嘲讽我么?”
婷婷道:“对呀,我就是在嘲讽你!谁教你这么傻呢!”
白起道:“我怎么傻了?”
婷婷握住白起双手,道:“大猫是老虎,又不是男人,你犯得着厌恶它?”
白起呵呵一笑,道:“不管它是什么,只要它分了你的心,我就厌恶之极!”
婷婷一愣,道:“哟,你还真是越说越傻了,大猫如何能分了我的心?”
白起道:“你本该陪伴着我,现在却来找大猫,可不就是分了心?”
婷婷哈哈笑道:“我虽然来找大猫,但我是带着你一起来的,所以我依然陪伴着你啊,又没离你而去。”
白起眉梢微挑,道:“然而我并不满意。”
婷婷道:“那,你要怎样才满意呀?”
白起道:“我不说,你自己想法子让我满意吧。”
婷婷也没多加思量,立刻轻快的跳了一跳,丹唇在白起俊朗的脸颊上甜甜一吻。
白起登时开怀而笑,双臂抱住婷婷,道:“这还差不多!”
婷婷傲慢的“哼”了一声,笑容却更明媚了。
大猫半耷着眼皮,安静的瞧着婷婷和白起。
白起和婷婷席地而坐,随风飘落的杏花花瓣,一片片沾在两人的发丝间、铠甲上。
白起搂着婷婷,说道:“婷婷,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大军明日启程回咸阳。”
婷婷喜道:“真的?我们要回家啦?”
白起温柔的亲吻她眉心,道:“你早就想家了吧?”
婷婷道:“其实也还好,不是太想。”
白起笑道:“哦?”
婷婷雪白的腮颊泛出红晕,道:“恩,毕竟你和我一直在一起,这与我们在家中时没多大区别。”
白起笑着赞道:“婷婷,你这话说得太好了!”
婷婷莞尔,又问白起:“老白,以我军的军力,是不是还能再多攻取几座城邑?”
白起道:“打是可以继续打的,不过如果我军打得太凶,虽魏国无力反扑,赵、韩、楚、燕、齐五国却一定不会冷眼旁观。”
婷婷点点头,道:“恩,那样的话,我军面对的就是六国联军了,那是很危险的形势。”
白起伸指挠了挠婷婷的纤腰,笑道:“又在担心你的夫君了?”
婷婷嫣然道:“我相信你可以获胜,不管敌军多么强悍。”
白起笑道:“我也认为我可以获胜。但是,有些战役,虽然最终能获胜,却得损耗掉众多的军力物力,在我看来也是不太值当。”
婷婷沉忖片刻,点头笑道:“是哦,我们打仗,最好是能以微小的损耗,获取巨大的胜利!”
白起笑着将婷婷揉入怀里。
不远处,王龁和胡伤正各自带着五名下属比赛蹋鞠。王龁的队伍头上戴红帻,胡伤的队伍戴蓝帻。
场地周围坐满了看热闹的秦军将士,呐喊声、喝彩声,此起彼伏。
今日王龁及其五名下属格外神勇矫捷,进毬回数远胜胡伤的队伍。胡伤不停的冲队友呼道:“你们都把鞠丸传给我!传给我!”
队友不敢违逆胡伤的命令,每次都把鞠丸踢给他。但胡伤今日也不知是腿脚不适,还是运气太差,每次把鞠丸朝门框踢去,鞠丸不是撞在木框上被弹回,就是高高的越过了门梁。
王龁揶揄他道:“胡贤弟今天臭脚了!”
这话一说完,胡伤又一脚把鞠丸踢在门框上,不由得啐道:“呸!一定是这草地太差,致使我腿脚不利索!”遂“砰砰砰”使着蛮劲以足底踏地。
王龁大笑道:“哈哈,明明是你太急躁,不沉稳,影响了脚法,却责怪草地作甚?”
胡伤冷笑道:“王大哥休要得意!今日你的队伍进毬虽多,却没有一个是你踢进的,咱们两个人不分高低!”
他倒是没说错。王龁的队伍一共进得五毬,都是那个叫蹇百里的年轻百夫长踢进的。
王龁悠然的道:“我晓得蹇小弟的脚法精准,因此我和其他四个弟兄都把鞠丸传给他,我们五人负责组织、防守、抢断、传递。这就叫‘陈力就列’,将适当的人才安排在适当的位置,分工有序,又互相配合。蹋鞠比赛原与打仗一样,哪能老想着自己抢首功,而不顾整个队伍的利益呢!”
胡伤皮笑肉不笑的道:“嘿嘿嘿,王大哥何时变得如此思虑周全了?”
王龁笑道:“我跟着起哥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总要学学起哥的优点嘛!”
胡伤叹了口气,道:“也是,我也该向白将军多多学习讨教。”
赛罢,获胜的队伍得到一坛十年陈的美酒。
这坛酒本是嬴稷赐给白起的,白起自己没喝。今早王龁与胡伤说到蹋鞠赛,想要一坛好酒作为奖励之物,白起就让两人拿走了这坛十年陈酿。
第二天,白起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