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死里逃生,绝处逢生。
还好死尸没有追来,也许还未走出庙门,或走出来已经再后面追赶过来,一切都是未知数。
不管怎么样,加快步伐往前走,离黑城越远,危险系数就变小。
元福喘着粗气,喉咙里就像针扎一样疼痛,咽不下唾沫,咳也咳不出来,看来伤的不轻,但他强忍着继续往前疾走。
元福走进黑城村时,邻近的狗吼叫了几声,但没碰到过一个人,他多么希望碰见一个人扶他回家去,他实在走不动了。
紧要关头,黑城里不见一个人影。
元福走到家门口,想喊德仁开门,“啊……啊!”忽然发觉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喊不出德仁的名字。
喉咙疼痛,声音哑了。
元福用手急速拍打木大门,发出“咚咚”的声响。
“谁啊?”德仁走出屋子,在院子里喊道,拍门声非常急促,来人事情紧急。
“咚咚咚!”元福连续拍打,他已经发不出声音,无法回答德仁的问话。
外面没有回音,只是“咚咚”的拍打声,德仁急忙走过去打开了大门,门口站着他爹元福。
元福光着头,衣衫不整,眼睛里满是惊恐和不安,扶着门站立不稳。
元福看到儿子德仁,紧绷的心放松下来,身子发软瘫坐在地上。
一滩泥,动不了身子。
“爹!你怎么了?”德仁急得大声喊叫。
元福张着嘴说不出话,只是用手指着喉咙,又指着屋子,让德仁扶他回到屋子里去。
听到喊声,屋子里的人都跑了出来。
“德仁,怎么了?”德仁娘急促的喊道,身子往大门口跑来。
“爹!你咋了?”元福的二儿子德明已经走到门口,看见元福瘫坐在地上,就急忙问道。
德明吃过晚饭来串门的。
元福还是指着喉咙,又指着屋子,用手势表达意思,但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的喉咙严重受伤。
“德仁爹!你这是怎么了?老天爷啊!”德仁娘急忙抓住元福的手,急切的问道。元福想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可是说不出话无法告知,用手势又表达不出来,急得满脸紫红,热泪盈眶。
元福看到家人,终于脱离了危险。
德仁和德明扶起元福,元福已经站不起来,德仁急忙背在身上,德明扶在后面,往屋子里走去。
“天哪!这怎么了?刚才好好的去庙里烧香,回来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德仁,轻点,小心点。”德仁娘跟在后面唠唠叨叨的说道。
德仁和德明小心地把元福背到屋子里,躺在炕上,垫好枕头,拉开被子盖在身上。
“他爹!你这是怎么了?”德仁娘跪在元福身边,流泪满面的抓住双手急忙问道。
满屋子人都想知道元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元福低声呻吟,疲倦的闭上了眼睛,他不想说话,也说不出话来,喉咙发烧疼痛,四肢酸软无力,他想静静地躺一会儿,就用手示意德仁娘不要问了)。
“你摔倒了?有人打你了?你说句话呀!”德仁娘急切真相,知道元福出了事情,就胡乱猜测道。
他用手指了指喉咙,又摆摆手摇摇头,表示不要说话,他是说不出话了。
“爹!你说不出话了吗?”德明站在地上俯下身子在他耳边问道。
元福闭着眼点了点头。
德明揭开元福脖子上的钮扣,就看到红肿的喉咙和掐痕指印,哦!原来是有人掐了元福的脖子。
“爹!谁狠心掐了你的脖子?”德明是个暴脾气,看到脖子上的掐痕,就暴跳如雷,大声喊问,他是遇事沉不住气,像是马上就去掐死惹事之人。
元福摆摆手,表示没人掐他。
“没人掐,那这掐痕指印哪来的?”德明还未消气,继续问道。
元福不再说话,摆手不要问了,他用手势无法说清楚所发生的事。
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德仁!去把你叔和大哥他们找来,大家来了出个主意,哎!这可咋办?”德仁娘吩咐道。
柴多火焰高,人多主意多。
德仁转身走出屋子喊人去了。
“燕儿!去倒杯水,拿个勺子过来,我给你爹喂点水!”德仁娘对德仁媳妇吩咐道。
燕儿把水杯和勺子递给了德仁娘,德仁娘舀了一勺水,用嘴吹了几下,不烫,送到元福嘴边,说道:“他爹!喝口开水润润嗓子吧!”
元福轻启嘴唇,德仁娘把水送进嘴里,元福试着吞咽了一下,喉咙剧烈疼痛咽不下去,表情非常痛苦,几乎眼泪都流了出来,就侧身想吐出来,德仁娘急忙用水杯接住,元福把水吐进杯子里,水是咽不下去了。
“好端端的人,这是咋了?”德仁娘满面流泪地哭出了声音,元福睁开眼睛望着德仁娘,想说句安慰话,表示自己没事,死不了,可是张开口发不出声音来。
元福再次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双禄第一个走了进来,就趴在炕头上附身问道,后面跟着他媳妇芸梅。。
元福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双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没有回答,他很想告诉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可是喉咙疼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元福受到惊吓,又出力抵抗死尸,他此时感到又困又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