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梅以为自己睡得太沉,竟然没发觉冬花什么时候回来的,也许昨晚上从未有过的幸福,自己太累了吧!
香梅露出了笑容,感觉到自己的人生重新开始,情意缠绵,从未有过的甜蜜。
冬花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看天已经大亮,以为自己上学迟到了,就一骨碌爬起来,看看香梅,又望着外面,脑子清醒过来。
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学,冬花又躺在炕上继续睡觉。
“你这孩子,堂屋里好好不睡,啥时候跑到西屋里来了?”香梅看到冬花睡醒过来,就穿好衣服,爬下炕时随意问道。
“娘!你说啥呢!我一直跟娘睡在西屋里,我没去过堂屋啊?”听到香梅的问话,冬花爬起来说道,她不知道香梅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孩子,昨晚上我把你抱到堂屋里去了,还钻进你奶奶的被窝里,你不知道怎么回来的?那半夜里是不是梦游啊?听说梦游的人自己不知道。”香梅昨晚上明明把冬花抱到堂屋里去了,冬花却说一直睡在西屋里,没去过堂屋,也没从堂屋回来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冬花真的梦游了吗?
冬花听说自己晚上梦游回来的,就吓得哭了起来,听见冬花的哭声,有礼娘从外面走了进来,问冬花哭什么?
“奶奶!娘说我昨晚上从堂屋里梦游到西屋里来的,我害怕,呜呜!”冬花爬起炕扑倒奶奶怀里哭诉起来,她听别人说过,梦游是睡梦中的人,自行到处走动,然后回来再睡觉。
冬花害怕自己梦游到黑城里去,突然醒过来,那不就吓死人吗?
“你娘胡说啥呀!你啥时候梦游过,昨晚上一直睡在西屋里,怎么梦游呢?香梅,你吓唬孩子干嘛?”有礼娘听说冬花从堂屋梦游到西屋,就以为香梅是故意吓唬冬花的,哄着冬花睡下后,有礼娘往屋外走去。
“娘!昨晚上我把冬花抱到堂屋里去的,她半夜里啥时候回来的?我问她,她自己不知道,我就说她梦游了!”香梅不是吓唬冬花的,冬花连自己走回来的事都不知道,不是梦游回来,那她怎么回来的?
“昨晚上冬花一直睡在西屋里,你啥时候把冬花抱到堂屋里来了?我怎么不知道啊?你自己梦游了吧!是不是睡梦里抱过来了!”有礼娘听了香梅的荒唐话,就摇头笑着走了出去,最近香梅怎么了?做事心不在焉的,精神也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有礼娘想让疙瘩大夫过来瞧瞧。
“这……”香梅看着走出屋子的婆婆,又看看躺在炕上的冬花,用手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疼!不是在梦里。
香梅怔怔的站在屋子里,昨晚上明明把冬花抱到堂屋里去了,冬花不承认,婆婆也不承认,难道自己是在梦里,那有福哥呢?难道昨晚上亲热是在梦中吗?
肌肤之亲那么真实,怎么是在梦中呢?香梅不相信。
香梅即是疑惑,又非常失落,把今天的好心情,都被昨晚上是否真实之事的疑虑破坏了,香梅满怀心事的走出了屋子。
香梅做事迷糊,满脑子全是昨晚上之事,真的假的?她自己都不清楚,满腔热血沸腾被冬花和婆婆的话浇灭,自己魔怔了?
“娘!你怎么了?水缸溢出来了!”香梅稀里糊涂的担了两担水,倒了三桶水缸满了,但香梅把第四桶水都倒进缸里,水从缸里溢出来,流了一地,永辉走进来看见时,就大声喊道。
香梅从迷糊中醒悟过来,今天自己怎么了?水缸满了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魔怔了?
“娘!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永辉望着满脸呆气,痴痴发怔的香梅问道。
“哦!没有!刚才娘脑子里想啥了,我也不清楚,你去吧!炉子水开了,给爷爷奶奶泡杯茶,你爷爷起床了吗?”香梅半清醒半迷糊,就嘱咐永辉去忙,自己开始做早饭。
这一天,香梅精神不佳,做事丢三落四的,有点迷糊。
有云昨晚上回到家里,满脑子全是捣蛋老汉的死尸问题,死尸不除,随时都有危险,说不定村里的那个倒霉鬼碰上死尸,要了命的。
可是有云再怎么忧愁烦恼都不起作用,解决不了根本性的问题,死尸在黑城里依旧存在。
他心里不放心,又到有福家里去商议对策,只有邀请胡家阴阳这条路,没有别的办法除去死尸。
鸡叫头遍时,有云爬起来走到有福家,敲开大门,他让有福陪着一起去请胡家阴阳,这事宜早不宜迟,越快越好。
有云和有福到胡家台子去请胡家阴阳去了。
胡家阴阳是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