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冷瞳身体明显一震，嗤笑僵硬着，好不滑稽。“璎珞，你怎么知道璎珞？”
无忧没有扳回一局的得意，淡淡诉说：“你后宫唯一一个没有被阉的太监总管，谁不好奇。枉你自负藏的好，实际上就和水中礁石一样耀眼。”
夜冷瞳直起身子，调笑不在，没有表情的脸充满不确定的阴郁。这样的表情无忧曾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处置右丞相，记恨右丞相在他身为太子年幼时的刺杀。第二次是嬷嬷来报太监总管璎珞调戏储秀阁的姑娘。“九尾天猫的身份你如何得知？你和当年那个刺客有何关联？说，不说朕扒了你的衣服丢门外堆雪人。”
无忧狂笑不止：“扒了你的衣服丢门外堆雪人，难为你还记到现在。”
夜冷瞳的确是冷瞳，眼瞳够冷。“这些旧事，记不记得有什么重要。告诉朕朕想要的，否则朕要温语的尸体挂在城门口暴晒。”
无忧半晌不语：“我父亲温语你已经杀了，还不够吗？你到底是不是人？那是我父亲，也是你兄弟。”
夜冷瞳晒然一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人朕已经杀了，死不瞑目被封在水晶棺不能入土，你又能如何？追根究底，都是你的错。”
苦涩蔓延至唇角，什么时候他们这么陌生。想开口怒骂，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两人默契都选择了闭口不言，死寂在周围弥漫。
无忧隐藏起悲伤，话锋微转。“让我看看我父亲，否则什么都免谈。”
夜冷瞳把玩着空间戒指，并不退让。“告诉朕想要的，否则免谈。”
无忧半真半假叹道：“果真无情最是帝王家。”
夜冷瞳并不反驳：“若不残忍，如何生存？温室的花朵有什么资格嘲笑灿烂的野花。”
无忧笑的嘻嘻哈哈，眼角默默划过一颗泪。“二十年前，你遭遇了刺客。活着回来时，身边带了一个小男孩。这个男孩一直放在后宫，成为了唯一一个没有净身的太监总管。”
“男孩疯疯癫癫的，神智近乎残废。见水就缩，见人就怕。可一有人想动这个男孩的主意，便莫名身死，死法惨烈，无人问津。这种事放任不管只有一个理由，受你这个太子指使，最差你也是个旁观者知情者。”
“三年后，身为太子的夜冷瞳登基。铁血手段肃清朝野，人心惶惶。右丞相更是不安，没过多久，不安成为现实。右丞相府满门抄斩，一个不留。当时我父亲手下的人发现送给右丞相断命一下的是一个爪印。猫的爪印，事情太过荒谬，我父亲便吩咐底下的人守口如瓶。”
“又是五年，嬷嬷来报，璎珞调戏储秀阁的姑娘。那时书房的你第一句问的不是姑娘如何，而是璎珞在哪。要知道储秀阁的姑娘多是千金大小姐，不乏朝中重臣之女。这件事王公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偷偷告知我父亲时，就连璎珞喜欢在御花园中睡觉都说的一清二楚。父亲整理思绪，将事情与右丞相的刺杀和爪印结合，得出了很可怕的结论。”
“一个十六岁的太子如何打得过右相府训练有素的暗卫？就算再加一个男孩，法宝再多也没有打跑的可能。凡事都有例外，比如男孩是足够强大的契约宠。结合爪印，猫若要当契约宠大多慵懒并不强大，而其中并不包括猫中贵族九尾天猫。九尾天猫幼年便可化形，聪颖强大。排去聪颖强大两点，璎珞的出现时间，璎珞的喜好与九尾天猫相结合，一切的解释都那么自然而然。包括我父亲都不知道的是，躺在床上的我很不巧的在假寐，正好听到了他的所有判断和结论。后来不久，宫里传来消息。储秀阁失火，姑娘们，嬷嬷，和当时与你同在书房的王公公等人尽死，无一生还。可怜王公公被你活活烧死，也不曾吐露只言片语。你还是人吗？”
“你要的真相已经送到，接下来将我父亲给我。夜冷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