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和将军府的人?”
江岩思索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想着:“又是司徒浩天,数日之前的一鞭之恨,我正准备找你清算……”
江岩想着,合上手中《撼天八臂拳》拳谱,放置自己贴身衣衫里,站起身来开门走了出去。
木管家站在门口恭敬的等候,见江岩走出来,对江岩说道:“公子,这些人来到‘江府’,来者不善啊!”
“这是自然!”
江岩点头道:“这些人都是大德本宗贵族子弟,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当日见我等驾驭玄马,心生嫉妒!”
见江岩此时的神情,木管家提醒道:“公子,您身兼重任,不能被几个王侯子弟给惹怒了,以免对以后有阻大业!”
江岩闻之一笑,说道:“贵族之后,怎能比得了皇族之后?司徒浩天看不惯的只因我等驾驭玄马,高他一筹,岂不知这玄马是玉华郡主所赠!”
江岩话落,笑了一笑,走向别院外,朝正院待客厅堂走去。
‘江府’虽然不大,但占地仍有三十亩地有余,对于寻常人家,这算得上奢华至极。
九转长廊,皆是红漆圆柱,其上皆由红瓦盖顶,一路婉转,延伸向‘江府’各个院落。
而这三十多亩的占地府邸,曾经来客不断,朝中一些太傅门生、朝中大臣,经常会小聚于此,只是此刻这里只剩下了江岩等五人。
长廊中,江岩漫步走来,木管家跟随其后,而前方长廊尽头,七个身穿华丽锦衣的青年正端坐其中,低声交谈,面前茶碗未动,显然是嫌弃这里茶水不够档次。
身份高贵者,衣食住行都十分严格,不入低档处,不食平民物。在这几个王侯子弟眼里,若不是此处曾是太傅府邸,不会屈尊前来,只会派人直接将江岩擒了。
江岩走来,看着几人,心中笑了一笑,说道:“不知道几位是什么人,来我江府又有什么事?”
江岩一开口,做足了主人的样子,这语气像是一个真正的贵族,出口询问几个前来拉关系的寻常富有人家,而这几个人,正有事要与自己商议。
“什么人如此口出狂言!”
听了这个突然传来的声音,那‘靖远侯’小侯爷刘子枫手掌一拍,震得花岗岩石桌子上的茶碗皆是翻滚。
“这位是靖远侯公子刘子枫,那位是征乾大将军府林洪、林清,还有那位……”
木管家站在江岩身边,依次为江岩介绍。
“哦?原来是几位大德功勋之后!”江岩走了过来,站在几人跟前打量一番,笑了一声,说道:“我和几位并未有所来往,不知道几位前来事出何意?”
“大胆!”
司徒浩天冷哼一声,拍案而起,怒视江岩道:“见了我等还不下跪,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律令!”
江岩双后负于身后,眉头蹙了一蹙,极为不悦,说道:“不知道几位在朝中官居何职?”
“我们虽然毫无官职在身,但王侯之后,可世袭前人职位,就算我等父亲今生官路止步于此,若干年后我们都是王侯!这点常理难道你不懂吗!”
司徒浩天冷看了江岩一眼,显出了极为高不可攀的神情来。
“世袭?”
江岩微微一笑,说道:“不知这位兄台说的若干年后究竟是多少年?我观你如今只有二十上下,你父必正值如虎之年,难道你这么早就在心里算计着你老子快快死不成!”
司徒浩天一愣,双眼瞪如老牛“你……”
江岩不待他开口,再次说道:“本人乃儒门圣者王维成门生,又是老师王维成与钦差兼提督学政再兼督察御史苏洪,选出的秀才,按例就算见了知州都不需要下拜!一方知州乃是朝中五品高官,你一个计算着世袭爵位的晚辈,有什么资格如此张狂!”
“哦?”
听了江岩一番话,一旁林洪不禁轻蹙了下眉头。
本来几人是早已打算前来‘整治’江岩,只是江岩在几人眼中只是一介布衣,就算他的靠山王维成,也只是一个自身难保的老儒,所以才放到了今日才来。但没想到这江岩,一开口就将话题引到了‘忠孝’上,一开口就是浓重的火药味。
林洪眉眼一转,对江岩拱手说道:“兄台误会了,我们几位好友结伴而来,只为一睹王先生门生风采,一者是拜访,二者是为了交一个朋友……”
“拜访?交朋友?”江岩再笑,说道:“一开口就如此大放狂言?”
林洪哈哈一笑,笑容徒然一收,说道:“刚才只是小侯爷和司徒兄开的一个玩笑,江兄弟难道只是如此度量?岂不闻宰相肚中能撑船,而江兄弟的老师在前朝官居一品,我等本以为他的弟子,胸怀至少可撑得下一叶孤舟,但没想到江兄弟心中却放不下只言片语!岂不是丢了你老师的脸面,这在你们儒门书生里面,算不算得目无尊长!”
“目无尊长?玩笑?”江岩再次将他话中两点重新提了一下,说道:“我初入京城,在此地地生人不熟,老师也并未说这里有什么人是‘朋友’!更何况我辈读书之人,皆以读书与治国为己任!不知道几位如今年纪有多大,怎会如此一心玩乐?如若本人与你等在此儿戏,那才是丢了老师的脸!”
‘轰……’江岩话落,林洪胸口内一股杀气奋生!
而一旁,一名书生打扮的少年,刷的一声抖开白纸折扇,微微摇了一摇,而后以折扇压了压林洪的肩膀,示意他消消心中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