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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钧眼眸微微闪了闪,讪讪一笑,“雷叔,瞧您这话说的,虽然这些年来我跟厉寒霄素来有宿怨,但这李泽跟我无怨无仇的,我劫他作甚,还望雷叔多在叔叔面前美言几句,千万别让他误会了我一片赤胆忠心啊。”
“怎么着我也姓申,危急关头还是站在自家人这头的,不像某些人吃里扒外,就是一养不熟的白眼狼,您可得千万提点一下叔叔,千万别被某人迷惑了心智了,否则后悔晚已。”
雷叔重重的看了他两眼,意味深长道:“如若是这般,便好,做人啊,最起码的便是安分守己,这珑坊日后交由谁打理,自有老爷圣断,这该是属于您的那便是您的。”
“倘若不是您的,就算塔上自己的性命,也未必是您的,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堂少爷,您说呢?”
申钧嘿嘿一笑,点头应承道:“您教训的即是,晚辈一定洗耳恭听。”
待雷叔转身离开,申钧蹙眉,一脸凶相毕露的呸了一声,不由暗骂了一句,“老东西,若不是念及你是叔叔多年身边养的一条忠犬,轮得着你来教训我。”
外面,厉寒霄刚上了一辆华丽的路虎小轿车,陈冬阳扭头瞥了身后男子阴沉的面色,迟疑了一会,方才开口道:“大哥,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向你禀告。”
厉寒霄锐利的黑眸扫了他一眼,言简意赅道:“说!”
陈冬阳顿了顿神色,方才开口道:“听说,前几日夏小姐突然回国了,好像跟她奶奶病重有关。”
厉寒霄狭长的黑眸微微一敛,眉目暗光浮动,陈冬阳见大哥半响都未言语,沉呤半响后,方才启动引擎将车子开走,那俩华丽的小轿车顷刻间便淹没在浓重的夜色之中。
厉寒霄阴沉的眼眸盯着车窗外斑驳摇曳的树影,在寂凉的夜色之中,显得诡秘般的寂静,默了好半天后,他方才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串熟悉的号码,停顿了好一会,方才按下拨通键。
等了好一会,那端方才迟迟的传来一道慵懒好听的女性嗓音,显得清丽透彻,“喂!”
厉寒霄那紧绷的俊容难得露出一丝轻缓的笑意,嗓音似经过柔媚月色侵染了一丝柔和的光圈,“你---你怎么突然回国了?”
夏芷沫此刻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有些惴惴不安的转目看了看旁边的男人,估摸着他应该睡熟了,不知为何,也许是习惯使然,只要待在这男人身边,她便不由自主的感到紧张和忐忑。
就好似半夜三更她接听别的男人电话就跟偷情似的,可事实上,如今她和言潇笙早就没了关系,可还是有种做贼心虚之感。
她知道这厉寒霄固执的牛脾气,若是这通电话,她不接,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此犹豫了片刻后,她还是选择接听了电话,再说在美国那段期间,也多谢他的照拂。
她微微侧了侧身子,嗓音似带着一抹瓮声瓮气的沙哑,“家里出了点事,过几天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