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悦的爷爷是早些年参加过抗战的炊事兵,所以从小就跟随爷爷长在军区大院,从小常悦就对老师这一神圣的职业有着向往,想毕了业就去支教,也是跟家里商量了好几天的成果。回到家乡后常悦并没有从事教师这一行业,而是接替了父亲的职位,成了某军校的一名军医。同年也在爷爷的安排下与大院里的某军三代结了婚,生有一女,现在女儿也生了孩子,于是常悦就内退在家负责照看孙女。
三人决定要去青州,既然没办法找到秦楚,那就从秦楚的身边人调查开来。
车开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门岗没有过多的进行阻拦,门岗人员前身也是军队后勤,对归属车牌及人员类型还是有着敏锐的观察力。想必三人的车牌号,就可以分辨出,是警务人员的车辆,所谓军警是一家,门岗还是象征性的敬了个军礼。
常悦家住五楼,由于小区建立时间比较早,所以还没有电梯,等爬到五楼,孙元杰早已扶着墙气喘吁吁。
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这里住的大都是退了休的老人,休息时间也早,任嘉荫轻轻扣了下门,没一分钟常悦抱着孩子打开了门。
按年龄推算常悦大约四十多岁,但看眼前出现的人,面貌神态似乎要比真实年龄大出很多,毕竟还没步入社会就成了家,难免整日与琐碎的事情打交道,人也自然老得快些。
“你好,我们之前通过电话的,我叫任嘉荫,他俩是我的同事。”任嘉荫拿出了证件。
常悦还是迅速扫了一眼证件,推开半掩的门说“快进来,今天孩子她姥爷加班,她妈妈也在市区家里就我一个人。”
屋内的家具,虽然有些老旧,但依旧能看出来,这家的主人很是有品味。
常悦把孩子放到摇篮里,迅速给三人倒水,孙元杰摆着手说不用,但常悦对他们的到来很是开心,不停地忙活着,边倒茶,还不忘了摇几下摇篮。
“我们这次来是跟你问一下关于秦楚的事情,你还记得她吗?”任嘉荫说。
“秦楚?啊,当然记得她可是当时跟我下乡的同伴呢,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想想那时候我们简直无忧无虑,也不用带孩子”常悦边摇着摇篮边说。
任嘉荫直切主题“你现在还和她有联系吗?”
“刚回来的那一年我还给她写过信,她也没回过,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没再联系过,她是出什么事吗?”常悦面带疑虑。
“你能把当时寄信的地址给我们看一下吗?因为我们找她有些事情。”
由于村子里的资料并没有写常悦的具体家庭住址,只是简略的写了个山东,来支教的七名教师来自*,其中只有常悦和秦楚来自一个省。
常悦想起以前有没寄出的信件,拿了出来给了任嘉荫,看到地址的那一刻任嘉荫眼神有些震惊,孙元杰凑过前去,看到信封上写着“河南省南阳市梁山镇佘店村支部 秦楚收”不是说,当时七名女支教都一起回了家吗?为什么常悦的寄信地址还是佘店。
在任嘉荫的询问下,常悦讲述了当年发生的事情。
当时在佘店支教,环境比较差劲,七个人分别负责教小学一到三年级与四到六年级,大约有三十多个小孩。上课地点在原村支部的两间破草房里。
当时秦楚和常悦因为来自同一个省,所以关系也是特别的好,经常一起吃饭一起去池塘洗衣洗澡,什么事情也是一起做。
由于村子里打光棍的男生众多,难免不会对这些支教的女学生有非分之想。有好几次大家在厕所冲凉,发现村里的男人在树上假装摘果子,实质是在偷窥,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偶然,但偷窥的人似乎也能摸清女知青洗澡的时间。那段时间大家总是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连上课都没办法投入,于是她们之中就有人跟上级写了信申请提前撤回。
组织收的来信,害怕这几个女知青受到委屈,连夜派了辆车把她们接走了。来的时候是七个人,走的时候却是六个。
走的时候大家都十分兴奋,一来是终于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二来是有了这个光鲜的支教履历,在以后找工作的时候也能象征性的加些分数。
常悦去秦楚的房间找她,却发现门锁着,想着关系好,也没打招呼直接推开了门。可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秦楚和一个男人赤身luǒ_tǐ的躺在床上,秦楚半张脸被头发挡住了看不清神情,而旁边的男人被推门声吵醒忙拿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常悦横在门口进退两难,有些尴尬,小声告诉秦楚接她们的车来了,要收拾收拾该走了,说完准备把门关上。
秦楚却说不走了,自己要在这结婚,请帮忙给组织带个话就说我不走了。由于秦楚家里只剩一个继父,也并没有跟常悦交代相关的亲人。
常悦鼓起勇气看了看坐在床上的那个男人,皮肤黝黑,脸上满是胡茬,看年龄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但总觉得不会是秦楚喜欢的类型。又犹豫的问了声,真的确定留下吗?秦楚没有说话,在床上翻了个身,留给常悦一个光滑的脊背。
常悦担心车不等人,对着秦楚说了声;我会给你写信,掩上门转身离开了。没想到那次的选择却是秦楚人生的分叉口,一步走错,步步走错。
组织听了事情的原委,表示支持秦楚扎根乡村的支教,至于看到那个男人的事常悦却没有跟组织汇报,毕竟那个年代名节比声明还更加重要,如果在婚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