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封旸死后,铭火才在花界寻到了一丝手稿的踪迹,为了寻到那手稿,才会做出如今这般大的动作。
郁泉幽仔细的分析起来。
铭火之所以要找那份手稿,只怕是因为他们也想要炼制一块扶音令,从而得到号令全天下厉鬼妖怪的权利。
可若真是这样六界的安全只怕真的是不保了。
她低着眼眸思考了好一番后,便听见椭圆玉桌那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卷书声。
模糊的环境中,郁泉幽看见帝玦将手中的竹卷放回了身后一片黑暗之中,随后便对清竹这般说道,“前辈还是早一些回玄界吧那丫头聪明的很,若是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便该寻来了。”
郁泉幽心中猛然咯噔一下,若是清竹此番离开便会立即发现她离开了玄界若是他又赶回来将这消息告诉帝玦的话以帝玦的性子只怕是又要想各种办法将她软禁了
可她的确是做不了什么可以阻止清竹离开长白的事,于是便打算破罐子破摔,只等到清竹离开,她便现身,让帝玦措手不及。
帝玦亲自将清竹送到了青钟殿的门口,郁泉幽便只见清竹旋地一转便消失了身影。
郁泉幽朝着清竹消**影的地方咂了咂舌,然后轻叹了一口气。
眼见着帝玦又上了楼回到了书房,她便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谁知帝玦刚刚踏进书房之中便徒然回过头来,准确无误的抓住了郁泉幽的手臂。
使用法术将自己隐身了的郁泉幽此时便是一脸懵的看着抓着她手臂的帝玦,十分的不能理解。
为什么她隐了身他还是看到了自己?
帝玦将郁泉幽拉进了怀中,随手将书房的门一带,便浮起手掌将她身上那一层遮住身体的光芒撤了下去。
她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
郁泉幽呆呆愣愣的瞪着他看。
紧紧搂着她腰的帝玦此时眼中莫名的燃起了一丝炽热的光芒。
他将她往背后的白墙上一压,低头微微的朝着郁泉幽的靠近。
冰蓝色的眼眸带着些迷离的色彩。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了郁泉幽的下巴。
冰凉的指腹瞬间将郁泉幽刺醒。她被帝玦这突如起来的动作弄得完全搞不清楚方向,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现在压着自己的这个人到底在做什么。
她皱起眉头,收起脸上的呆滞表情,用手用力的去推他。
“你做什么?”她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刺意。
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的帝玦并没有因为她的推搡而动摇半分。
“不做什么”他微微勾起唇角,“郁儿你下一次若是想要藏住自己,至少要先学会如何将你身上的气息藏起来。”
微翘的嘴唇,浑厚好听的说出这一句话。
郁泉幽瞪大眼睛盯着他瞧了许久,半天才吭出一句,“你早就发现我在这里?”
所以故意支走了清竹?
那方才他在暗室中所说的那几句话明摆着便是说给她听的么?
她气呼呼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朝着他说道,“帝玦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身前的男子微微一抿嘴角,又向前靠近了几分,“自然是当成夫人。”
郁泉幽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猛然的将他推开,心中酸苦之意直泛,“什么夫人?我不过是一个被你随意摆布的棋子罢了不管你有着什么样的计划从头到尾你都不会告诉我
我算是什么?”
愤懑不已的语气,她的眼里慢慢升起一丝雾气。
帝玦站在那里,沉默的看着她。
之前,郁泉幽在竹屋寻他的时候,脚腕和脚板都受了伤,现在根本站不住。
她靠在墙上,尽量不让自己在脚上用力气。
两人对峙着站在那里,谁也不动。
正当郁泉幽盘算着要如何好好教育一下帝玦的时候,便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起来。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完全落入了他的怀抱。
“你”郁泉幽挣扎起来。
帝玦任由着她挣扎,就是不放手。
他温柔的将她放在案桌上坐着。
刚刚坐下,郁泉幽便急忙想要从案桌上滑下来,谁知脚方一沾地,她便疼的又弹了回去。
帝玦默默不语的看着她,动作轻柔的将她的脚抬起,为她脱下了脚上的鞋子。
她的脚底都是血迹,与布鞋的鞋底面黏在了一起。鞋子脱下来的时候,轻微撕皮的疼痛便立即从脚心传遍全身,她轻皱了眉头,将脚反射性的往后一缩。
帝玦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染上一层一层的心疼。
“脚底被磨成这样还想逃?”他责怪的说道。
郁泉幽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我脚底会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你要是早些告诉我你恢复记忆了,我至于翻山越水的找你么?”
这样一句话再一次让帝玦沉默下来。
寂然,他默默的用自己的灵力为郁泉幽愈合着脚下的伤口。
布满细小伤口的脚底渐渐的愈合起来。
他半蹲着身体,从自己的身上扯下了一块布,轻轻为她擦拭着脚底的血迹。
他低头认真的样子让郁泉幽胸口怒火莫名的平息了一半。
两人不知沉寂了多久。
“我不是不告诉你”他低着头,卷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只是害怕告诉你之后你会受伤。”低声呢喃的语气。
这般低声下气,呢喃的声音让郁泉幽听着莫名的心疼起来。
她忍不住就想告诉他,其实她不生气,可是转念一想,若是这一次她这样容易的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