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眼睁睁的看着庄鸾手里的酒坛子滑了下去,一路上向下滚着,终于如愿从房檐的一端滑了下去,见月都已经准备好听到咔嚓的破碎声了,但是转眼就看到那个酒坛子又十分笔直的扔了上来。
庄鸾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之势到了屋檐边,一个十分帅气的大巴掌伸了过去,转眼间那酒坛子就落到了手里。
“楼上的,别乱扔垃圾,差点砸死爷爷我。”
听着声音明明是个小屁孩,结果一句一个爷爷辈分倒是上去了。
“若是砸死了,我自然会送你一副好棺木。”
这个回答,真的是帅呆了。
但是扔垃圾确实是庄鸾的不对嘛,请保护环境人人有责,不要随意丢弃垃圾。
楼下的人叫嚷了几句走了,楼上的庄鸾趁着这段时间已经走到了见月的面前,至于那个酒坛子,鬼知道到了哪里。
“丁见月,她是信你的,你我一同去吧!”
纳尼,逗我呢?
人家都说了,半路捡回去的一个人,哪里有什么情分,更别谈什么相信不相信的,世界上所有的母亲说过的,不要相信陌生人。
而且,人家可是十分诚实的说过,想要弄死自己,还不止一次。
你这个脑子里装得是黄色不明物体吗?记住一点关键点不好吗?
话都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我再凑上去,你以为我傻吗?
“相信我?”
相信个屁!
庄鸾,你疯了吗?
“她自幼就喜欢独处,身侧轻易不让人接触,平时就连丫鬟也不敢轻易离得太近,可是她亲自提出要带你一同前行,是她说要你与她同床,她对下人总是亲疏有别,可独独是你与众不同,她若是不信你又怎会容忍你一路跟随,她定是信你的。”
信我?
哎呦,我可爱的庄鸾,童筱筱不是都说了吗?要不是为了防备你,怎么会有一个我。
她是不喜欢身边有人,但是比起我她更不喜欢你。
不过,也不能太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不是。
别说,这么一想见月就觉得似乎庄鸾说的也是有那么一些道理,童筱筱忽然和自己划分界限,说不定真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像戏本子里说的那样。
毕竟,太突然了。
可是,人家说不定确实是有难言之隐,但是讨厌自己想弄死自己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我可以在外面帮你放风,但是和你一起去还是免了吧!
“定是如此的,否则她怎么会事后护着你,她定是有难言之隐的,这一趟你我非去不可。”
庄鸾是个行动派,已经准备动身了。
但是,还有拒绝的机会吗?
“我不想去啊!”
然而,庄鸾提起见月的一只袖子,顺势就拎起了见月,这就是要去*啊!
不,这就是在*楼顶啊!
这要是在平地上,见月还能象征性的挣扎一下,但是这房顶上,见月只想站稳。
拉着见月,庄鸾有模有样的跳下跳了几步,然后就从小窗旁钻了进去,从熟练程度来看,是惯犯,该打。
是间挺……恩,挺阔气的屋子吧!
庄鸾带着见月一路上毫不费力,见月都有点怀疑自己的体重是不是在对自己作假了,有这么轻飘飘吗?
等着见月的脚踩在水平的地面上行的时候,见月的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气,应该暂时不会滑下去了。
管它是哪,能站稳了就成。
“随哥哥回去吧!”
见月放眼看去,屋子里花花绿绿的,水粉色的垂帘,梧桐棕的墙壁,两根漆得朱红的柱子,还有一株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油绿色盆栽摆在橘色的窗帘边。
“既然将我送人了,我又怎么能回去。”
见月入目可及的摆设都是粗枝大叶的,靠窗的梳妆台上随意扔着几株钗花,红的黄的都是极其廉价的颜色。
不甚整齐的梳妆台四散着几根长发,泛着光泽的地板上赫然扔着一条衬裙,见月不由得皱着眉头,不太喜欢这种花红柳绿的地方。
好歹见月也被童筱筱培养着养成了一些审美观,这样的地方见月是真心欣赏不来。
低俗,真心低俗。
估计,就是之前那个没有审美观的丁见月也不喜欢。
“看在哥哥不顾身份来到这里,你就该随我回去的,我可是放下了手头的好多事。”
更不用说这扑面而来的脂粉气了。
见月揉着鼻子,太刺鼻了吧!活在这里的人是怎么忍得了的,根本忍不了的好不好,见月忍不了了,打了一个十分清脆的喷嚏,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让进退不疑的庄鸾只能留下来。
里面还有一个人,童筱筱是有客的。
见月揉着发麻的鼻子,看着朱红的纱帘后正坐在一个男子,一看服饰就知道是富贵人家,屋中也并未有旁人侍候,两人只是正襟危坐,并未有什么不适的举动。
见月本来都准备看少儿不宜的画面了,结果画面清新脱俗的很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有一点小失望。
庄鸾似乎并没有预料到这一出,立刻把见月从手里松开了。
没关系,你不松开我也会和你划清界限的,不要把自己搞的像是偷情被抓的丈夫一样,我可没那么大的福分啊!
不过,刚才自己的喷嚏是不是耽误了别人的好事,那自己就罪无可恕了。
难道这就是童筱筱的屋子,不应该的啊!
难道是进了这*,童筱筱连自己的审美都被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