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叶骑着自行车很快就来到了上坡村口,在桥头停了下来。
前面有条木板桥,桥宽两米,长十米。
这座桥上铺着上百块的简易木板,桥下是江,也是唯一过江入上坡村的一座桥。
这座桥杨叶前世走过几次,也有几个同班同学就是住在这上坡村的。
可杨叶前世却从来没有去过这几个同学家里玩过一次,这也是他少年时唯一的一个遗憾。
不过杨叶还记得,在前世一九九二的时候,上坡村的这座木板桥终于修成了水泥桥了。
杨叶把自行车停在了桥头,没有过去,目光望着简陋的木板桥,又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古朴的村庄,和蓝蓝天空中的几朵特别白的白云。
上坡村里的几十栋大小瓦房左一栋,右一栋的依山榜田的建在山坡下的平地上。
杨叶此时犹如至身过去,一切又回到了一九七九年的时候,连阳光,空气,风都是一样的味道。
“上坡村啊上坡村!没想到我杨叶事别三十多年,又站在了这一九七九年的阳光下了,又可以从这座木板桥上走过,脚踩在上面发出嘟嘟嘟的声音!”
对面的桥头角上方的江水边,放着一些大石块,这些大石块一半淹没在了江水中,一半露在了外面。
只见几十个穿着粗布裤,花布衫的妇女,青年,少女,小孩,正蹲在石头上洗着衣服,玩水。
杨叶看着这些洗衣服的女人,突然有些激动,这情景他已经三十多华没有见过了,因为后来江里的水都被污染了,一般都是在家里用自来水和井水洗衣服,几乎没人再来江边洗衣服了。
而且到了二零零零年后,大部分的年轻人外出打工的打工,做生意的做生意,孩子上学去城里,有钱没钱都到城里去买房,买不起的开个首付,然后按月揭,所以乡下真正的就成了孤男寡老人的住所,过年过节没有以前的生气,越变越宁静,有些小村甚至在一夜之间人去楼空的也有。
所以现在有些地方的乡下,已经不再属于年轻人的时代了。
“是她!她也在江边洗衣服!我终于又看到年轻时代的她了!”
杨叶站在桥头,突然发现了这些在桥头洗衣服的女人中,有一张非常非常熟悉的面孔,一个是他认识的人,心中不免纳喊起来。
同时也是做生意的好机会。
“这些早上在这里洗衣服的村妇,多数带着孩子,趁着人多热闹,生意一定也非常的好做!”
杨叶脸上马上路出了灿烂的笑容,晨出的日光照在他那张英俊的脸的,显得格外的明朗,生机脖脖。
杨叶今天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白衬衫,那还是几年前的衣服,不过他身高长了,这件衬衫也短了,连肚脐也露了出来。
不过男人露肚脐,一定比女人更抢眼,不比什么,比的就是特别和稀奇。
这个杨叶在村里是身有体会的。
不少村里人都拿杨叶露肚脐的事情当做一件乐呵事,而且还有人给他取了一个名号叫肚稀奇。
杨叶早计划好了,如果这笔生意做的好,能把欠亲朋好友的那两百多块还了,那剩余的钱就给妹弟和自己买点布,做几件新衬衫来年穿。
“卖包子,卖油条,卖馒头,肉包,糖包,又香又甜又软又好吃,不好吃不要钱……”
“大家快来看,快来买,仅此一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抓紧时间快来看快来买……”
杨叶推着自行车,一边过桥,一边叫卖。
“这人卖什么?”
“好像是包子,油条,还有什么肉包……”
“奇怪,竟然有人拿这个来乡下卖!”
“肯定是县城那边的人,我们乡下可没有人会做包子油条的!”
“到是!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北方人天天可能吃到的美食,我们南方人就很少的了,而且也就今年县城街好像开了一家包子店!”
“我也听说了,不过还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做的好不好吃?”
“哎!我都半百的人了,也没吃过包子,真是白活了一场了!”
“老婶子,这人家不是有送上门来的,不管怎样,买两个尝尝……”
杨叶的叫卖声,马上引起了在桥头洗衣服的妇女,孩子们,都觉得这是一种在乡下特别新鲜的生意,马上发起了一阵议论,然后暂时放下衣服没洗,纷纷跑上桥头来看热闹。
在一九七九年这时候,私营做买卖的少之又少,少到屈指可数,而且乡下几乎没有,就连城里也是少的,大部分都是国营的。
所以这时有人来乡下做生意,可不就成了稀罕事了。
我这大声喊了几句,果然起做用了!看来这种在北方人人皆知的美食,在南方的乡下却是如些稀罕的事情,挺好笑的!
“不过也好,凡事都是物以稀为贵,现在乡下只有我一个人做这种买卖,而在县城也只有一家新开的店,没人抢生意,估计可以火几年的!”
“咦?这不是香树村的杨叶吗?怎么不和你师傅做木匠,改做起了买卖来?”
突然,人群中的一位中年妇女把杨叶给认了出来。
杨叶一看那妇女,也马上认了出来,前世和老李头学做木匠,到过她家打过一次家具,所以认识。
而且上坡村和香树村只隔了五里地,彼此还有联姻的,有香树村的女儿嫁到上坡村,也有上坡村的女儿嫁到香树村去的。
而且两村相隔不远,平时两个村也会互相走动,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