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轩的样子挺彬彬有礼,他很快便跟衙门的守卫说明了来意,那守卫便问村长有没有介绍信,必须是镇上的里正开据的。
村长一愣,说里正只是口头上叫他们来,并没有介绍信。守卫一听,就说什么也不帮通报了,说必须要拿到介绍信才行。
莫文轩和村长好说歹说也不行。
无奈,一伙人只好又回到镇上找里正。
恰巧,里正当天去斗蟋蟀了,没在。
莫文轩建议去斗蟋蟀场找里正,被村长一口回绝了:“轩儿,你不能这么做啊,里正是什么人?要是让我们在那里找到他,他能有面子吗?这不是抓了他个现行,显得他玩物丧志吗?还是在这里等他回来吧。”
莫文轩不高兴地抱怨了一句:“又整官场那一套。”
“不整行吗?轩儿,你今后可是要考状元的人,不学着点儿以后怎么混得大官儿当?”
“……”莫文轩没再顶嘴,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服气。
等了这么久,南风已经有些烦燥了,只不过她看到野哥的样子依然淡定,她便也压制住自己的不满,在路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慢慢等。
于是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里正终于拿着个斗蟋蟀的钵回来了,村长见状,赶忙谄媚地迎上去:“里正大人,您回来,辛苦了……”
拿到里正的介绍信后,一伙人才匆匆往村里赶,并且约第二天一早在村口等。
……
第二天,等南风和野哥又去村口等村长时,却发现村长不来了,只有莫文轩和他家的车夫。
原来村长因为昨天奔波了一天,今天他怎么也不愿意再这样奔波劳碌了。
再说县上的人他也不熟,他去不去都是一样的。
南风也是到现在才明白,为何这大平村一直的水利一直搞不好,就因为办事麻烦,若不是真心想干实事的人,通常不会耐着性子去跑腿。
莫文轩在车上叫野哥和南风上车,像昨天一样,野哥让南风坐最里面,他坐外面。
因为村长不在,南风今天跟野哥开始聊天,南风问了野哥很多问题,比如当朝怎么选县令,当朝是不是重农抑商等问题,野哥都一一回答了……
南风问的这些问题,莫文轩也是知道的。
莫文轩好几次想搭话,可一来拉不下面子,二来他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
他也不知道这股气究竟来自哪里,总之就是看到南风和野哥亲近,他就有些生气。
这种感觉就像南风是他一件丢掉的玩具,他不玩也不高兴别人拿来玩。
……
终于到了县里,等莫文轩把里正的介绍信交给门口的守卫捕快时,那捕快才终于同意帮他们找闸官。
那闸官叫汪建安,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接待南风他们几个时,他显得不大高兴。
“小的小,丑的丑,村里就没一个主事的人过来?”汪建安问道。
莫文轩过去作了一个揖,随后说:“本来是我爹要过来的,无奈他今早感了风寒,便托我们几个过来商榷。”
汪建安抬了抬眉毛问:“你爹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