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郑重其事,几乎将我吓住了,可是我忍不住小声问他:“为什么学校不准提?这跟学校没有什么直接的利害关系啊——”
“不是不准,这一间办公室的老师,几乎都带过那个班,知道一些事,都不愿意提起了。”易立锁着眉头,他本来是一个相当温和的男子的,可是现在有些激动。
“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他看我说话小心翼翼的样子,发觉自己失态了,很抱歉地笑了一下,然后搓着两手,叹了一口气:“一时怎么说得清楚,那么多的人,将近三年的事情……我只能告诉你,有一个学生的亲人在钢厂出了事,似乎就因为这个原因,她有了心理上的问题,将另一个学生弄伤了,因为在学校出的事,虽然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学校还是受了损失,这个学生也在高三快结束的时候被开除了,很可惜的一个人……”他摇摇头,我能看出他是真正在惋惜,然后他将手揣进裤兜里,短短地说了一句:“襄思应该比谁都清楚,可从来不多提一个字,大概事实是比看到的还要恶劣很多的了。”他说完,向我点了一下头,又看了一眼刚刚进来的阮南,她不变的是一脸的兴味,于是他快步走了出去。